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立夏這一日,五皇子蕭越明回……(2 / 2)

探寺 送*******行 4312 字 9個月前

折枝為慕容彆穿戴好,問:“殿下,是覺得將王爺困在宮中是五皇子所為,可是,不是皇後娘娘......”

慕容彆對著銅鏡撥弄著發髻上的珠花,哂笑一聲:“就算如今蕭止牆倒眾人推,這南梁皇帝都未明麵上為難。皇後卻將他扣押在宮中一夜,美其名曰管教,實為敲打。至於蕭越明,借刀殺人倒是被他玩出了花。”

“可若是皇後娘娘不肯放王爺回來呢?”

慕容彆不以為意道:“她終究不是蕭止的生母,一夜過去了,她的已經目的達到了。她若再不放人,那我就要向她發難了。”

慕容彆撥弄好半天,還是決定將飛鳥釵子換成攢珠步搖,這才滿意的起身。對折枝說道:“走吧,去叫含櫻備好早膳吧。”

慕容彆踏出房門,瞧見院中玉蘭樹上停著幾隻青色的鳥雀,鳴叫的聲音小小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折枝,霍衍的婚期是什麼時候?”

“依霍將軍上次所言,便是明日。”

“春去夏至,是個好兆頭,送去的賀禮,他會喜歡的。”

......

慕容彆用完早膳,便到院中的搖椅上坐著。冬天早早地去了,玉蘭的花期已經結束了,光禿禿的樹上沒有一點生氣,慢慢地也快要抽出新芽了。慕容彆望著枝頭上那幾隻鳥雀出了神,聽到浮浣的聲音才回神,“蕭止回來了?”

浮浣搖搖頭,說皇後將王爺關在了雲容皇貴妃的舊殿中,不允旁人靠近。

慕容彆心下了然,也不過多問。從搖椅上起身,撫了撫袖角。再次望向樹上的鳥雀,深深歎了口氣:“昨晚將才出來,這會兒又要進去了。”

浮浣麵露擔憂,忐忑地問:“殿下,這次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啊?”

“她這是鐵了心要我親自去一趟了。不過也無妨,這次高低要撕了她那高高在上為老不尊的嘴臉了。看來,靖月說的沒錯,這幾年她沒少把蕭止往死裡整,這回就是要逼著她打落牙齒和血吞。”

浮浣又懵了,靠向旁邊的折枝,低聲問:“薑小姐何時和殿下說的這些啊?”

折枝抬手捂著嘴巴附耳回答浮浣:“上次在山海樓喝酒說的。”

“啊?”浮浣更懵了,自家公主又什麼時候溜出去喝酒了啊。

慕容彆進了宮,就被宮女帶著去了皇後的鳳鳴殿。皇後正坐在高位上閒適地喝著茶,並沒有看向慕容彆。慕容彆環視一圈四周,殿中的宮女都已退避,隻剩下了皇後和自己、浮浣和折枝,還有兩個奉茶的女官。

草草行完禮,便坐下了,端起茶盞。一股撲鼻的濃茶味,慕容彆皺了皺眉,將茶盞放下。不輕不重的聲音,卻還是引得皇後側眸看向了慕容彆這邊。

慕容彆抬起頭,和皇後對視片刻,隨即開口:“不知皇後娘娘何時放王爺回府?”

皇後卻不疾不徐地道:“你應該喚本宮母後。”

慕容彆心中小人默默翻了個白眼,麵上不顯,道:“皇後娘娘糊塗了吧,既然自稱母後怎麼還能做出如此恬不知恥的事情來。”

這倒是碰到了這位的逆鱗,不僅大聲嗬斥,還將手邊的茶盞摔了出去,被摔碎的碎瓷片子還滾到了慕容彆的腳邊。

皇後被氣得肩膀微微發抖,指著慕容彆斥道:“你敢同本宮如此說話,竟是個沒有管教的!來人!給本宮掌嘴!好好教教她規矩!”其他宮女早已經屏退,殿中奉茶的宮女端著茶盤麵麵相覷。皇後身邊的女官伸手撫著她的後背,對皇後輕輕搖頭。

慕容彆見狀,道:“皇後娘娘也不要太過生氣。我派人進宮接王爺回去,台階已經搭好了,是娘娘自己不下,如今倒怪我出言不遜了。皇後娘娘還是儘快放王爺和我回去的好,不然此事的後果可是要扒掉娘娘一層皮了。”

“你什麼意思!”

慕容彆笑著說:“皇後娘娘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謀算,可到底是留了印,濕了鞋。你說我若將皇後私自扣押皇子在宮中的消息放出去,世人會怎麼想。”

皇後聞言神情凝滯,手指扣緊了桌沿。

“世人自然不會想其他的,深宮裡的皇後能謀算得到些什麼呢。五皇子是你唯一的兒子,雖說是養子,可他得了勢,於你當真無利?我不信,世人自然也不會信。皇子之間謀權奪勢自是常見,可曆朝曆代沒有一個皇帝樂見後宮之人染指朝政的,皇後娘娘也不想被父王知道吧。”

皇後看向嘴角帶笑看著自己的慕容彆,心下一驚,臉上出現一些轉瞬即逝的恐懼。

卻仍舊嘴硬,但語氣中不免摻雜一些顫抖,道:“本宮便是將見墟留在宮中又如何,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還想替他教訓本宮嗎,你敢嗎?”

慕容彆不屑地道:“我自然是敢的,皇後娘娘和五皇子執意將事情做得沒有餘地,那我也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

慕容彆走出殿門就看見蕭越明站在門口,正好整以暇地盯著自己。慕容彆目不斜視地離開鳳鳴殿,沒有給予蕭越明一點眼色。

推開“蟬不知雪”陳舊的殿門,殿中一如既往地一片蕭瑟。慕容彆走進主殿,看到蕭止坐在窗邊出神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見腳步聲,蕭止轉頭看向慕容彆。慕容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驚訝,好像自己的到來在他意料之中,他知道她一定會來。

蕭止什麼都不說,隻一直盯著慕容彆看,看得慕容彆有點不自在。

“你一直看著我乾什麼。”

蕭止也隻是搖搖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