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我們會圖謀你的特殊能力然後再反悔嗎?我們特事辦會吸納各類優秀人才,隻要你是有真本事的都會得到足夠的尊重,可如果隻是想渾水摸魚……”男人冷著臉說了一大串,白笙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似乎完全沒有被他駭人的氣勢威懾到,又像是極有本事,所以才那麼淡定。
他這樣的表現實在不像一個普通人,所以原本還很篤定的結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最後隻能讓他先離開,說是要針對他這樣的情況開會探討一下。
寧澤把人帶來的,也負責把人送回去。
他看似沉默地引路,實際上眼角餘光就沒有從白笙臉上移開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他們最後表決不通過,你想怎麼做?”
他直覺眼前這個看起來羸弱不堪,沒有半點鋒芒的青年,似乎不是那麼任人拿捏的性子,從他剛剛麵對顧主任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了。
“嗯……”白笙低頭,佯裝沉思了幾秒,輕笑道,“那我就召喚點可愛的小植物來,把這兒埋了,你覺得怎麼樣?”
他語氣輕快,眼底卻沒多少笑意。
寧澤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滯了一瞬,反應過來又開始咚咚咚地劇烈跳動起來,他倒吸一口冷氣道,“你開玩笑的吧?這裡可是特事辦,天賦者的中心啊……”
“當然是……開玩笑的。”白笙戲謔道,“我哪有那本事,我隻是個……普通人呀。”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配上那雙因為臉頰沒肉顯得過於又黑又圓的眼睛,清冷冷的。
似乎真的隻是隨口開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小玩笑,又像是極為認真。
寧澤長抒一口氣,這想法實在太瘋狂了,隻能轉移話題道,“其實我也很好奇,我聽那些人講你製服變異藤的過程,應該非常凶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剛剛那種程度肯定不是你的全部實力吧?”
白笙完全沒被他看似友好的態度打動,還是那句話。
“等我通過了就告訴你。”
寧澤:“……”
因為情況特殊,他們不敢直接放白笙回去,他在客房鬆軟的大床上睡得無比香甜,自重生以來難得的放鬆,卻不知道因為他的事有人徹夜難眠。
之前被他嚇走的小混混不死心又來了,卻聽說了藤蔓變異,而他被特事辦帶走的事,於是驚慌失措地回去彙報給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說好要讓他身敗名裂過得生不如死,這下如果真讓他翻身了,那還得了?
得到消息的男人氣得砸了一整間屋子,而地上隨便一個盤子就能頂的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窗外照進來一道月光,映出他猩紅的眼睛和猙獰到扭曲的麵容,破壞了原本還算英俊的氣質,就像是十足的惡鬼,靜靜蟄伏在暗處,等著把目標拉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叫程昊,原本已經被他折磨得快死的人突然活蹦亂跳起來,不僅過得像個正常人,似乎還過得挺滋潤,這讓他怎麼也無法接受。
他明明聽說,這家夥都已經不堪受辱自殺了,被雷劈後的慘樣更是被人拍下來傳給他,讓他連著幾天都心情愉悅,還給醫院的人打了聲招呼,將他提前給趕了出來。
可是似乎自從那天起,事情就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一直以來就像隻螞蟻一樣任他揉搓折磨的家夥,囂張地趕走了自己派去的人,又何嘗不是直接打了他的臉?
這個……
該死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