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個是字從裴文淵嘴裡發出一半的,他猛然回頭盯著裴有安,“你這丫頭哦。既然知道,還不給爺爺引薦一下。”
裴有安卻無奈地攤開雙手,又聳了聳肩:“我也想給爺爺引薦啊,可是穆氏那邊似乎出了些問題,今年換成了一個新入職的,叫做甄旭道的人。”她望向裴有寧,“姐,聽說是研發部的,你應該認識的吧?”
“甄旭道代表穆氏參加比賽?”
裴有寧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心中思忖“難怪穆玉真之前提到那個替補選手的時候,神情那麼奇怪。”
“聽他自己的說法是以前參加的都是學校裡的那種,應該和我一樣,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型比賽。”裴有安的說話聲戛然而止,目光直接落在裴有寧的身上,“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玉真姐改成你的名字,讓你上。”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真報了我的名字,鐵定是要被駁回,重選參賽選手的。”
談及裴有寧不參與參加常規比賽的原因,就得從她第一次參加騎射比賽獲得冠軍後,每年騎射比賽都會參加,從兒童組到青年組已經蟬聯了十五次冠軍,其他相應的比賽自然也不在話下。許多學校和俱樂部聘請她去當教練,都被裴有寧一一拒絕。
按照年紀,她本可以繼續參加,但其他選手不樂意了,說是隻要裴有寧參加他們就不參加了。組委會一開始犯難,沒想到今年裴有寧主動要求退出騎射類的所有常規賽。組委會明白她的用意,於是就以特邀嘉賓的身份請她來參加表演賽。
“不過,既然有人參加了,那你為什麼說出了問題?”
“姐,不是每個人都象你這樣值得信任的啊。”裴有安臉色不悅地雙手環胸癟嘴,“那個叫甄旭道的人水平究竟如何,我是不清楚,可是他看玉真姐的那個眼神,簡直是太肆無忌憚了。姐,有人覬覦你的合法妻子,你就一點都不感到生氣麼。”
裴有寧不急不躁地反問:“這種事情光生氣就能解決問題麼?”
“當然……不能。”
裴有安依舊不太服氣,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甄旭道麵前與他大乾一場,“可你也不能由著對方這樣做啊,你是沒看見玉真姐當時的那個表情,我感覺她當時整個人的溫度都要堪比雪峰了。”
“啊,裴小姐,您在這啊。”
裴有安還想繼續往下說,奈何忽然跑來一名工作人員與裴有寧搭話,“裴小姐,是這樣的,我們要和您確認一下今天表演賽的項目內容,請您跟我們過來一趟可以麼?”
“好。”
裴有寧與裴文淵對視上,裴文淵立馬鬆了手:“去吧去吧。”
裴有寧離開前又叮囑了句:“有安,好好陪著爺爺。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了。”
工作人員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舉手示意,然後就打破了裴有寧的想法:“那個,不好意思啊,裴小姐,您可能沒那麼快回來。今天的表演賽分兩個環節,一個開場環節,一個是比賽結束後,可以由今日參賽的選手對您進行一個比賽挑戰。”
“還需要我開場?我可不記得之前有人和我說過這個。”
被裴有寧發問的工作人員越發不好意思起來,訕訕地乾笑了幾聲:“所以,我這不是請您過去商量一下麼。不過,您放心,不會是什麼刁難您的行為,絕對是您擅長的。還有,就是……”他的目光落在點墨身上。
與他對視上的點墨,眼神發生了變化。
工作人員又急忙解釋:“不是挺多電視劇裡有演過草原上會騎射的兒女,會帶著自己的獵鷹馳騁麼。所以……”
裴有安睜大了雙眼:“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姐和點墨……”
工作人員賠笑著伸出手,做了個少許的手勢:“隻是稍微借鑒一下,具體怎麼展示還需要看裴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