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後怕是難以維持現狀了。
這一幕被雲錦看在眼裡,摸了摸晏清朝的腦袋,衝兩人道:“雲錦,與清朝是好友。”
晏清朝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即神色暗了下去,握著雲錦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
“晏辭珩。”
“顧岑絮。”
“好了,快點吃吧,不然一會包子涼了。”晏清朝神色不耐的夾起包子,遞到雲錦唇邊,見她一臉疲憊,心疼壞了。
“嗯。”雲錦啟唇咬住包子,耳垂泛紅,她平日很溫柔的,都怪晏清朝,毀了她的形象,狠狠的瞪了一眼晏清朝。
晏清朝心情極好,依舊笑著,噓寒問暖,溫柔體貼,時不時衝晏辭珩笑一下,帶著十足的挑釁,好像在說:羨慕吧。
晏辭珩視而不見,鬱悶的吃包子,咬的極重。
顧岑絮心中卻不平靜,雲州雲錦,醫仙唯一的徒弟,竟然與晏清朝關係匪淺,眼中閃過擔憂。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晏辭珩都是不占優勢的,晏家少主之位岌岌可危。
四人心思各異,麵上絲毫不顯。
“辭珩妹妹是對包子有何不滿?同姐姐說說。”
“沒有。”晏辭珩見三人都看向她,她坐直身子,小口小口的吃著包子。
平靜的吃完飯後,晏清朝拉著雲錦往二樓走:“出城,西行兩個時辰,便可到帝恒書院。”昨夜她未睡好,雲錦更是滿臉倦色,她們需要休息。
“走吧。”晏辭珩站起身來,與顧岑絮一同走出客棧,見夥計遷來兩匹馬,她頓覺新奇,伸手摸去。
“你身上有傷,不能騎馬。”顧岑絮拉住她的手,一臉不讚同。
“放心好了,我的傷口已經結痂,不會裂開的。”
昨夜顧岑絮忽然醒來,讓她交出晏澤給她的天元散。
她一開始還諢科打渾,企圖蒙混過關,奈何顧岑絮態度堅決,以不睡同一間屋子相威脅,最後她隻能順從的將藥交出。
一臉心疼的看著顧岑絮,將藥不要錢似的散在她的傷口處,給她心疼壞了。
真是太浪費了。
晏澤給她的天元散本就不多,一路上給顧岑絮換藥,幾乎用了三分之二,好在效果顯著,顧岑絮的傷幾乎好了,昨天她之所以在醫館買藥,也隻是想將剩下的天元散留下以後用。
不料顧岑絮不給她機會。
“走吧。”顧岑絮一想也是,天元散是晏家獨有的傷藥,更是天下傷藥之首,且晏辭珩的傷雖然看著雖嚇人,卻不深,下一刻利落的翻身上馬。
晏辭珩眼巴巴的看著她:“我不會騎馬。”
“是岑絮疏忽了。”顧岑絮揚唇淺笑,向她伸出手,“少主可願與岑絮同乘一匹馬?”
“願意。”晏辭珩搭上她的手,順著她的力道翻身上馬,抱住她的腰身,明顯感覺到顧岑絮的身子僵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冒犯。
還不等她將手抽回,顧岑絮的手就壓在了她的手上,“少主可是怕了?放心,岑絮不會讓少主摔到的。”
“我不怕。”她相信顧岑絮不會讓她摔到,而且就算摔了又如何。
她從未接觸過馬匹,兒時也曾見過有人騎馬馳騁在草原上,她也曾心生向往,如今亦是如此。
而且在她的認知裡,初學者哪有不摔的。
日後一定要學會騎馬,隻是不知顧岑絮是否願意教她?
“我們出發。”顧岑絮眸中劃過無奈,剛剛晏辭珩的手都在輕微顫抖,怎會不怕,嘴硬但身體十分誠實。
“嗯。”晏辭珩一掃心中的陰霾,愜意的眯起眼睛,她貪戀顧岑絮的溫柔,不舍得放開。
更沉醉於顧岑絮待她,與待彆人不同。
顧岑絮一拉韁繩,顧及著她的傷,所以馬兒走的很慢。
看著兩人將行將遠,晏清朝將窗戶關上:“如何?”
“顧岑絮是弄北城顧氏三房流落在外的孩子,六年前被找回,五年前成為晏耀陽的伴侍,二十五歲之前對外宣稱說自幼拜師醫仙,也得了醫仙的親口承認,可我卻沒有見過她,所以她二十五歲之前去了哪?做了什麼?都無從可查。”雲錦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她師從醫仙,來之前特意去問了師父,卻沒有得到答案,隻是讓她在見到顧岑絮時,能幫便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