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焱在他否認的時候沒管他,繼續說自己的:“不是你自己說就是玩兒玩兒嗎,還是你自己說的,我想玩兒你能借我玩兒。”
“我說了這話?”傅椎祁反問。
陸承焱一臉真誠:“我用我家老爺子發誓你真說了。”
“你拿個老人家發這種誓你還說你腦袋裡沒彈殼?”傅椎祁擺擺手,“彆瘋了,不好笑,彆說了。”
“真沒跟你說笑。”陸承焱懇切道,“他跟我白月光長得賊像,你不能光自己搞替身搞得起勁,你讓我也搞搞,他甚至都跟你月光長得都不像。退一萬步說,你月光本人還好端端活在你麵前呢,我那個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隻能搞替身了。”
傅椎祁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微變,沉了眼色,警告道:“胡說八道對誰都沒好處。”
他和喻利知的事十分低調,幾乎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他肯定自己沒對陸承焱說過。但陸承焱當年跟他倆走得很近。這貨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細,看出點端倪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傅椎祁是不可能承認的。
一是為了不影響喻利知現在的生活,他答應過喻利知不會毀掉對方循規蹈矩的人生;
二則是他也丟不起那人。他傅椎祁這輩子不能被任何人甩,這太沒麵子了。他給自己的人設是完全掌握主動的花花公子,寧可他負天下零,不可天下零負他。
陸承焱見他真生氣了,鬆緩了語氣,岔開話題,隻說自己那個老外白月光。
傅椎祁聽了半天,懷疑這個在陸承焱還無能為力的年紀裡遇到的老外當年根本就是彆有用心故意接近,搞不好後來就是被秘密抓走了。
“什麼亂七八糟……找替身是吧?”傅椎祁沒耐心聽下去,打斷他的話,說,“我給你找一個。那個叫祝嘉的小演員你還記得吧?跟喻兼而長得有點兒像。我給你介紹。這個你拿走吧,而且好養,給錢給資源就行,懂事兒。你沒看他那天多會來事兒?喻兼而不行,你也看到了,一個書呆子。”
陸承焱嫌棄道:“長得屁的像!”
傅椎祁不耐煩道:“關了燈都一樣!要不你帶他去整容,他本來就想大整,沒錢才還沒搞。”
“我第一天知道整容技術啊?我要這麼搞還用你說?我就喜歡純天然的,還就喜歡純天然的書呆子。”陸承焱不悅道。
“少來這套,”傅椎祁道,“誰不知道你喜歡騷的?”
陸承焱反問:“你不喜歡騷的?你不喜歡你怎麼跟祝嘉搞上的?”
“……那他媽送上門來的,我偶爾換換口味不行啊?”傅椎祁徹底煩了,“彆說了!你彆搞事,這事兒沒得談。祝嘉號碼你要不要?”
陸承焱見他不肯鬆口,滿臉裝出來的溫和頓時都散了,不裝了,露出日常麵無表情中滿是戾氣的真麵目,說:“要個屁。”
兩人不歡而散,傅椎祁原本今晚上約了人去城郊的俱樂部打桌球,這下子沒了興致,取消了約會,趕緊開車回家。
一回去看時間下午五點,就打電話催喻兼而趕緊下班回來。喻兼而沒接,過了大概半小時才回條消息說剛在黎總辦公室開會。
傅椎祁狠狠按住語音說話:“還開個屁啊他都跟楊複鬨成那樣了!”
喻兼而沒回他這條。他等了會兒,繼續發語音:“你趕緊給我回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喻兼而回他消息:不好意思傅哥,剛又開會去了,我現在下班馬上過去。
傅椎祁敏感地盯著這句話看了半天,引用並回複:是回來
喻兼而:嗯我馬上過去
愛怎麼怎麼!誰稀罕!
傅椎祁把手機一扔,橫躺到沙發上,閉上眼睛,滿肚子氣,卻沒多久不知怎麼的居然小憩了一會兒。
但他睡得很淺,喻兼而回來開門的時候他就聽到響動醒了。
他合理懷疑喻兼而表麵對他愛答不理,實則是欲擒故縱,為了爭寵都往空氣裡噴安眠藥了。不然怎麼可能發展成現在喻兼而都不在這兒,他都能淺睡一會兒的局麵?
傅椎祁沒起身,繼續躺著,斜著眼睛看喻兼而進來。
喻兼而隻瞥了沙發這邊一眼,也不知道看沒看到他醒著睜著眼睛,反正喻兼而飛快地就收回了目光,朝廚房走去。
傅椎祁本想叫住他刁難一番,可見他直接去了廚房忙活做飯,就覺得可以考慮暫且放他一馬,怎麼說這都是飯點了,先吃飯。傅椎祁有點餓了。
有一說一,喻兼而做飯很有一手,不比外頭一般兩般的廚子差。如果套用那句“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傅椎祁覺得自己的胃確實有被抓住。但要是細說起來,這都是喻兼而的心機,簡直心機深沉。
等著喻兼而做飯的空隙裡,傅椎祁又昏昏欲睡了一陣。直到喻兼而把飯菜都擺桌上去,過來小聲叫他:“傅哥,吃飯嗎?”
做都做了,能不吃嗎?傅椎祁腦子裡是這麼想的,可還犯著困,不想起,就繼續蓋著眼皮子躺那兒沒動,心想人要是能就這麼吃飯多好,嘴都不用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