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 我怕你趕我走。(2 / 2)

相依為命 遠樹 4563 字 9個月前

“你管我是誰。”

江野生父也不生氣,隻是那雙像狐狸一樣狹長的眼睛狡黠地盯著江野,“我也不在乎你是誰,我隻在乎你要把我兒子帶到哪裡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兒子想跟誰走,就跟誰走。”對付這種人,跟他講道理沒有用。無論是動嘴還是動手,晏樺都不怵。放在兜裡的手動了動,隨時做好準備。

就他爹這種打女人打小孩,隻敢選比自己弱小的人動手的敗類,揍他晏樺都覺得臟了自己手。

江野爹也看出來晏樺不是個善茬,不和他起爭執,低聲朝著江野道:“過來。”

“不。”江野反抗道。往晏樺身後躲了躲。

眼鏡男伸出手就想去抓江野胳膊,被晏樺直接擋下。

“我喊我自己兒子,管你什麼事?”

“我不讓他過去,你能把我怎麼著?”晏樺體內的痞子性子占據了上風,眉眼間都是囂張與不屑,任誰看了都覺得頭疼。

他爹拿晏樺沒辦法,隻敢把氣撒在江野身上,“你跟你媽一樣,天生的賤胚子,嫌貧愛富,現在嫌我沒錢了,就知道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說話同時,蠻橫地伸出手臂想要再次去抓住江野。

“你嘴給我放乾淨點。”看著斯斯文文的人,嘴裡說的話一句比一句粗俗惡心。

晏樺一隻手拽住江成的胳膊,用力往後一推。這人就順著台階踉踉蹌蹌地跌下去,一屁股摔在了樓梯間。

“好啊江野,你幫著外人揍你爹,你不怕遭雷劈。”

江野有著晏樺撐腰,不甘示弱道:“你打我媽還打我,就算遭雷劈也是你先。”

“我打老婆兒子天經地義。”

這麼厚顏無恥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晏樺實在不想忍了,卯足勁,攥緊拳頭。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江野連忙拉著晏樺的胳膊。

“橋哥,彆管他了,我們快走。”

晏樺甩開胳膊,指著他爹鼻子罵道:“今天江野我一定會帶走。以後也不要你管。”

江成打架根本不是晏樺的對手,他也深知這一點,咬著後槽牙,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仍由他們兩人拖著行李箱揚長而去。

“橋哥,他不會追上來嗎?”江野時不時回頭張望著擔憂道。

晏樺既然決心養著江野了,便不會再把他送走,摟著他的肩膀安慰道,“追上來也不怕,有我,沒事。”

江野點點頭,向前走了好幾步猶豫地問道:“橋哥,我能和你商量個事嗎?”

“什麼事,你說吧。”

“以後能不能不要動手打人。”

“是剛才嚇著你了嗎?”晏樺不由得想著,之前江野經常被他爹揍,自然是看不慣這些暴力行為的。畢竟是小孩子,老在他麵前動手也不好。容易留下陰影。

就在晏樺難得反思自己的暴力行為時,江野繼續憂心忡忡道:“萬一你傷著自己了怎麼辦?又不是每次都能打贏對麵。”

聽到這個理由,晏樺不由得失笑,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跟對方動手。”

“就算動手也不能傷著自己,三十六計。”

“走為上計。”晏樺答道。

“吃烤紅薯嗎?”路過一個烤紅薯的攤子前,晏樺問道。

江野仰著頭道:“你吃我就吃。”

“老板,拿兩個。”

兩人手裡各自拿著一個烤紅薯,迎麵是刺骨的寒風,手心裡是熱乎的烤紅薯。

“冷不冷?”晏樺關心地問道。

江野搖搖頭,“不冷。”

“穿得厚,還有手套。”

他身上是晏樺年前給他買的羽絨服,手上帶著晏樺小時候的手套。

他手背凍傷了,晚上睡覺前晏樺會給他塗上藥膏,讓他不要沾冷水。

橋哥對他很好,在江成麵前也會保護他,不像從前的親戚朋友,在江成找上門時,會將他送回去,再次迎來一頓毒打。

他找了很久,不抱希望地找到最後一個人選,真的可以保護他。

不過他也清楚,江成這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下雨了。”

晏樺停住腳步抬眼望去。

雨下的很急很猛,晏樺隻能帶著江野躲到公交站牌下,等著公交車早點來。

晏樺摟著江野把人往站牌下帶,避免被雨打濕,卻沒在乎自己半邊身子已經沾上了雨珠。

江野看著晏樺被打濕的袖子,伸手抱住晏樺的腰,將人往裡拉了拉。

“下雨是不是冷了?”晏樺以為江野是冷了才抱他。

江野彆扭地嗯了一聲。

“等會到家就不冷了。”晏樺把江野衣服拉鏈拉到最高,把他的帽子也:“帶好,免得風灌進來。”

他看著空蕩蕩的街道說:“等過幾天有店開門了,去給你買個圍巾。出門會更暖和些。”

江野藏在帽子下搖搖頭:“不買了,等開春就暖和了。”

他不想花橋哥太多錢,他想乖一點,聽話一點。這樣橋哥或許會更喜歡他一點,能留在他身邊時間更長一點,保護他更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