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汀在這時開口了,說:“狗毛過敏,請個阿姨勤打掃就好。房子裡不是有個隔間,小狗養那邊就可以,徐先生,您覺得呢?”
徐應看出關汀調停的意圖,連忙胡亂應下:“嗯嗯,都聽關秘的。”
這時,徐應才終於懂了“萬能秘書”的含金量。關汀不止是負責工作上的籌劃與對接,幾乎是沈康時的一切都在操心著。他對關汀的看法又悄悄改變了:即便肖想著沈康時,關汀依然懂體麵、知進退,是可以討好的,也不足成為競爭。
最後飯沒吃完,沈康時就帶著徐應先走了。
關汀則留下來,陪沈老爺子說話。
徐應看出關汀調停的意圖,連忙胡亂應下:“嗯嗯,都聽關秘的。”
這時,徐應才終於懂了“萬能秘書”的含金量。關汀不止是負責工作上的籌劃與對接,幾乎是沈康時的一切都在操心著。他對關汀的看法又悄悄改變了:即便肖想著沈康時,關汀依然懂體麵、知進退,是可以討好的,也不足成為競爭。
最後飯沒吃完,沈康時就帶著徐應先走了。
關汀則留下來,陪沈老爺子說話。
沈康時走了,沈老爺子便陷入一種憤怒的傾頹之中。
沈老爺子將集團交給沈康時,固然是看中他的手腕與魄力。但這股決斷對於長輩而言,又意味著不聽話與脫離掌控。
關汀是這祖孫倆之間的一道橋,身處其間兩頭討好,又不得不保持中立。
關汀道:“今天有個重要的會,沈總回去開會了。禮物是沈總挑的,花了大心思。”
沈老爺子看了關汀一會兒,說:“那小狗崽,你也養一隻?”
關汀淡淡笑著,尋了個理由:“我鼻炎犯了,等過陣子吧。”
·
沈康時帶著徐應從沈宅回來,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徐應緊了緊一身皮肉,行事處處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沈康時。
沈康時卻看他一眼,沉聲道:“去洗澡。”
徐應以為這會是一個激烈的晚上,做好擴張再出來,聽見一聲濕漉漉,軟乎乎的奶狗叫聲。
那奶狗撲到徐應腳邊,抱著他的腿,“汪汪汪汪”。
而臥室那邊的門開了一條小縫,似乎預示著什麼。
徐應頓了頓,不動聲色地往臥室走過去,便聽見了一些暖昧的聲音。
壓抑的,憤怒的,急促的,呼吸聲。
“——你是誰的狗?”沈康時的聲音冷酷無比,帶著極致的掌控感。
關汀伏著身體,額邊帶著汗滴。他小聲嗚咽,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音節。
沈康時捏著他的下巴,手指摩挲著臉頰,那動作輕慢,卻不像在對待一個人,而像是在把玩某個擺件、某塊玉石。
關汀的皮膚凝白如玉,汗滴緩緩劃過時,仿若在勾勒著什麼。
徐應不知為何呼吸一緊,大氣也不敢出。
關汀的呼吸聲變了節奏與腔調,是難耐地痛苦著,痛苦地歡愉著。
“不知道……我不知道……”
關汀或許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難以忍受地搖頭,對沈康時示弱求饒。
某一個瞬間,關汀與徐應對視了一眼。
徐應心裡一驚,下意識後退一步。
但關汀又輕飄飄地望向彆處,望向雲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
小狗被徐應踩痛,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沈康時不耐煩地轉過頭,看見徐應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隻是罵道:“滾。”
那隻是極淺、極淡的一眼,裡頭卻清清楚楚寫著“彆打擾”。
徐應慌忙抱著小狗,從公寓裡離開了。
關上公寓大門時,徐應望著懷裡奶乎乎的小狗,臉頰熱騰騰的,心想:好荒唐。
小狗不會學壞吧。
……
關汀穿好衣服,又將雜亂的地麵簡單收拾了下,拎著垃圾桶正打算走。
曾經的每一晚都是如此,他從未留下來過夜,也沒想過要留下來。
沈康時半醒著說:“幾點了?如果太晚就——”不走了。
一翻身沒撈著人,門邊隱隱約約的光線,能看出熟悉的線條。
關汀依舊有條不紊:“淩晨四點,沈總。”
這公事公辦的語氣,一下子打破了隻於破曉時可能存在的某些東西。
沈康時頓了頓,語氣便冷了下來,說:“早點回去休息。”
關汀安安靜靜地關上房門,瞥見客廳裡的狗狗用品,又沒見到徐應和小奶狗。略一思索,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拿出手機,正要給紅姐發個消息,手機便跳動起來。
是張助理的電話。
張助理是個有分寸的人,平時公事公辦並不會貿然打電話,必然是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重要事情。
甫一接通,張助理顫抖著的緊張嗓音傳過來:“關秘,深夜大事十萬火急,孫小姐剛剛被警察帶走了,您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