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街道上大路有好幾隊巡邏士兵來回走動,現如今隻有一隊士兵來回巡邏。
“關我什麼事,還是去喝酒重要。”顧星栩小聲地嘟囔了一句便往前走去。
給好友買上特產吃食,裝入自己的乾坤袋內,準備出城找個山林中無人之地,騰雲而去。
結果剛到城門就看見昨日與自己攀談的官兵還在城門口值勤。
而這城門口的士兵也比之前多了不少,奇了怪,城內巡邏的士兵少了,而這城門的士兵卻是多了不少。
顧星栩隻能想到一個事,那就是人抓到了,害怕跑了,或是被人救走,所以把出口堵了。
“欸,你怎麼今天就走了,你家妹妹呢?”顧星栩愣神之際,那和善的官兵走了過來,自來熟地繼續跟顧星栩攀談起來。
顧星栩收斂心神,笑著回道:“妹妹放親戚家了,我還又要事,得先走一步。”
不想在京城裡浪費時間,顧星栩便拱手跟這官兵作彆。
“你還是真是放心,那祝你一路順風。”官兵也抱拳行禮,退後一步讓顧星栩過去。
也正是這句放心,讓顧星栩生出了一絲不忍心。
轉身看著官兵小聲問道:“這京城可還算太平,我怕我妹妹在京城裡.....”後麵的話顧星栩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在暗示官兵自己很擔心妹妹。
“這我要如何你跟你說呢?你也看到了,這城門的人手多了不少。”官兵也個嘴嚴的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曉得的。
顧星栩點點頭道:“多謝。”
頭也不回地往城外走去,隻是走到一處僻靜之處,便站定不動了。
展開神通,聽著四處傳來的聲音,在這些雜亂的聲音裡找關於沈清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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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府。
沈清言被綁在椅子上,嘴裡也被塞上了一坨白淨的手帕,眼裡全是震驚。
她的舅舅出賣了她。
三皇子走到沈清言麵前,捏起沈清言的下顎,迫使沈清言看向自己。
“妹妹,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說完視線往下看著沈清言被綁得死死,又接著道:“看樣子不怎麼好。”
從台上下來,走到定國公麵前。
“三殿下,我....”定國公一臉諂媚的笑意,欲言又止地看著三皇子。
三皇子撇了一眼定國公,眉毛輕挑道:“你放心,你的妻兒很好。”
聽到這話,定國公神色輕鬆了不少,側頭看向沈清言,眼裡全是愧疚。
“是舅舅對不起清言,愧對於你的母親。”定國公哭著跪倒在沈清言麵前說道。
沈清言從最初的不敢相信,倒現在的心如死灰,連舅舅都被三皇兄控製住了,這京城怕是沒有人能救自己了。
還好沒有讓顧星栩跟著一起來,不然還會連累顧星栩。
搖搖頭,沈清言並不怪她舅舅,一家老小的命都被三皇兄控拿捏了,抓自己換取全家的命,怎麼算就是劃算的。
她隻希望三皇兄信守承諾把她舅母一行人都給放了。
“妹妹,你好像有話要說?”三皇子假惺惺地走到沈清言麵前,摘掉了封住她口的手帕,丟在地上。
沈清言盯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舅舅道:“舅舅,你起來。”
“沈城亦,你現在就把我舅母帶進來,讓我舅舅一家團聚,否則你什麼都拿不到。”沈清言昨夜從舅舅口中得知了,她身上有母親留下的兵符。
是調動藏在京城內的黑甲衛唯一的令牌,這也是沈清言如此跟沈城亦說話的底氣。
不過,那令牌沈清言已經送給了顧星栩,就算自己死了,沈城亦登基當了皇帝,也不得安寧,黑甲衛就是一根刺紮在沈城亦的心裡。
“你在威脅我?”三皇子沈城亦眼眸露出危險的意味,看向沈清言,直到發現沈清言的嘴角開始流出鮮血,急忙上前去掐住沈清言的下巴,把嘴掰開。
發現裡麵全是血,當即讓人把沈清言的舅母帶上來。
“你敢死,我就殺了你舅舅一家。”沈城亦惡狠狠地甩開沈清言道。
被帶上來的舅母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就連兩個弟弟也都是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看得定國公心痛不已,上前要去攙扶,卻被自己夫人躲開了。
隻見定國公夫人直接跪在地上,給沈清言磕了一個頭,舅母也曾是母親的舊部,沈清言是知道,隻是她沒有想到舅母如今決絕。
鮮血撒在沈清言的臉上,那是她舅母的血,母親走後,最關心自己的就是舅母了。
“夫人啊。”定國公沒想到他舍去良知救回來的人,自刎在自己眼前了。
定國公夫人不想讓自己成為沈清言的牽絆,她相信將軍的黑甲衛是不會坐視不管,臨死前還看向一旁的定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