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江湖第一大忌,勾大嫂!……(2 / 2)

以火止沸 Your唯 5387 字 9個月前

然後他就放下聽筒立刻起身往電梯走了。

可現在正是結束午休的時間,人們上上下下的,電梯交通堵塞嚴重,當喻兼而來到一樓大廳已經是七、八鐘之後的事了,這裡風平浪靜,如果不是前台女生正幫著清潔工在打掃明顯剛被人砸過的場子,那麼剛才那通電話就仿佛是喻兼而的錯覺。

他疑惑不過兩秒,前台見到了他,走過來低聲跟他說:“那個人已經被保安帶去附近的派出所了。傅總說的。剛剛傅總正好下來看到了。”

既然已經解決了,喻兼而沒有多說,隻道了句歉、道了聲謝。

他原本想幫忙一起收拾下大廳,畢竟此事因他而起,可清潔工大嬸十分珍愛這份工作,說:“你倆都彆幫我,就讓我自己乾,這裡是大廳,又是中午,領導們都來來往往,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我還在試用期呢。”

喻兼而和前台都被她逗笑了,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不影響她表現了。

當天傅椎祁又出去鬼混了,徹夜未歸,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喻兼而去茶水室洗杯子,被傅椎祁堵住了。

“剛看你沒在位子上,問人說你拿著杯子估計是來這兒了。”傅椎祁說,“我下班了,一起走,坐我車。”

喻兼而今天是騎自行車來的,可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與其擔心自行車,不如擔心黎總的肝。

喻兼而剛入職那陣子,傅椎祁總是讓他早退,黎總特彆生氣地找楊總發了一通火,楊總就找傅椎祁叨叨了好久,傅椎祁才不甘不願地答應了以後不搞這事兒了。

之所以喻兼而會知道,是因為傅椎祁扭頭就全跟他說了,還自說自話地跟他八卦了好一陣黎總和楊總的事兒。有時候傅椎祁的嘴挺碎的。

喻兼而這會兒生怕傅椎祁又拉自己早退來刺激黎總,趕緊說:“我有個表特彆急,今天下班前一定要做完。”

“你做你的啊,又沒不讓你做。”傅椎祁說,“我有點事兒去找你們黎總。不說了,我去找他了,等下要是沒談完你就等下我啊,彆自己走了。”

喻兼而看著傅椎祁的背影,腦袋裡響徹著昨天趁傅椎祁不在他熬夜看的那部老電影裡的台詞:江湖第一大忌,勾大嫂!

當然了,楊總可能不算傅椎祁的大哥,但至少也是朋友妻不可欺。古惑仔都知道的道理,傅椎祁不知道,這個人徹底廢了。

下班時間到了,喻兼而關掉電腦,看了眼黎總辦公室,門敞開著,能看到傅椎祁坐在椅子上眉飛色舞地說著什麼,但聽不到具體說什麼,這個角度也看不到黎總。但喻兼而猜也知道黎總肯定又在嫌棄。

黎總的眼睛那麼漂亮,亮閃閃像有星星,已經在楊總那裡瞎過一次,總不可能在傅椎祁這裡又瞎一次。

過了會兒,傅椎祁終於起身告辭,走了出來,招呼喻兼而一起下樓。

喻兼而跟著傅椎祁去了地底停車場,上了車,正係著安全帶,傅椎祁開口道:“放心吧,那倆奇葩肯定不敢來糾纏你了,我解決。”

“嗯。”喻兼而猶豫要不要向他道謝,畢竟如果沒有他非沒事找事讓自己去買那個早餐就不會有這後續,喻兼而總覺得自己要道謝的話有點不甘心。

傅椎祁沒發動車子,扭頭幽幽地瞅他。

喻兼而慢動作把安全帶係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低著頭拿手機按按按,直到傅椎祁不悅地開口:“我是你司機呢?你倒是舒服,往這兒一靠玩手機。你什麼時候換國內駕照?你來開車!每回都我開車……我是司機你是司機?”

