齊和鳴非常擔憂,吃的可全都是他們的,一點兒也不能分給彆人吃,最多隻能分享一口。
“臭蛋蛋,你又在告狀!”齊和欣叉腰,哼了一聲。
“哼,三姐就是不聽話,蛋蛋的糧食不分給奇怪的大哥哥大姐姐。”齊和鳴頭一埋,拒絕說話。
齊和欣:“好吧,那這甜甜的柿子,也不知道誰要吃呢?”
她提著果蒂,一顆削皮削得乾乾淨淨的柿子。
齊和鳴小短腿掙紮著要下地,“姐,是蛋蛋要吃!”
齊滄:“……”好一個能屈能伸的蛋蛋。
等品味完果肉脆甜爽口,多汁美味的柿子後,齊和真他們準備學著何竹一樣。
趁著現在日頭還可以,偶爾還有習習清風拂過,何竹他們將剩下的柿子削皮切條,將簸箕放在車轅上曬,裝不下的就用紗布包著掛起來晾曬。
到時候時不時就翻動一下,確保每一塊都能曬到,隻是這樣一來不僅得寄希望這幾天不要再下雨,還能麻煩。
齊滄便道:“小真,蒂跟這裡不要管它,整個削完皮後不要切開了,用細麻繩一個個綁起來,掛在車上曬。”
雖然時間要曬上七到十天,但不會占用板車上的位置。
他一共摘了兩筐柿子,一筐已經熟透,後麵摘的那筐大部分都是半青不黃的。
那些還沒熟透則一層禾草一層柿子,堆放在框裡,避免日頭曬到。
置於牛車陰冷乾燥的地方,放到熟透了就能再拿出來吃。
每天都能吃上兩塊柿子,還不會因為多吃而產生鞣酸過多的不良反應。
“好。”齊和真點頭,爹咋說他們就咋做就是了,反正他們也都是學大伯姆的。
而且這樣掛起來,還不會占用他們坐牛車的地方。
“爹——!”啃得滿臉都臟兮兮的齊和鳴撒丫子就想衝過來。
齊滄認認真真將白嫩的臉蛋擦拭乾淨後,連手指甲都擦了幾次才算放心。
“嘻嘻,”吃到甜甜的柿子,齊和鳴搖頭晃腦,整個人開心得要飛起來。
“欣兒,要不要我們來幫幫你們啊?”不知什麼時候這倆人就悄然走在牛車旁。
齊和欣:“不用了吧,謝謝。”
“要的,要的,欣兒在山洞裡幫了我們這麼多,眼下總算輪到我們姐弟二人還回來了。”春梅抓著齊和欣的胳膊殷切說道。
齊和康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
雞皮疙瘩又起一地的齊和欣:“……”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骨頭好像有東西在啃,好肉麻……啊!
“不用了,真的不用,而且那餅子我原本也不是想給你們的。”隻不過穀蹈兄妹不要了,她想著彆浪費這才。
而且能幫到人,她還是挺願意的。
“……”春梅轉念間,眼瞼微垂,楚楚可憐地說,“嗚嗚嗚,欣兒不會是嫌棄我當過丫鬟吧?”
“不嫌棄,反正我是不嫌棄。”齊和真看著她倆推來推去,就是死活沒削一個。
“削吧。”說罷,趕緊將手裡的小刀塞到她手裡,還有大半筐柿子要削皮,有人願意幫忙何樂而不為呢。
齊和欣囁喏道:“好吧。”
春梅確實也沒說假的,很快便上手削起來。在村裡這活他們還是乾過不少的。
春梅:“趕車的那個就是你的大哥?怎麼他們不來幫你們削皮?”
粗布麻衣包裹著頎長挺拔的身軀,束起的頭發乾淨利落,結實有力的胳膊……
“對啊,”春雨附和,“你們走路走累了上了牛車也沒得休息,多累啊。”
“這不,你們來幫忙了嘛!”齊和真直言不諱。
有的人不會說話可以閉嘴哈,來自春梅的怨念。
隻有齊和欣一臉認真地說,“爹和大哥他們基本上沒得休息,隻有實在累到走不動才會上來休息一會兒。我們幾個走的道不算多,自然在車上得乾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且,爹說了,要是因為一邊走路一邊削皮導致不小心削到手了,這叫那什麼……得不償失!”
齊和真:“啊對對對……是這個詞!”
“好像是哦,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好的大哥和爹。”說著說著春梅又削了五六個後,接著與走在牛車旁的春雨對視了一眼。
春雨了然:“姐,輪到我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好,那你辛苦點。”春梅朝著齊和欣笑了笑,從牛車上下來了。
齊和真也接過齊和欣的小刀。
春梅默默地往前跨了兩步,揉了揉太陽穴,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往側上方摔去,嘴上疾呼道:“啊……!”
“……”齊滄長腿一邁。
“撲通——!”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較弱無力的身軀狠狠地砸在泥濘裡,烏黑的泥點四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