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周六一大早,裴有寧陪著……(1 / 2)

周六一大早,裴有寧陪著裴文淵抵達了騎射比賽的場地現場。

裴文淵本就長著一張冷峻十足的臉,加之此刻拉長著臉,滿是生人勿近的氣勢。遇見他的路人,根本沒有一個敢輕易靠近的。但這些人又哪裡知道,裴文淵這是和裴有寧鬨了情緒。他故意加快了些腳步,與裴有寧拉開一小段距離,邊走還邊用眼角餘光偷覷裴有寧的反應。不出所料的,裴有寧根本沒在一起,悠然自得地漫步走著,時不時與停留在她訓鷹手套上的點墨玩鬨一下。

瞧著裴有寧這沒事人兒的模樣,裴文淵不自覺地唉聲歎氣,認命地放慢腳步,與裴有寧並排,耐著性子詢問:“有寧,你不直接和玉真說你今天也來參加比賽,爺爺能理解為你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你完全可以今天和她一起過來啊。為什麼還特意陪我一個老頭子,我可是聽有安說了,她今天可都是陪著玉真一塊過來的。這到底和玉真結婚的人是你,還是有安啊。你怎麼比有安還不上心。”

裴有寧的心裡有自己的打算,她可沒忘記那個在商場裡破壞穆玉真心情的沈翰今天也會來參加。她回答道:“爺爺,今天有個討厭鬼會出現,我今天想讓他觸觸黴頭。”

“今天有你想讓他觸黴頭的人?”裴文淵頓時來勁了,“來,和爺爺說說,是那個家夥居然能惹得我家有寧想和他計較了。以往,可從來沒出現過這號人物。”

裴有寧也沒打算隱瞞裴文淵,就直接給裴文淵報了個名字:“爺爺,您知道沈翰麼。”

“沈翰?”聞此名諱,裴文淵心中已明白了個八九分了,他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那小子啊,就是個大手大腳的紈絝子弟。對什麼都看不上眼,也就是對這騎馬射箭的項目,算是玩出些門道。不過,他對此也談不上上心,認為自己的騎射能力一流。”

裴有寧不輕不重地拋出一句:“今天他也會來參加。”

“沈翰也來參加比賽?那有寧,你可不能讓他拿了冠軍。不然,他就根據無法無天了。”裴文淵顯然對這個沈翰也是極為不滿,“你知道他怎麼說的麼,說國內的騎射比不過歐美那邊的,還說咱們老祖宗傳來的東西都過時了,你瞧瞧這話說的,國內對傳統文化保護不善,象沈翰這一類崇洋媚外的人要負一大半以上的責任。”

瞧著裴文淵怒意滿滿的臉色,裴有寧明白裴文淵是聯想到了國內傳統醫學受人排斥鄙夷的局麵。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這一點的確是該做的。但一味地認為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一無是處,這簡直是暴殄天物,東西能傳下來,就恰恰證明了它有用。先輩好不容易傳下來的東西……”

“爺爺。”

裴文淵開始絮絮叨叨,裴有寧就打斷道,“現在不是比前幾年的狀況有所好轉麼。有些人的思想想要他們馬上改變,那是不現實的。”

“所以,你今天給我好好打這個沈翰的臉。我告訴你,隻許勝不許敗啊。如果贏了,你可以和爺爺隨意要一個禮物;這要是敗了,爺爺我可就拿板子打你。”裴文淵竟直接威逼利誘起來了。

裴有寧頓感哭笑不得:“爺爺,你是不是忘了我這次來參加的是表演賽。”

“那你和組委會講講,不和其他人比,就和那個叫沈翰的比。”

“有安會參加這次比賽。”

裴文淵一聽就不樂意了:“那能一樣麼。”

“有安的騎射是我教的。”裴有寧有點懷疑裴文淵是故意忘記了這一點,還真是假裝不記得,“有安算是我的徒弟了,她替我教訓沈翰的話,不是更能觸他黴頭麼。”

裴文淵沉默少頃,咳嗽一聲收斂了不悅的心情:“你這麼說也對,不過,有安那丫頭真的沒問題麼。我之前可從來沒見過她參加這種比賽啊,她會不會第一次參加感到緊張啊。不行,我們得去見見有安,我得去叮囑她幾句。”裴文淵不由分說地抓住了裴有寧的左手腕,腳上生風,全然沒了方才那亦步亦趨的漫條模樣,“有安應該也到了吧,和玉真在一塊對吧。我們正好過去見見麵。”

裴文淵抓裴有寧手腕的動作,驚到了點墨,點墨應激地展翅劃拉幾下翅膀,卻沒有直接飛走,搖晃了幾下又將翅膀收起,很是委屈地歪著腦袋看向裴有寧。裴有寧小聲安慰:“彆擔心,爺爺沒有發脾氣。”

“爺爺,姐!”

裴有安先裴文淵一步就發現了他們,不停地朝著他們揮手。裴有安已經換上了窄衣袖的圓領袍,衣袍長度能夠露出半截小腿,手裡拿著今天她要使用的弓,後腰也彆上了弓囊,裡頭放著十隻羽箭。

今天的比賽場地,一共五個靶子,每個靶子每人有兩次機會,環繞場地騎行,等五個靶子都中,就算是完成比賽。假如第一次未能射中,需要再騎行一圈,回到對應的靶位再射一次,直至全部射中,或者羽箭用完。相應的,多耗費的時間,就會影響成績,被扣去相應的分數。

裴文淵上下打量著,對著自己昂首挺胸,雙手輕握成拳叉腰的裴有安。樂嗬嗬地誇讚道:“有安穿上這一身行頭,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啊。”

“嘿嘿,那可不。我可是裴家人,爺爺你之前不也說咱們家祖上可是出過大將軍的。”裴有安自豪地抬起下巴。很快又發現裴文淵像是在找人的四處張望著,又瞧了眼被裴文淵抓住手腕的裴有寧,立刻就明白過來,壞笑著清了嗓子,湊近裴文淵,“爺爺,你是不是在找玉真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