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從裡間走了出來,身後兩個體型彪悍的保鏢提著死狗模樣的男人扔到了阮風玉腳邊,然後一腳踩住背心,對方越掙紮就踩的越狠。
他像是從汙水裡剛撈出來,滿身腥臭,看不清原色的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手臂上還掛著可怖的傷口。
看到阮風玉的刹那,男人瀕死的的神色驟然泛出希望,匍匐掙紮著想要讓對方看向自己的臉:“阮先生!阮先生!我沒有想要背叛您!求您!求您不要放棄我!”
那張臉神似溫夜,甚至連雙腿都不正常的拖在身後——竟然是林如修。
阮風玉看著那般狼狽的臉,露出詭異的驚喜和厭惡。
砰——阮平一腳將他踢開,高定皮鞋狠狠地碾住他的手背,滿臉厭惡:“就你這個殘次品也想勾引大哥?!”
阮風玉抬手製止了阮平,甚至頗有興趣的盯著那張臉:“那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林如修此刻是端莊也沒了,優雅也沒了,唯恐晚說一秒就再挨打:“路!他們在後山發現了路!”
阮風玉遺憾的看著他,阮平心領神會的準備再次把他拎到到屋裡。
那裡似乎有他極端害怕的東西,林如修止不住的哆嗦哀求:“那是條瀝青公路!可以過車!過大型貨車!”
這句話明顯吸引了阮風玉,他又被丟了回來:“在哪裡?”
林如修卻眼神躲閃:“我可以親自帶您過去。”
阮風玉笑了起來,慵懶的靠在秋千椅背上:“你是想要要挾我?”
林如修瞬間啞聲:“我不是……我希望阮先生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知道你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張臉了吧?”
這張極其神似溫夜的臉上混合著驚懼害怕、落魄可憐,卻讓阮風玉那內心有了扭曲快意的征服感。
周圍一片沉默,林如修在寂靜中覺得自己馬上要死了。
阮風玉摸索秋千上的紅木棉擺件,摩挲片刻後將展示著時晚星照片的手機丟在了林如修麵前。
“給你兩個選擇:三日內將這個人帶到我麵前,或者讓季沉川答應娶你。之前你做過的事一筆勾銷,包括那兩個人也幫你善後。”
林如修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仿佛自己中了頭獎。
阮風嫌棄的嗤了聲,讓保鏢將輪椅抬了過來,拎雞仔一樣將林如修扔到了輪椅上。
輪椅讓他擁有了行動能力,給與了最後一絲體麵。
“無論你完成了哪一樣,我都能讓你永遠享受屬於溫夜的優待,否則——”
阮風玉站起身,俯視著他,眼神中帶著不可自製的詭異狂喜和遺憾:“否則將和你的前輩同樣的下場,明白麼?”
林如修想到那些所謂的“前輩”,恐懼瞬間攫取心臟,整個人如墜冰窟。
“我……我會做到的。”林如修的話蒼白無力,像是再給自己打定心針。
阮風玉讚許的點了點頭,準備離開往室內去,林如修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阮先生!隻要將他活著帶回來就可以了麼?如果他中途反抗,我可以采取些極端的手段,打斷他的雙腿麼?”
想到時晚星那張臉,阮風玉擺了擺手:“隻要不是成為了傻子,都可以。”
畢竟他要的隻是燧火反應,至於燧火反應的容器,碎了也無所謂。
林如修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艱難的推著輪椅離開了。
阮平跟在阮風玉身後,並不明白阮風玉這麼做的理由,但他無條件的相信這位年輕的兄長,如果沒有他,自己小時候就被那群紈絝少爺的獵狗撕碎了。
“你在想我為什麼放他走?”阮風玉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
“他私自炸毀了您送到夜明杯的微型手術室,還偷摸雇傭人殺那個實習生,這是背叛,而且您不是已經讓老管家去接觸那個實習生了麼?為什麼還要——”
阮風玉卻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從未忠誠過,何來背叛?再說一個仿品罷了。”
停頓了片刻又道:“我並非不相信阮叔的能力,但畢竟是季沉川,他可不會輕易放走那個小實習生。”
他拉開房門,一個美貌少女恭順溫柔的褪掉他的外套,一顆顆解開他的扣子,阮風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注視著那張和溫夜有六七分相似的臉頰,突然想到了剛才的林如修,抬手將整壺溫水澆在少女頭上。
少女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卻不敢動彈,任由全身濕透。
就是這樣的眼神,驚恐、軟弱、瑟縮又帶著倔強,碰一下就要碎掉的模樣。
阮平看著模樣自覺退了出去將門關上招呼走了門口的保鏢守在樓下。
阮風玉將少女按在床上,任由那放肆生長的欲望攀附所有。
如果是溫夜,那該是一個多棒的體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