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給白靡準備的餐食還是一如既往的……(1 / 2)

給白靡準備的餐食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滿桌子的綠色蔬菜,讓人不得不懷疑安可是不是把冰箱裡自己吃不完的蔬菜全都喂給她了。

但是兔妖卻吃得很開心。

安可是吃過了回來的,所以她也就沒有和白靡一起坐在餐桌上,不過這樣也好,她其實不是太喜歡和白靡一起吃飯,總容易讓她想到高中的時候。

她兀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隨手按開電視開關,喧鬨之聲一瞬間將室內的寂靜驅散開來,塞滿了安可的耳朵。

安可大腦放空,雙眼無神地看著電視上不知所雲的色彩斑斕。

大部分的時候,她是不看電視的,就算把電視打開,也不過是聽個響動。人類總是會有這麼一種習性,好像不允許自己有發呆放空的時間,一定要為自己找點事情去做、找個目的去實現。

“怎麼了,今天和熊金出去發生什麼了嗎?”

白靡不知道什麼已經吃完了飯,在電視聲音的遮蓋下繞到了她背後,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按摩了起來。

“你彆……!”

眉毛剛一皺上,便被一根手指給封住了抗拒的話語。

“你還沒吃,對吧?”

那人輕聲細語,卻偏偏聲音沒被淹沒在電視誇張的笑聲中,無比清晰地傳進了安可的大腦中。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身體的空虛。

無法拒絕。魅魔僵硬著身子,又將頭轉了回去,被動接受著輕柔的按壓和豐沛的精氣一同注入肌肉的感覺。

“所以說怎麼了?方便和我說說嗎?”

耳邊傳來關心的聲音,手指自覺地將電視聲音調低了兩度,嘴上卻還是倔強地說道:

“沒事,你吃完就趕緊回去吧,注意安全,太晚行車有危險。”

“現在還在晚高峰,我想再待一會兒再走,不然堵車可就不好了,你說對嗎?”

對方輕飄飄地在言語之中用軟釘子紮了一下安可,明確地表示出了她不想走的意思,與此同時手上也沒閒著,老道地尋找著安可最為僵硬的點位。

後背上柔軟的軀體貼了過來,隔著衣服傳達著溫熱的觸感。

安可的思緒被吸取精氣的快感攪得亂七八糟,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了三個字:

“……知道了。”

“說起來,熊金好像說,最近想讓你去協助他做監獄那邊的工作?”

“隻是幫他寫一下商業計劃書而已,所以大概要去監獄幾趟,和監獄那邊交涉一下,做點數據。”

“有熊金在的話,這工作倒也不難,隻是,如果是寫商業計劃書的話,遊方不是更合適一點嗎?我沒有質疑你能力的意思,隻是你知道的,他們兩個人關係是最好的,聽說當時報誌願的時候都是一起報的,也是一起進入社區服務局的。”

白靡一邊按摩著安可的肩頸,一邊若有所思。

這些都是熊金自己和她說的,換做是誰都沒法想到,天天吵架的兩個人竟然不僅是青梅竹馬,而且還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甚至熊金當時還因為成績跟不上遊方,可能沒辦法跟她去一個學校而偷偷哭過……這事是去熊金家裡吃飯的時候,熊金她妻子告訴白靡的,還特地叮囑了她不要和遊方或者熊金說。

既然有這層關係在裡頭,那熊金根本就沒有必要來找安可才是。

“……這些在個人檔案裡有寫嗎?”

“當然沒有。”

“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就好像龍威的餘韻還留存在心間一樣,安可突然感覺到一陣害怕。

“嗯?”

白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頭,靠到安可臉旁,溫柔的赤色眸子緩緩地舔舐著那一片肌膚,稍微有點心癢。

淺淺的呼吸穿過凝滯的空氣掃到安可臉上的絨毛上,安可隻覺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就在她終於覺得要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想要不客氣地推開她的時候,那人終於開口了:

“了解下屬狀況,不也是領導該做的嗎?”

言罷,那張臉又笑了起來。

白靡抬起頭來,趁著安可發愣的瞬間,從她背後繞到她的身旁。

一直到一旁的沙發凹下去一塊,安可這才乍然反應過來。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狡猾的兔妖搶了先:

“不過既然他想要讓你幫他,那就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理由也說不定,隻是,我有些擔心你……”

“擔心我?”

安可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隻是剛剛沒成功皺下去的眉毛此時皺了起來。

“嗯,安可你,不是很擅長和少數種接觸吧,更何況是監獄裡的少數種,一般來說,會犯罪的少數種都更加接近少數種原本的樣子。”

“你會……害怕嗎?”

那雙認真的紅眸正視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所有,直抵她的心底深處,但是那份言語又輕描淡寫得可怕,就像在說今天是星期四一樣稀鬆平常。

“……我是少數種。”

“我知道,但是你害怕對嗎?害怕少數種。”

安可張了張嘴,但是不知道該蹦出怎樣的音節來掩飾自己。

難以置信,對方的態度實在太過理所當然,就好像她真的同安可很親密、真的很了解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