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憑子貴 你但凡是個女的,還能母憑子……(1 / 2)

沈康時的憤怒的另一部分來自於,他沈總的得力乾將,飯都沒得好好吃,這說出去像什麼話?

於是沈康時不知怎麼就和關汀的“低血糖”杠上了。

“從今天開始我來監督你吃飯,直到你康複出院。”沈康時向關汀宣布。同每一次一樣,並沒有給任何拒絕的機會。

說到做到,當天他便親力親為地來醫院盯著關汀吃一天三頓飯。

關汀隻當沈總迷上了新的扮演小遊戲,隻是這次扮演的角色是體恤下屬的老板。

一整天沈康時都守在醫院,也不說彆的話,隻是在病房辦公。他也說不清自己在乾什麼,好在私人病房足夠寬敞舒適,他在這裡辦公也毫不顯拘束。

雖說是辦公,除了吃飯時湊到一起,病床上的那個人基本不出聲,工作也是靜悄悄地處理。可是這個不出聲的人的存在感卻抹不掉一樣,沈康時總覺得心浮氣躁。

我就是來監督他好好吃飯的,萬一沒好全又倒下了可是個大麻煩——沈康時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為。

關汀倒是無所謂,有苦說不出的是陪床的工作人員,原本關汀春風和煦,沈總一來整個房裡氣氛都彆扭了起來,有事進來的人也是眼觀鼻鼻觀心,有事辦完趕緊離開。

自從關汀開始逐步放手,張助理近期成長不少,頗有條理地給沈康時彙報完工作後正拔腳出門,出門迎麵卻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進來的人是沈康時的發小於潤。沈康時這一批一起長大的富家小孩中,沈康時是最有出息的一個,早早掌管了集團事務。而其餘的幾位要麼上一輩還沒放權,要麼本人無心事業。

很令自家長輩頭疼的是,於潤是後者。如果說那種隻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有什麼“模板”的話,那他可以本色出演。

但作為一個生命中隻有跑車、美酒、美人的標準紈絝子弟,於潤意外地和沈康時成為了好兄弟——雖然所謂的好兄弟隻是時不時地單方麵來“騷擾”一下。出於種種原因,沈康時和於潤也維持著這單箭頭的好兄弟關係。

今天於潤本想拉上沈康時組局,卻沒找見人。問了一圈竟然是在醫院關汀這裡。“那個狗皮膏藥一樣的關汀?”於潤一聽嗤之以鼻,風風火火地直接衝來了醫院。

於潤來得巧,倒是被沈康時逮了個正著。正是飯點,但有和海外的緊急商務會議需要沈康時線上參加。

“於潤你正好來幫我盯著,晚飯一定讓他好好吃了!”沈康時端著電腦正抬步要進套房裡間,撂下話來又重重拍了拍於潤的肩膀,然後一溜煙消失了。

於潤愣在原地,看一眼關汀:“他?”

又看一眼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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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準備的飯菜直接送來了病房。看著令人食指大動,麵前的兩人卻相顧無言。

於潤根本沒打算什麼監督關汀吃飯,他一心隻想狠狠撕下關汀的假麵。清清嗓子開始發功了:“我說關汀,你糾纏沈康時也差不多也有個限度。”

“這算什麼?苦肉計?”於潤對著病床努努嘴。

關汀一向不願理會於潤,現如今也不想過多搭理他,隻是客客氣氣問:“飯菜是沈總家裡廚師做好送來的,小於總也可以留下來吃個便飯。”

關汀本意是飯菜並非拿不上台麵的病號餐,聽在於潤耳朵裡,卻是在炫耀沈康時家裡廚師給他做飯的區彆對待,頓時火冒三丈。

“關汀你算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於潤口不擇言:“關汀我告訴你,你連柳亦久的後腳跟都比不上。沈康時睡了你不假,那也不過是你長得有三分像他借他的光罷了。”

又來了。又來了。熟悉的這一套說辭。關汀聽在耳朵裡,人卻有些放空。

“論外貌論才華論家世,你比得上亦久哪一點?”於潤還在喋喋不休:“我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亦久和沈康時的所有故事。”

“他們倆如果不是……”於潤搖搖頭,好像要甩掉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一樣。“總之亦久要不是被迫出國,怎麼輪得到你?”

於潤表情變幻,一時是惋惜,一時又有些瘋狂。他是真的為沈柳二人不忿,無法接受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關汀來替代完美無缺的柳亦久。

關汀不是第一回聽他說這些話,卻從來沒脾氣,隻當他是野狗亂吠不予理會。於潤發泄一通見沒個回應,更加覺得上頭:“你還在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