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們。”張鵬他們對船家直白打量人的目光很不舒服,又不好撕破臉,四個人一個跨步上前,擋在王爺身前和漢子麵對麵。
“咱們封地到處都在下暴雨,你們五個人怎麼想著要去鎮門西?怕不是要去乾壞事吧?”
“你,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張鵬不耐煩漢子像什麼犯人一樣的語氣,“我們去鎮門西自有我們的原因。”
“嘖!”漢子站起身,身高竟比他們四個人中最高的張鵬還要高出一頭,和封煜不相上下。
漢子無所謂地掏掏耳朵,依靠在桃樹樹乾上,態度懶散,“這麼緊張乾什麼?你們是我要拉的客人,萬一你們乾了什麼壞事,那我不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估摸著你們也是第一次來咱們封地,現在河道口處處都有檢查巡邏的人,那我可不就要小心謹慎一點。”
封煜見漢子雖然一副放鬆的狀態,身體卻一直處在戒備中,隨時準備衝上來,上前攔住張鵬想拔刀的手。
“這位兄弟你不必擔心,我們有正事要去鎮門西的寒王府。”
“有信件或者憑證嗎?”
“有。”封煜從懷裡掏出他身為寒王的令牌。
漢子拿過來看了一眼揣在兜裡,算他們過關,“行,那跟我來吧,船就在前麵。”
漢子說完也不管他們有沒有跟上,直接走在最前麵要帶他們去船停靠的地方。
張鵬他們覺得這個人奇奇怪怪的,“王爺,咱們還要去嗎?會不會有詐?”
“跟上去瞧瞧。”
封煜倒是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想乾什麼,率先抬腳跟上男人。
封煜他們和男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三個身穿捕快衣服的男人。
青年漢子走過去把封煜的令牌交給他們三個中的年長的那個男人。
“孫叔,就是他們五個人要去鎮門西,這是他們身上的令牌。”
那個叫孫叔的中年男人仔細瞅了瞅手裡的令牌,詢問走近的五個人,“這確實是寒王府的令牌,不過怎麼和我之前見到的不一樣?這是你們從哪裡搞來的?”
封煜也是沒想到,他寒王的令牌都掏出來了,居然沒有用。
張鵬他們算是明白是怎麼回事,合著那個店小二和這四個人都以為他們是跑到鎮門西乾壞事兒的。
“你說的是這種令牌吧?”
張鵬從懷裡掏出他身為寒王府侍衛的令牌,遞給眼前這個被稱為孫叔的中年捕快。
孫叔仔細看了看張鵬的令牌,又從懷裡抽出一張紙比對,最後確定地點點頭,“對,上麵畫的有你這種寒王府的令牌。”
“行,你們可以坐船去鎮門西了。”
張鵬看到他這麼嚴謹,居然還從懷裡掏出紙比對?!“你們可真是認真負責。”
“這是寒王府吩咐下來的任務,我們當然要認真一點,最近老是有人想渾水摸魚往鎮門西跑。”
“萬一出什麼事情我們也擔待不起,你們五個多體諒體諒,這樣咱們雙方都省點事兒。”
孫叔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兩個令牌都還給張鵬,對著一旁的年輕漢子說,“他們的證件還算過關,小劉你去把他們五個人送到鎮門西,路上小心點。”
“是!”年輕漢子這下對著他們五個人總算露出點笑臉,“你們幾位跟我來,船停在河岸邊。”
封煜聽到這話,剛才起的腳也放下來站在原地不動,“你是說最近一直都有人想去鎮門西?”
“對啊,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聽到你們要去鎮門西就這麼緊張。”
“光是想趁亂跑到鎮門西的人都抓了不下二十個了。”
“那你們這樣的人呢,都抓到哪去了?”
“嘿!”被叫徐叔的中年捕快聽到封煜的問話,臉色當即難看起來,話語中帶著嚴厲的警告,“不是你該打聽的事就乖乖閉嘴!那些人當然是被寒王府的趙管家派人帶走了,難不成還留在我們衙門?”
“你這是在和誰說話?你知不知道……”張鵬他們聽到徐叔的話立馬跑到王爺身邊,要好好警告這個沒眼色的捕快。
“怎麼著?你以為你誰呀?”其他兩個捕快和青年漢子也站在徐叔身邊,袖子都已經擼起來了,刀已經出鞘,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
“行了!”封煜打斷張鵬他們還沒有開口說出的話,“這本來就不是我們該問的事情。”
他們在秉公辦事,封煜也不想暴露身份耍威風,“麻煩你們送我們去鎮門西,我們確實有急事要辦。”
叫小劉的青年船夫看封煜這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知道他們手裡拿著寒王府的令牌,也不想讓徐叔他們惹上麻煩事。
“行,你們跟我過來,咱們這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