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侍(5) 她明明不愛哭的(1 / 2)

翌日清晨,晏辭珩與顧岑絮坐在石椅上,相顧無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岑絮起身盈盈一拜:“少主,岑絮先行告退。”

就在她從晏辭珩身旁走過時,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低頭看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抓著她手腕的手,有著細微的顫抖,她握住那隻冰涼的手:“少主。”

“你會回來嗎?”晏辭珩沒有看她,握著她的手越發用力,又慢慢鬆開,在她有記憶以來,在作為被選擇的一方,無論是萬分之一,還是百分之一,更甚者是二分之一,她都從不會被選擇。

顧岑絮的選擇應該也不例外,可心中的期待,她怎麼也忽視不了,她希望顧岑絮能回來,能選擇她。

“會。”顧岑絮看出她眼底深藏的脆弱,低歎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岑絮很快就回來。”

晏辭珩揮開她的手,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房間,她透過門縫,偷看顧岑絮,見她愣愣的看著那隻被她揮開的手,她心裡當即升起懊悔。

她不應該揮開,顧岑絮會疼。

轉過身子,背靠著房門。

顧岑絮的答案,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直擊心臟。

吸了吸鼻子,躺在床上,眨了眨酸澀的的眼睛,顧岑絮選了她,第一次有人毫不猶豫的選了她。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一顆顆的落下。

她明明不愛哭的。

從初見顧岑絮開始,沒來由的偏袒,就證明著顧岑絮在她心裡於旁人不同。

如今的顧岑絮算是深深紮根在她心裡,成了她十八年來唯一想保護的人。

她喜歡顧岑絮,想與她在一起,即便以後的世界,她隻能守著回憶,那也是甜的。

她想追求顧岑絮,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都不會改變她想守護顧岑絮一生的心。

反派又如何?主角又如何?

她不在乎的。

立場不同,所做之事,又怎能用單純的好壞來評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越發不安,怎麼還不回來。

她並不願去想,或許顧岑絮隻是在哄騙她。

“吱呀。”一聲,院門被推開,她當即跳下床,向前快行幾步,又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透過銅鏡,見自己並沒異常,慢悠悠的坐下,倒了一杯茶,遞到唇邊。

房門被推開,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舉著茶杯的手都輕顫起來,會是顧岑絮嗎?

將茶杯放下,抬眸看去,對上顧岑絮含笑的雙眸,她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她真的回來了。

唇瓣微動,卻不知該說什麼,隻是怔怔的看著她。

“少主。”顧岑絮走到她麵前,見她眼角微紅,她眼底的憐惜更甚,“岑絮回來了。”

“嗯。”晏辭珩收回視線,端起茶杯一飲而儘,似是不在乎她真的是否回來。

“家主有令,命少主與清朝小姐同去帝恒書院,即刻出發。”顧岑絮輕聲道。

“嗯。”晏辭珩淡然起身,與她一同踏出小院,察覺到顧岑絮微微落後她半步,她有些不滿,故意放慢腳步,顧岑絮就比她更慢,幾次下來,她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到了門口,就見一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頭上的女主兩個字一閃而過,女子衝她溫婉一笑:“辭珩妹妹。”

晏辭珩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伴侍八人,隻有顧岑絮選擇了她。

現如今晏清朝有母家支持,得了長老院的認可。

本欲要與她平分伴侍,可晏清朝的母親事先買通伴侍,是為給她難堪,也是在逼她退出。

可他們是不是都忘了,她才是晏澤親自承認過的晏家少主,更何況晏澤並未表態,好吧,是沒有明確表態,但沒有表態,就代表了他的態度,不然長老院怎敢提出平分伴侍。

可無論以後如何,她現在仍是晏家名正言順的少主,伴侍七人竟都選擇了晏清朝,可真是有先見之明。

晏清朝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岑絮,這女人的身段極好,豐臀細腰,眸中似是含有一汪春水,惹人憐惜,就算是不笑,隻是往那一站,也能勾人心弦。

要是笑起來,又有幾人能抵得住。

若是收入囊中,不僅能賞心悅目,還可是手中的利器,卻偏偏不識時務。

顧岑絮垂著眸子,對於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似無所覺。

“上去。”晏辭珩注意到晏清朝的眼神,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顧岑絮,她雙眸微眯,冷冷的看了晏清朝一眼,視線落在顧岑絮身上,“上去。”顧岑絮有傷在身,即便昨日的藥,讓她的傷好了大半,但也是決不能騎馬。

“是。”顧岑絮從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也不想拒絕,頂著七人羨慕嫉妒的眼神,由晏辭珩扶著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