反正我不是,至於你,愛是不是。喻兼而腹誹著,扭頭無辜地看傅椎祁:“我考不過。”

不說還好,一說,傅椎祁大怒:“科目一你就考不過你哄鬼呢?!但凡你科目二科目三考不過呢?非得要我拆穿你嗎?”

“可是我換國內駕照隻需要考科目一。”喻兼而說,“我中文不好。”

“臥槽……”傅椎祁歎為觀止,“你現在跟我裝中文不好?你中文不好你怎麼上班的?黎川不得罵死你?”

“黎總不罵人。”喻兼而說,“我跟他經常用英語交流。”

“嗬!”傅椎祁被他氣笑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按幾下,正要指著他和黎川的聊天頁麵發作,一看愣了下,隨即嘴角抽了抽,“怎麼還真用英語?你倆沒事吧?倆中國人聊天用什麼英語?裝什麼逼呢?”

傅椎祁去英國留過幾年學,英語不差,但這不影響他覺得喻兼而和黎川裝逼。退一步說,喻兼而可能確實不是裝逼,但黎川這行為他就非得覺得是在裝逼。

“我說了我中文不好。”喻兼而說。

“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你是老外呢。”傅椎祁撇嘴。

“我媽是老外,我小時候回國彆人都叫我小老外。”喻兼而說。

“……”

傅椎祁幽幽地瞅這小老外的臉一陣,氣消了一半。喻兼而這張臉十分符合傅椎祁對於混血的刻板印象,就是混得恰到好處,唇紅齒白,嬌憨可愛。

看在這張臉的份上,當司機就當司機吧。

傅司機擺擺手,終於肯開車了。但他不肯安安靜靜地開,非得邊開邊嗶嗶:“你一打岔我都不記得我要說什麼了……”

那應該不是重要的事。喻兼而心道。

傅椎祁想了又想,把車開上主乾道時終於想起來了,剛才是想親喻兼而一下。這會兒開著車呢不方便親,他就說:“我幫你把那事兒給解決了,你不感謝我一下表示一下?”

喻兼而裝傻充愣:“謝謝。”

“就這?”傅椎祁不滿意。

喻兼而瞅他,一臉“不然呢”。

傅椎祁沒說話了,沒多久開到一個路口前麵是紅燈,他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扭頭過來親喻兼而臉一下,若無其事地坐回去係好安全帶,等綠燈了繼續繼續開車,但臉上的表情很索然無味。

親一口也就那樣,他要親隨時可以親,沒意思。

他的意思是,喻兼而可以主動親他,那應該會比現在有意思。

但他知道喻兼而不是迫不得已或彆有意圖的時候不會主動。喻兼而不喜歡他,他知道,就像他也知道黎川討厭他一樣。

無所謂,討厭他的人多了去了。老話說得好,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何況,就算喻兼而不喜歡他,也還是不得不跟他,任他想怎麼就怎麼。

他懷疑黎川就不喜歡楊複,不然能整天對楊複拉著張臉這樣那樣嗎?黎川還打楊複呢,還不讓楊複進屋呢,楊複還眼巴巴把財產都給黎川呢,他就不一樣了,他把握著喻兼而的命門,他比楊複的家庭地位高多了。

說起來……估計喻兼而等會兒回去了又得提那個校服的事兒。想起這個傅椎祁就煩。

可出乎傅椎祁的意料,到家後喻兼而一直沒提校服,傅椎祁提心吊膽地睡完了喻兼而,長呼一口氣,正等著這家夥給自己迎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掃興,不料喻兼而隻是如常地默默起身做善後,做完了回到被窩裡找了個舒服位置睡覺了。

裝睡的傅椎祁悄悄先睜開一隻眼睛觀察,見喻兼而真睡了,把另一隻眼睛也睜開,看了一會兒,手有點癢,想揪喻兼而的臉蛋一下,卻又怕喻兼而從而知道自己在假睡且看他,隻好忍住衝動,閉上眼睛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