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 害人不淺,終遭反噬。……(2 / 2)

有人想要闖進去把自家的女人或女兒或兒媳婦扯出來,捕快直接拿刀站在門口,刀尖對準他們。

“誰敢過來,擾亂公堂秩序,老子一刀捅死他!”

想闖進去的人看到捕快不讓進,有幾個人直接在門口咒罵起來,汙言穢語,肮臟不堪,那個秀蘭和梨花便在他們的咒罵中。

張秀蘭聽著外麵婆婆的咒罵聲,原本瑟瑟發抖擔心會被丈夫和公公婆婆衝過來打死的恐懼逐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說的悲憤和暢快,直接跑到門口奪過捕快手中的刀和婆婆一家對峙。

“許老婆子,你再敢多罵一句話,小心捕快的刀不長眼一刀紮死你!”

“還有你,許大山,你當老娘是好惹的?你抱著兒子帶著你老爹老娘跑出去,把我和妞妞留屋裡,房子塌了把我和妞妞壓住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今天!”

許老婆子看到刀尖要戳到自己臉上頓時禁了聲,許大山想要去奪刀直接被張秀蘭劃了一刀在手臂上。

而捕快呢,他們擋在張秀蘭和她婆婆一家中間在當瞎子。

隻要彆把人紮死,他們都管不著。

唉,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夫妻之間,一家人之間,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偶爾動個手動個刀什麼的,情之所至,在所難免嘛。

“再敢亂動,我一刀砍死你們!”

“許大山,我嫁給你八年了,這八年來我過得是什麼日子?起得比狗早睡得比豬晚伺候你們一家,生了妞妞你們不滿意成天說難聽的話擠兌我們母女倆,讓妞妞才三歲就逼著她下地乾活,還非要我給你生兒子。”

“全家上下一起逼著我生兒子,行,我生!誰家不生兒子,我理解。喝了亂七八糟的藥,生了兒子之後你們又嫌棄我亂花錢,嫌棄我乾不了活,嫌棄我老得像個老虔婆。”

“這些我都能忍。日子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敢和離,好歹我給你們許家生了兒子,以後也能不再被逼著生孩子。”

“我最不能忍受你們把我和妞妞撇在房子裡!你們前腳剛走房子就塌了,我可憐的妞妞被埋在房子底下,我眼睜睜看著她在我懷裡斷了氣。”

張秀蘭越說越悲慟,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情緒也越來越激動,“我今天就砍死你們這群狗日的,給我妞妞償命!”

說完就從捕快們的身後出來,揮舞著大刀去砍許大山一家,眾人紛紛躲讓,場麵一片混亂。

等到許大山和他爹娘身上被砍了幾個血口子,一名捕快才上前一把奪過張秀蘭手中的大刀,另外兩名捕快則控製住張秀蘭把她押進公堂上。

坐在縣令椅上看熱鬨的劉允文這個時候才有所動作,拍了兩下驚堂木,“肅靜!公堂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有捕快在外麵維持秩序,沒幾分鐘外麵就恢複了平靜。

劉允文興趣滿滿地翻著手中的證詞,嘴角的笑一直沒停下,“瞧瞧,這王產婆的罪孽多重啊,硬生生把一對對神仙眷侶弄成了怨侶,一個個美滿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

“現在還有位受害人當場給我們表達了她的不滿和痛苦,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對了。”劉允文從桌上厚厚一摞的紙張中抽出一張,“這還有王產婆收受錢財想要謀殺寒王妃的口供。”

“這還有一張。”劉允文又抽出來一張,高聲說出口供上說的事情,“這個是王產婆三年前收受南山郡宋家酒樓宋家主的錢財,設計讓劉氏酒樓劉三刀的妻子趙氏喝下她的性轉藥產下畸形嬰兒。那畸形嬰兒也在十天後死亡,致使趙氏整日裡鬱鬱寡歡最後鬱鬱而終,劉三刀因此一蹶不振,劉氏酒樓破產,後被宋家酒樓吞並。”

外麵的百姓止不住驚呼,劉允文話音剛落人群中就跑出來一個四十歲出頭的男子,叫囂著要衝進來卻被捕快擋住了,“王婆子,原來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劉允文問了男子的身份,這男子正是口供上說的劉三刀,那劉氏酒樓就是他和妻子趙氏靠著一步步擺攤攢錢開起來的。

他們夫妻二人均是孤兒,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生活幸福美滿,隻可惜一直沒有孩子,後來妻子趙氏三十五歲的時候終於有了身孕。

而王婆子就住在他們隔壁,和他們關係不遠不近,但平時兩家也多有來往,妻子趙氏懷孕後,家裡沒有老人照顧王婆子就主動照顧,平日裡幫忙煮安胎藥。

妻子生下畸形胎兒,王婆子平日裡經常來家裡開導趙氏,他們雖然不明白孩子為什麼是畸形,但覺得可能是他們身體不適合有孩子,根本沒想到是王婆子故意在安胎藥裡下了那性轉藥。

劉允文又念了紙張上幾條口供,人群中又有人哭天搶地,恨不得衝進來喝王婆子的血,吃她的肉,把她千刀萬剮。

“哎喲喲,原來王婆子乾的壞事這麼多啊。”劉允文揮了揮手中的口供,臉上掛笑,“看你們一個個這麼生氣,怎麼變化得這般快?你們中之前不還有人要衝進衙門救走王婆子嗎?還說什麼王妃王爺的壞話。現在怎麼不救了?”

“哦,對了。”劉允文臉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這性轉藥雖然有作用,但好像作用也不是很大。老大夫說其中也就一種藥材有用,有兩三味藥材藥性相衝,其餘的都是爛樹葉子、爛草根。”

“說白了,隻要把那一味藥加上十倍百倍,短時間內是可以讓胎兒變得畸形。至於那些生兒子的人家,你們的媳婦或者兒媳婦本來懷得就是男孩,哪裡用得著再吃什麼包生兒子的藥。”

“這種假藥吃多了,不僅毀身體,還有減壽,身體不好的產婦更有可能一屍兩命,或者血崩而死。”

“二十文錢不到的一副藥,賣了三兩、十兩、五十兩銀子還有人買,咱們的百姓可真有錢呐。”劉允文半真半假地感歎。

劉允文這番話,更是讓餘下的那些幸災樂禍、看熱鬨的人瞬間破防。

懷的原本就是兒子,可他們花了那麼多錢買回來了一堆假藥!

有的人更是直接哭出聲。

他們在哭什麼呢?誰知道在哭什麼。

可能在哭自己苦命的女兒,被家裡人逼著喝藥害死的媳婦,或者在哭他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