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啵啵~”顧言被親了一手的口水，“痛痛通通飛走啦！”。

“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哦，要乖乖吃藥！”

“還有弟弟！弟弟也要乖乖的！”

顧樂抱著顧言的肚子親了幾口後，貼在顧言肚子上和肚子裡的小弟弟說悄悄話。

“弟弟你要乖乖的哦，等你出來哥哥帶你出去玩，好吃的肉也留給你吃。”

說是悄悄話，顧言他們還是聽到了顧樂的話。

顧安他們見到顧樂把他們要說的話快說完了，也紛紛圍到顧言麵前，和肚子裡的小寶寶說悄悄話。

“還有我，還有我！弟弟，我是安安哥哥哦。我也會帶你到處玩，會把好吃的東西留給你吃。”

“我也要說！我也要說！”

“弟弟，我是平平哥哥。”

“……”

顧言聽到他們的童言童語驚訝又暖心，心裡的陰霾不禁消散一些。

“你們怎麼知道是弟弟？你們不覺得哥哥會生小孩很奇怪嗎？”

“為什麼奇怪？”

四個小家夥歪著腦袋，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顧言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斟酌半晌，“嗯……這個嘛，因為哥哥是男孩子，隻有女孩子才會生孩子，哥哥作為男孩子卻會生孩子，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哥哥真笨！”

“哥哥是大菩薩，當然會好多事情，當然也會生孩子啦！”

“好多人都說哥哥是菩薩下凡，肚子裡揣的是小菩薩，自然會生小孩呀！”

“哥哥是大好人，特意從天上飛下來救苦救難嘞！好多人說哥哥肚子裡的寶寶也是哥哥做了好事得的善果。”

“哥哥，善果是什麼果子啊？”

“笨蛋，善果當然是善果樹上結的果子啊。”

“哥哥是大笨蛋！”顧樂笑嘻嘻地貼在顧言的肚子上，“弟弟你不要學哥哥哦，會變笨的。”

“還有啊，弟弟你要在哥哥肚子裡變成弟弟哦。弟弟要是妹妹的話，哥哥就不能教你爬樹啦。”

顧言沒想到他們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心裡的石頭落下了。

彆人怎麼說，他管不著，但是他不希望顧安他們四個也想著他是怪物。

“誰是笨蛋？說誰是笨蛋呢？”

“哇！哥哥壞蛋！”

“哥哥你不要撓我胳肢窩！”

“哈哈哈哈……”

顧喜趕緊縮著肩膀跑到一邊，站在窗邊笑哈哈地衝哥哥扮鬼臉。

其他三個看顧喜被撓癢癢，也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顧言看著他們的笑臉，也笑了起來。

“王爺，咱們不進去嗎？”封一聽著裡麵的歡聲笑語，他們已經站在門外好一會兒了，“藥馬上就要涼了。”

封煜站在門前不發一語，等裡麵安靜許多才抬手敲門。

“是我，開門。”

顧言臉上的笑凝在嘴角，拍拍顧平的肩膀讓他去開門。

“王妃，藥煎好了。”封一瞧著王爺和王妃都不說話，四個小家夥也縮在王妃身邊，上前開口打破沉寂。

顧言聞著碗裡傳來的濃重藥味，還沒喝嘴裡就開始泛起苦。

顧言伸手摸了摸瓷碗，是溫熱的，想要找借口說待會喝也找不到借口了。

顧安他們還在看著他，他總不能在孩子麵前露怯，不做個好榜樣吧。

抬手憋著氣不讓自己嘗味道，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中藥。

不去嘗味道倒是喝進了肚子裡，但是嘴巴裡殘留的味道讓顧言想把藥吐出來，這時一盞溫水送到自己麵前。

顧言接過喝光了溫水，還想再喝一杯時眼前出現了一顆棗子狀的東西喂到自己嘴邊。

顧言含著嘴裡的蜜餞，抬頭看一眼麵無表情的封煜，“謝謝。”

“嗯。”封煜從蜜餞紙包裡又拿出兩顆遞給顧言，然後又掏出三個紙包連同手裡這個都遞到四個小家夥麵前。

“拿著，一人一包。”

顧樂他們抬頭看了看哥哥，看到哥哥點頭同意才接下王爺給的蜜餞，小聲說著謝謝。

“嗯。”封煜照舊回答得言簡意賅，可能是意識到自己過於冷淡，又加了一句，“不客氣。”

“待會兒我帶你和他們出去逛逛。”封煜不自在地看著桌上杯盞上的花紋，“你……想去嗎？”

“不想去。”

封煜點點頭，放下手裡薄款的披風，“行，那一會兒我在樓下等你們。”說完就和封一一起離開了，留下一臉問號的顧言。

哎？！

封煜他是聽不懂話，還是怎麼著？

封煜最後還是等到了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