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兩個小孩爬到自己母親的身前喊到,而後雙雙就著自己母親手裡的劍自刎了,動作快到侍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沈清言這一瞬間對沈城亦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廢物。”沈城亦一巴掌打在身邊侍衛臉上,就這麼個婦人小孩都看不住,被奪了劍,當著他的麵自刎了。
手下見狀裡麵收起了定國公夫人手裡的劍,不敢耽誤,生怕定國公也跟著去了。
可是心已死的定國公,直接掙脫掉拉著自己的侍衛,一頭撞死在柱子上,臨死前看向沈清言,眼裡滿是後悔和愧疚。
“對....”話都沒說完,便咽了氣。
沈清言含淚看著這一切,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被沈城亦害死了,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貼身丫鬟,在掩護自己逃走的時候,一箭射中了心臟,當場斃命。
跟著自己的死侍也全部為救自己而死。
如今的她已然是個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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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栩睜開眼睛,眸子裡全是糾結。
沈清言竟然是皇室中的人,她若是去救便會沾染上因果,而且玄微神尊也是投胎在皇室,看照命書裡寫的,和玄微平日的做派,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三皇子。
跟玄微作對,怕是回去神罰台裡的天雷都要劈自己身上。
忍下心裡想要去救的想法,一個躍起,往伊洲飛去。
“我來人間一趟是為了吃喝玩樂的,我約了好友喝酒,我已經遲到了。”顧星栩一路上都在給自己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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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內。
沈城亦坐在高台上,沈清言被綁在行刑架上,身上的被鞭子抽得血透過了白衣,就連手也被用以拶指,手指的傷口觸目觸目驚心。
嘴巴微張,是沈城亦怕沈清言咬舌自儘。
“妹妹,你當真還是不肯交出令牌嗎?”沈城亦放下手裡的茶杯,垂眸看向下麵已經不成人樣的沈清言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打了她整整一日了。
還是不肯說出那令牌藏在了何處。
沈誠亦見沈清言的頭動了動,以為她要講話,便對著下麵的手下說道:“合上她的下巴。”
“沈城亦,父皇還未駕崩,你未免太著急了點。”沈清言一直在熬,她在等母親的舊部,收到舅母身死的消息,或許會來救自己。
沈誠亦害死她身邊所有親近之人的仇,她還要報,她得活著。
“哈哈哈哈哈....妹妹,你還是那般天真,你當真覺得父皇還活著嗎?”沈城亦仿佛在聽笑話一般,聽著沈清言的話。
一臉血汙的臉,讓人看不清神情,但那眸子裡的震驚和難過,沈城亦沒有錯過。
“給我令牌,你免得受皮肉之苦。”沈誠亦嘴角一直沒有下來過。
見沈清言不說話,便讓人提來一桶鹽水,放到沈清言麵前。
“潑。” 沈誠亦讓人又卸了沈清言的下巴,怕沈清言受不住,咬舌自儘。
沈清言聞言認命地閉上雙眼,等待鹽水侵濕自己衣服,滲入自己的傷口裡。
忽然,耳邊吹過一陣風,這聲音有些像顧星栩那夜帶著自己逃離的客棧的風聲。
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顧星栩,而顧星栩正盯著自己看。
“嗚....”快跑,不要管我,沈清言想喊卻因為下巴被卸掉,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
“抓住她們。”沈城亦被突然出現的顧星栩一驚,而後立馬讓人上前去抓住兩人。
想著這人莫不就是黑甲衛的人,一個沈清言不肯開口,那再來一個。
沈清言不能發聲,也動不了,隻能看著一群人上前來圍攻顧星栩。
顧星栩沒有管身後撲上來到侍衛,而是施法把沈清言從行刑架上放了下來,不顧沈清言身上的血汙,把人抱在懷裡。
在沈清言耳邊說了一句:“安心。”
她已經到了伊州老酒館外,隻是一步都沒有踏入,在外麵站了一天,直到夜裡,再也熬不住了,一個閃身破開虛空,直接出現在了暗室裡。
幫沈清言的下巴安好,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自己快跑。
如今她進了這暗室,早已沾染上了因果,現在跑豈不是不劃算。
再說了,玄微這般歹毒,對一個如此貌美的妙齡少女都能下如此狠手,她出手,是幫玄微神尊減輕點罪孽,省得罪孽深重回到天宮,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也好報了讓自己站了上萬年石墩子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