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憑子貴 你但凡是個女的,還能母憑子……(2 / 2)

於潤見不到關汀破防,隻覺得拳頭打在棉花上一口氣出不來,更加口不擇言:“你但凡是個女的,還能母憑子貴。你現在呢?就一輩子當個暖床的工具人吧!”

沒想到這話倒是真起了作用。原本古井一潭的關汀聽到“母憑子貴”,瞳孔一縮。

於潤雖然平時粗枝大葉,但卻不會錯過罵倒關汀的每一個機會,他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隻當是自己抓到了關汀的弱點,正打算乘勝追擊。

關汀剛失去的孩子是個秘密,也是他最深的痛楚。原本不打算和瘋瘋癲癲的於潤計較,可想到自己的傷痛,關汀也不想輕易大度。

“小於總,”關汀輕笑,對暴跳如雷的於潤置若罔聞。

這小於總的稱呼聽著客氣,其實卻是暗含調侃。於潤一個不求上進的富二代,但凡有家族業務交到他手上絕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然是稱不上什麼總的,平時兄弟幾個也都是直呼其名,隻有關汀每次客客氣氣地紮刀子。

“說其母憑子貴,您比我熟悉,還應該請您指導一二。”關汀言儘於此,也不多做解釋,蒼白著臉閉目養神。

“你……!!!”於潤直接被這句話引爆。於潤一直不成器,老於總做夢都想把他教成沈康時或者柳亦久,努力了二十多年卻沒有成果,最近終於打算來練個小號了。那個狐狸精帶著私生子最近暗戳戳地想入主於家,關汀是怎麼知道的?

於潤指著關汀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卻想不出話回擊,隻是臉氣得通紅。

沈康時會議結束,出來正好遇到的就是這一幕。

於潤從小就不待見關汀,明明都是一起長大的,提到發小卻從來不把關汀算在其中。敢惹關汀也算是踢到棉花了,日複一日的蹬鼻子上臉隻是讓關汀變得更加身段柔軟。

關汀並非毫不在意,隻是不愛逞口舌之快。於潤本就不喜歡他做小伏低夾在沈柳二人之間,長時間下來更加隻當他是個可以隨意揉搓的沈氏掛件,時不時就要折辱幾句。

總歸關汀是不被愛的人,沈康時早就知道兩人之間的齟齬,卻視而不見。

這是沈康時第一次見關汀反擊,和往常他任人搓扁揉圓的姿態大不一樣,反而顯出一些鮮活。沈康時總隻當關汀是一個使命必達的趁手工具,此刻才品出一些特彆的味道來。

沈康時招過張助理,低聲叮囑幾句,打發走了還在氣頭上的於潤。

關汀還在閉眼休息,卻隻是裝睡,沈康時一過來便睜了眼。

沈康時饒有興味地看著他,聲音裡有種不同平時的溫柔:“說了要好好吃飯又不聽話,飯菜都冷了。”說著責怪的話,但卻一點責備的語氣也沒有。

關汀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當作是回應了,沈康時叫過陪床的工作人員新換一份熱的飯菜來,自己大剌剌坐到病床邊。

“你不喜歡於潤,下次彆叫他來。”沈康時很輕鬆地把這事翻了篇。“要不然下次讓徐應來陪你?你喜歡老爺子上次送的狗,也可以帶過來玩解解悶。”

“不必麻煩,”關汀正要回絕,沈康時卻像見到什麼新鮮玩意兒一樣湊了過來,帶著笑意捏住他下巴,仔細端詳他的臉。

帶著熱意的呼吸撲上來,關汀感覺有些燥熱,竟然像小姑娘似的紅了臉。上床的時候沒害羞,這時怎麼突然變清純?沈康時更覺得有趣,伸手撓小狗似的捏捏關汀的後脖頸。

病房中差點擦槍走火,關汀正欲往後縮,手機響起來,竟然還是陰魂不散的於潤。

關汀想了一想還是接起了電話,話筒裡於潤的聲音似乎已經恢複了中氣,開口就是連珠炮:“你不就是想要亦久答應上你那破訪談節目嗎?”

病房裡隻有關沈兩人,還維持著剛剛的親密姿態。關汀感覺到沈康時聽到這句話時呼吸窒了一秒。

於潤這次似是有備而來,聲音胸有成足:“我可以說服他上,但是你得給我道歉!”

“於潤這混蛋……”沈康時剛要製止,隻聽關汀飛快地答應:“對不起。於先生。”

像是沒想到關汀答應得如此爽快,反而是於潤那邊愣了一下。

關汀誠懇:“於先生,今天你我都有些失態,我為我的言論道歉。請您諒解。”

關汀也不提什麼節目不節目,倒像是真心誠意要道歉一樣。這下於潤有些騎虎難下了,隻是“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