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養豬廠的豬的數量變得多起來，看百姓們的意願，也可以讓百姓們買一兩頭回家養，到了年底再宰殺了吃肉。”

顧言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就在臨水縣開兩個養豬廠，也可以發展水產養殖，再讓百姓多多種果樹，以後可以賣水果賺錢。”

終於解決掉一直糾結的問題，顧言起身伸個懶腰，打算出去運動運動，“你要和我一起上街嗎？在家裡太無聊了。”

“走吧。”

***

大街上，穿著便服的顧言和封煜走在人群裡，顧言一邊觀察街道兩邊的店鋪類型，一邊四處用眼神尋找美食。

聞著街道兩旁濃鬱的香味，顧言口中不自覺地分泌口水，摸摸舔舔嘴巴，終於找到了香氣的來源。

拽了拽要往前走的封煜，顧言指著前麵那個位於小巷巷口旁邊的攤子，“咱們去那個地方，我聞到這家做的東西好香。”

顧言和封煜走到那個攤子前麵，旁邊是一條窄窄的小巷子，這位攤主是一對年長的夫妻，做的食物聞起來很香甜，是一種糕點，但是顧言看不出是用什麼做的。

“老板，你們家的糕點是用什麼做的？聞起來好香啊。”

店家很熱情，“是用米磨成的粉做出來的，很好吃的，我們都已經在這裡賣了三四十年了，兩位要不要來一份？”

“這糕點怎麼賣的？幾文錢一塊？”這糕點聞起來很香，但是封煜有些擔心不太乾淨。

“三文錢一塊，客人要來幾塊嗎？”

“給我先來兩塊，我們先嘗嘗。”顧言從錢袋裡掏出六文錢遞給老板娘，接過對方包的兩塊糕點。

“給你，咱們一人一塊。”顧言拿了一塊給封煜，這糕點有些小，估計兩口就能吃完，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聞著很香，吃起來……嗯，甜味有點淡，十分軟糯，比較適合小孩子吃。

顧言有些失望，莫名有些懷念肉包子的味道，“我想吃肉包子了。”

這裡的人平日裡都是吃大米，搞得顧言這幾個月天天吃米飯，喝白米粥……各種大米做出來的飯，越倆越想吃麵食。

“回去我就讓人給咱們送麵粉。”封煜倒是習慣了吃米，畢竟在麵粉沒出現之前，他就是吃米長大的。

雖然他給人不太喜歡這種米糕，但是離開之前，顧言給家裡的孩子每人買了一包。

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打包好的糕點，顧言和封煜剛想走，便聽見小巷裡有孩子的哭喊聲。

顧言和封煜對視一眼，封煜把顧言扯到身後，兩個人進了小巷。

進去才發現，是一群……乞丐？都是半大的孩子，最大的看起來大概有十一二歲，最小的是一歲多的孩子，整個人害怕地縮在牆根，臉上還有長長的血痕。

封煜打眼一看，兩個十一二歲的乞丐腦袋上破了一個口子，血一直往下流，渾身是血地護著身後的五個小乞丐，正在和對麵七個比他們高壯的乞丐對峙，不遠處是兩包被踩扁的食物。

“乾嘛呢！”封煜直接抽出隨身攜帶的劍，麵色不善地朝乞丐們走過去。

那些高壯的乞丐看到有兩人進巷子，一位布料華貴的少爺，另一個拿刀的人看起來像是少爺的侍衛，害怕地趕緊跑走了。

顧言走過去見眼前這些乞丐身上都有傷，兩個年紀大一些的乞丐傷得更重，攔住擠在牆根要走的乞丐們。

“我帶你們去醫館吧，讓大夫給你們看看傷口。”

顧言的提議被拒絕了，他們都不願意去醫館，給顧言他們兩個人跪下來道謝以後就想離開。

顧言見勸不動他們，便把手裡的糕點都遞給最大的乞丐，“你們拿回去分一分，填飽肚子要緊。”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年紀最大的乞丐拿著油紙包，對著眼前的大善人千恩百謝以後，領著弟弟妹妹離開了。

顧言回到老夫妻攤子上又重新買了四包糕點，也沒了逛街的心情，回去的路上沉默不語。

他做的還不夠，還有很多人生活在苦難中。

顧言想到縣內新開墾出來、還沒人種植的梯田，扭頭問封煜，“我給每個乞丐們分上一兩塊梯田，讓他們暫時種著，名義上是給官府種田，等他們成年了再過戶給他們，你覺得怎麼樣？”

“那你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在衙門登戶籍，如果有戶籍，可以把梯田分給他們。如果沒有戶籍，你可以按照流民重新給他們登戶籍，朝廷對於每個郡縣的衙門給流民編入戶籍有獎勵，也會統一分給流民土地。”

“那咱們趕緊回去，去問問他們有沒有戶籍。”顧言說著就要轉身回去找那些乞丐。

封煜趕緊把人攔下來，“你知道他們平日裡在哪個地方乞討睡覺嗎？還是回去讓趙捕頭他們去辦這件事，他們從小就生活在臨水縣，對於乞丐們也知道得比咱們多。”

“也對哎，我都給忘了。”顧言尷尬地笑笑，準備回去找趙捕頭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