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的,學妹。(1 / 2)

吻夏 聽鹿 4831 字 9個月前

今年的冬天格外長,夏薏入職加易一個月了,這春天才慢吞吞到來。

加易的年會安排在四月,而下個月也是加易成立兩周年的日子,公司早早預告了年會的安排,周遭的人不免有些興奮。

唯獨夏薏興致缺缺,參加年會,意味著定要社交。她試探性地和經理打探了到時候能否請假,卻得到了她笑眯眯又毫不留情的否定。

這讓夏薏提前一月就開始煩躁。

那天經理哼著小曲路過她時,便看到小姑娘沉沉一張臉,渾身上下都透著些生無可戀。

陳楠不由頓了頓,夏薏是他們部門唯一的實習生,怎麼才來一個月,就已經滲滿了打工人的怨氣了。

這被摧殘得太快了吧。

她不由湧上一絲擔憂,雖然他們部門一向隨性和諧,但萬一這小姑娘受不了摧殘走了怎麼辦。

老油條裡好不容易來了新鮮血液,不能這麼快沒了。

想到這裡,陳經理清了清嗓子,隨即彎起和藹的笑容走到夏薏身邊。

“小夏,晚上一起去聚餐不?今天姐生日,請你們吃飯。”

事實上,從夏薏入職後陳楠已經邀請了她三次聚會,都被她找由頭推了,但今天陳楠生日....

答應的後果便是,當晚夏薏坐在鬨哄哄的包廂裡,一邊硬著頭皮回答身邊人的搭話,一邊還要參與聚會的潛規則活動——

拍合照,隨後按著陳楠的話,發了朋友圈。

夏薏的朋友圈幾乎沒有公開的內容,她的碎碎念都是僅個人可見,在發出去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心虛地設置了可見範圍,並將這些人設置了標簽——【同事】

聚餐結束時,夏薏鼓起勇氣婉拒了後麵的k歌行程,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那緊繃的神經才徹底鬆了下來。

此時的路麵已亮起數盞燈光,夏薏塞著耳機走去地鐵站,微涼的夜風吹散了不少酒意。

隻是還沒到地鐵站,夏薏接到了向星的電話,急促的鈴聲莫名讓她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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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風club霓虹燈閃爍,夏薏掐著的手心已經滲滿了汗。

這裡其實隻是普通的酒吧,但處在這嘈雜的環境,她還是蹙眉壓抑著隱隱蔓延開來的不適,一邊不忘避開周遭的人群尋找向星。

視線就這麼撞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上,夏薏卻沒有一秒停留,也沒注意到韓黎微微不悅的神色。

向星坐在圓弧的吧台處,女生眉梢擰著些不耐煩,她極少會有這樣沉冷的模樣。

“星星!”

一見到夏薏,向星立刻拎著包包站了起來,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鬆開!”

向星冷聲嗬斥道,嚴均澤一臉無所謂地哼笑了一聲,“星星,彆不給我麵子啊——草?”

夏薏冷著臉將向星擋在身後,她小臉緊繃著,可隻有身後的向星知道,她的手正在發抖。

嚴均澤的笑意已經收了回去,他捏了捏自己險些被捏骨折的手腕,黑眸冷冷落在眼前女生的臉上。

“你不是星星的朋友嗎?什麼意思?”

“你彆這樣叫她!”

夏薏在電話裡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她咬著牙,雖很厭惡和他們接觸,但怒火終究是燒灼了內心的抗拒。

“我怎麼了?”嚴均澤和身邊的朋友一笑,可那上下打量的目光散發著令人不適的侵占感,“不就是想讓星星,也和我的兄弟成為朋友麼。”

成為朋友。

“滾你爹的!”向星氣得發抖,她一時間還沒注意到,周遭已經擠滿了看熱鬨的視線。

“他們要摸我!對我開黃腔,你就是這麼讓他們和我做朋友的?”

“嚴均澤我告訴你!你們這種敗類倒在垃圾桶裡狗看了都想吐!出來禍害人乾什麼!”

向星顯然氣急了,她也算是嬌生慣養的,沒想到談個戀愛會被這樣侮辱。

周遭鄙夷的打量越來越濃烈,嚴均澤幾人的麵子有些掛不住,沉著臉往前了一步,卻被夏薏下意識地拿著酒瓶抵在前方。

女生的眼裡充滿了防備與敵意,如一隻炸毛警惕的狐狸,蔣林琛挑眉看著一樓的情景,他單手按著手機,嗓音漫不經心,“你行不行,到了沒?”

“晚來一步,人就要被欺負了。”

就在蔣林琛鬆開語音鍵的下一秒,酒瓶碎裂的聲音伴隨著陣陣驚呼傳了上來。

嚴均澤的脖頸處布滿了碎片和血漬,而他身邊的一個男人直接被夏薏踹倒在地,麵對第三個男人,女生狠絕的動作沒有一絲停頓,她抄起身邊的椅子砸向他,像是發了狠般,砰的一聲!毫不留情。

蔣林琛挑眉看著底下的一片混亂,他記得這姑娘在公司裡完全沒什麼存在感,如果不是今天在陳楠的朋友裡看到他們聚餐的照片,險些沒將她記起來。

倒是沒想到,還挺厲害。

可惜被梁亭故那個狗東西惦記上了。

蔣林琛隨手招來一個酒保,他鬆鬆散散地靠著,抬著下頜示意了一下,“多叫幾個人拉開他們,那兩姑娘,彆讓她們吃虧。”

酒保一下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隻是他才剛轉身,就被蔣林琛止住了腳步。

“哎,不用了。”

男人的視線就這麼垂在了一個地方,他拖腔拽調,透著一副看熱鬨的姿態,“他來了。”

嚴均澤幾人沒想到,夏薏這樣一個女生竟能將他們打趴下。

他眼底調笑儘散,冷笑了一聲扶穩身邊的兄弟,刺眼閃爍的燈光下,嚴均澤一伸手,隻是還沒碰到夏薏,手腕處卻驟然傳來疼痛,力道重的,像是要將他捏碎。

夏薏猛地抬起眼,她緊抿著唇,微顫的眼簾下,是一道熟悉高大的身影。

梁亭故沒有回頭,他身穿著深色的大衣,黑色襯衫嚴絲合縫,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匆匆趕來的。

他微涼的視線透著鏡片,變幻的燈光落在男人鋒銳的麵龐,他掀起眼皮,“嚴小公子,好久不見。”

唏噓談論的聲音不知在何時儘滅,嚴均澤的兩隻手都骨折了,他背脊湧上一層冷汗,卻不得不咬牙著回答麵前人的話。

“梁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