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確會有一些私人訂單,但它們根本不是用通用幣結算,所以無一例外價格都貴得離譜。
能在上麵發布私人任務的更是個頂個的大佬,除了雄厚的經濟實力,還要有足夠的社會地位,才能驅使這些天賦者。
而白笙……
地位就不用說了,單是報酬,恐怕他連發布任務的手續費都付不出,更彆提傭金了。
似乎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難道這麼好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真的要敗於命運,困於病痛,英年早夭?
“啊?我不擔心。”白笙搖搖頭,完全沒放在心上。
像這樣的靈草需要自己四麵八方去收集,秘境也好,出任務也罷,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有著落了就好。
至於外麵的危險……
對他來說真的是家常便飯了,完全不是什麼值得糾結的問題。
隻不過既然是“天賦者”才能出入的地方,那麼針對其他普通人,肯定是有很大的限製。
“幫我向你們領導帶個話,我要去秘林。”白笙輕飄飄一句,差點把寧澤嚇得一口氣沒順上來,嗆咳了許久。
“不是,那是真的很危險,不是普通人能……咳咳,去的地方。”他手舞足蹈地比劃道,就算白笙有點實力,不是純粹的普通人,但秘林的危險程度實在是遠超他的想象。
就連嚴歧,放在城裡可以單獨帶隊當個小隊長,可如果去了外麵,怕是連組隊都會被人嫌棄的程度。
遠遠不是他之前經曆的那種過家家一般的蟲患能比擬的。
“我當然知道,”白笙輕笑一聲,“那才有意思,不是嗎?一直留在安全地帶,無趣得緊。”
寧澤把剩下想勸的話咽了回去,盯著白笙過於平靜的臉,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也許是真的已經看淡了生死,反正都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壽命,搏一搏也許還有轉機;又或許是不知道即將麵臨怎樣的危險,所以才這麼淡定。
既然這樣,他似乎更沒有去勸他的立場了。
於是寧澤隻能表示,他一定會把他的訴求往上申報,因為以前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所以勢必會麻煩一點。
白笙捂著一直不太安分的小家夥回了家,原本每天都喜歡挨挨蹭蹭的爬山虎可憐巴巴的扒在牆上,就像一株極其正常的觀賞性植物。
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白笙抬手撫上它的葉子,蔫巴巴的葉片瞬間舒展了卷上他的手指,撒嬌般地蹭了蹭,然傳來了卡擦卡擦的聲音。
白笙翻過手掌一看,某條小蛇已經把爬山虎的葉片咬出了一個大洞。
見白笙看了過來,它輕輕呸了兩口,然後朝爬山虎咧了咧嘴。
看起來像是一個笑,不過以白笙的經驗來看,更像是威脅。
隻不過這小家夥還沒長出牙來,乳牙都沒一顆,所以怎麼都凶不起來。
白笙捏住它張開的小嘴,整個提了起來。
小金在空中努力蜷縮身子,尾巴尖勾勾搭搭往白笙指尖上纏,最終死死扒住,不動彈了。
呆萌的樣子讓白笙覺得頗有意思,疲憊感似乎也沒那麼強了。
養這麼一個小東西,也怪有意思的。
“彆欺負人家。”白笙把爬山虎葉子放了回去,它雖然還想貼貼,但懾於某蛇的壓力,隻能微微扇了扇葉片打個招呼,然後就乖乖地趴在牆上。
假裝自己就是一株沒有思想的小植物。
“人家比你先來。”白笙摸了摸小蛇的腦袋,教育道。
這話說完,它又開始咧嘴齜牙了。
原本乖巧裝死的爬山虎頓時散開,露出了一大片白色的外牆。
白笙抬頭看了看,他都快忘了這房子,外牆原來是這個顏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