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左柯讓不喜歡,回到公寓,鄔思黎先去浴室洗澡,左柯讓反倒是不緊不慢晃到廚房,在櫥櫃裡找出紅糖紅棗生薑,一齊丟水壺裡,熟練地煮了杯茶,煮好後放在壺裡保溫著。
快到鄔思黎來例假的日子,她每個月提前一周會小腹酸脹,之前帶她去看中醫調理身體,一開始症狀嚴重隻能先喝中藥養著,是藥三分毒,喝過一段時間就停,那中醫便換了個食療方法。
每次經前一周用紅糖紅棗之類的東西煮水喝,暖宮補氣。
衝鄔思黎例假疼得那副慘樣,就說明她對自己不咋上心。左柯讓不指望她能記住,每個月她經前都是他煮好看著她喝完。
搞完這一切,左柯讓去客臥浴室洗澡。
他在床上挺能折騰人,不過還是以鄔思黎身體為主,她不舒服時他絕不碰她。
但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對鄔思黎的欲望有時候甚至強烈到他覺得自己像條發.情的公狗。
左柯讓的意誌力在鄔思黎那兒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他可不想閒的沒事去挑戰極限,眼不見為淨。
左柯讓速度快些,鄔思黎洗完,他已經坐在床邊,單手後撐,另隻手舉著手機,鍵盤敲打發出噠噠聲響,見人出來,手機扔往旁邊一扔,朝床頭櫃抬下巴:“溫度正好,喝了。”
鄔思黎用毛巾包裹起濕發,拿起那杯薑茶,左柯讓起身去拿吹風機,坐回床上,雙腿岔開,拍兩下空出來的位置,鄔思黎坐過去。
兩人穿著情侶款睡衣,她尾骨挨著他小腹,腿若即若離的靠在一起,吹風機輕輕嗡鳴,他手指穿插在她發間,鄔思黎含著吸管慢吞吞喝著薑茶。
主臥一麵是超一百八十度弧形落地窗,可以俯瞰到半個寧城的景色。樓層高,又是單向玻璃,沒拉窗簾也不怕什麼,光線在落地窗上出兩人甜蜜和睦的姿勢,窗外萬家燈火都淪為陪襯。
左柯讓不期然發現描摹在玻璃窗上的畫麵,調出相機,攝像頭對準聚焦,喊鄔思黎看他,在她回頭那一秒吻她,落地窗上倆人的影子嚴密融為一體。
快門定格。
拍完,他顯擺一番自己善於抓拍的絕佳技能,還非要鄔思黎誇他,可能是她不懂欣賞,實在看不出照片有什麼特彆,但他纏人起來跟三四歲小屁孩沒差,她敷衍說句好棒,被他掐著臉咬了一口。
等頭發吹到半乾,到給她塗護發精油的步驟,鄔思黎再次扭過頭,嘴唇滑過他下顎,順勢親他一下,左柯讓動作一頓,揚眉。
問:“你想乾嘛?”
鄔思黎無辜眨眼,睫毛闔動:“不想乾嘛啊。”
左柯讓擠出護發精油,在掌心搓熱,細致抹上她發尾:“有話直說。”
突然親他,
指定有貓膩。
“思銘你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
“不是告訴你了,沒說啥。”
鄔思黎不說話,一錯不錯盯著他。
姑娘眼睛又亮又潤,像顆夜明珠似的,左柯讓招架不住,輕咳一聲,避開與她對視:“真沒啥。”
鄔思黎信他就有鬼了,她歪著腦袋去尋他正臉,非要跟他有眼神交流,難得見她這麼幼稚,左柯讓忍俊不禁,掌背抵著她腦門向後推。
“你好好坐著。”
“那你告訴我你倆說什麼了。”
這事兒看來是過不去了。
左柯讓在出賣小舅子還是得罪老婆之間衡量兩秒,果斷選擇前一個選項,但他也沒全盤托出,刪繁就簡,一句話帶過:“他認識了一朋友,倆人意見不同鬨矛盾了,問我怎麼辦來著。”
鄔思黎一下子就猜到重點,側過身,幾乎是跟他麵對麵:“女生嗎?”
“?”
這麼神?
左柯讓裝起啞巴,拒絕回答。
他這一反應徹底使得鄔思黎確認自己的猜測:“這有什麼好瞞我的?”
事已至此,左柯讓也沒什麼可遮掩的:“他怕你覺得他早戀。”
“不會啊。”鄔思黎迷茫懵懂:“有異性朋友不是很正常嗎,怎麼就一定是早戀。”
異性朋友,
正常。
提取出這些字眼,左柯讓眼底溫情稍退,親親她嘴角:“或許對於彆人來說正常,但是乖乖你不能這樣。”
任何一個異性朋友都不允許交往。
他能接受她身邊除了他出現的唯一異性就隻有鄔思銘。
因為昨天他少見的妥協退步而產生出的融洽,又在今天,在此時此刻,因為他的要求而有所破裂。
鄔思黎習慣於這時不時湧現的束縛,或許有一天她會觸底反彈,她也不確定這一天具體是什麼時候,但絕不會是現在。
她還需要他。
鄔思銘還需要他的幫助。
在他認真又蹙迫的注視下,鄔思黎柔聲答:“我知道的。”
左柯讓稱心笑笑,膝蓋撞了撞她的,鄔思黎轉回去坐好,他接著護理她的頭發。
有關鄔思黎的每一件事,他都親力親為,精心嗬護,在她的人生軌跡裡刻下專屬於他的烙印,於他而言,這份滿足感無與倫比。
“想不想出去玩?段駿鵬他們嚷嚷著端午放假去海邊。”左柯讓用手代替梳子輕緩地捋著她的長發:“想的話找個地方咱倆單獨去。”
鄔思黎無所謂:“都可以。”
“那我研究研究。”
目的地還沒定好,隻是有這個計劃,左柯讓就先興奮起來,吹著哨將她頭發完全吹乾,吹風機、精油還有鄔思黎手裡的空杯都拾掇出臥室,返回來上床摟著鄔思黎睡覺。
黏糊親昵地蹭一蹭她臉頰,低語呢喃:“好香啊乖乖。”
“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