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沒有下浴池,就跪在冰涼的瓷板上,她手指落在商西洲身上,揉捏商西洲的肩膀。
給她放鬆,力度揉捏的很適當。
商西洲身體很緊繃。
朝苳晚說:“接下是母嬰媽咪課程。”
她觸碰時會稍稍猶豫,生手,邊緣滑了一下,因為過軟,確定主人沒有動才慢慢的再度覆上。
之後她回憶起書裡的手勢,斜著輕輕地攏,再慢慢的推,最後開始疏通那可能會堵塞的地方。
商西洲崩得很緊。
從來沒有這麼被觸碰過,她張嘴,“彆亂碰。”
朝苳晚轉至她的手臂,在到她的肩頸,又重複了一次,她問商西洲:“舒服嗎?”
“你會對小寶寶這樣?”
朝苳晚糾正,“是對寶寶媽咪。”
“所以,是對林言祁這樣。”商西洲語氣很篤定,是霸總那種不容反駁的威壓。
浴池的水清澈恒溫,顏色卻不一,她的指腹顏色偏淺不足夠粉。
膝蓋抵在地板,她跪在商西洲身後,頭低下,挨著她的耳,語氣直白,“你在吃醋。”
商西洲表情瞬間過冷,“韓苳晚。”
“你在試探什麼?”
朝苳晚笑,“沒有試探,隻是有這個錯覺。”她很克製地說:“我也就會這個,你要是想彆的,我去學一學。”
商西洲回答的很慢,“不用學。”
“隻是,我不知道做的好不好,你喜不喜歡?”
朝苳晚又揉到了她的肩頸,家裡有高級按摩椅,商西洲並不需要人按摩,累了躺躺就行了。但是人的手指和那些機器不同,她柔軟,富有人類體溫,也許還會有淺淺淡淡的香味,商西洲比誰都清楚機器沒辦法滿足她。
所以當朝苳晚手指再重複那個動作時,她微眯了眸,朝苳晚微微俯身,手指不停,附在她耳邊說:“所以……喜歡嗎?”
商西洲緩過去,平穩才回,“不討厭。”
不直接回答,她也覺得差些什麼,“很變態。”
“離我皮膚遠點。”
“上麵還是下麵?”
商西洲沒答,她鬆手,“上麵。”
朝苳晚輕聲笑,唇離開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說:“我去塗點沐浴露。”
沐浴露塗到她能觸碰的地方,朝苳晚又拿來了洗發乳,把她的秀發攏在手心揉搓,又到前麵輕輕揉她的頭皮和後頸穴位,商西洲眯了眯眼睛。
商西洲洗得比較久,身體習慣了時刻的緊繃,突然被朝苳晚按摩開,一時間對舒服的狀態不太滿意。
商西洲穿好浴衣,情緒無所波瀾的從朝苳晚身邊過,朝苳晚洗乾淨手上的泡沫,沒忍住抬起手掌,嗅了嗅上麵味道,跟她用的沐浴露不一樣。
“要吹頭發。”
朝苳晚跟著出來,商西洲靠著床頭順手拿起她那本童話書翻,朝苳晚拿毛巾擦她頭發再給她吹吹。商西洲翻書的動作微頓,有話想說,隻是她這人本就寡言,偶爾也能猜到朝苳晚會怎麼回,就選擇了緘默。
朝苳晚能猜到她想說什麼,洗頭手法專業?那她沒感覺錯,朝苳晚不僅會洗頭,她還會燙頭染發呢,她剛成年那會,找不到什麼工作貼補家用,就去找了個理發店幫人洗頭,順便當學徒幫人剪剪頭發。
她本想問商大寶要不要體驗剪頭。
再想想。
主動脫光展示自己去勾人,不管多尤物都會折扣三分,要釣,也是得讓對方忍不住先全身赤/裸。
朝苳晚手指輕勾商西洲的輪廓線,指腹擦著邊撫摸。
“你可以走了,棉花糖留下。”
“嗯,晚上彆吃糖。”朝苳晚從床上下去把東西歸位,幫她關門,商西洲抬頭看她,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朝苳晚褲子濕透了,朝苳晚說:“晚安,商西洲。”
輕輕掩上了門。
門合上,月色悄然入侵。
商西洲看向棉花糖,抬起手臂,她嗅著腕處的味道,全是……朝苳晚弄上去的香氣。
朝苳晚掩上門回到房間,時間不早了,她今天也累壞了,朝苳晚躺在床上翻著手機看信息。
先把熱熱的回了,前幾分鐘林言祁發來了信息:【謝謝苳晚,收到棉花糖了,很開心。】
朝苳晚長按準備刪除,又選擇回複:【是小可想送給你的。】
林言祁:【我知道,但是因為有你幫忙,我才能收到小可送的棉花糖。】
朝苳晚回了個笑臉:【不早了,好好休息。】
朝苳晚回完,扒了扒聊天記錄,隨便點進了白知秋的聊天界麵,她把白知秋屏蔽了。
最早白知秋愛麵子看她不回就不發了,後麵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有事沒事兒來她這裡發瘋。
白知秋:【看這個鑽石大不大?戴不上吧。餐廳,人均3w,吃不起吧?】
白知秋:【韓奕,你為什麼給自己改名叫朝苳晚,還是你以前叫韓奕是假名?還是你就是跟韓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騙子?】
朝苳晚看到後麵的信息微微頓,手指抬起又落下往上扒拉,看到紅包就收,看到轉賬就點,雖然她不愛搭理白知秋這人,但是白知秋有個毛病她挺喜歡,就是脾氣大特彆喜歡用金錢測試她看不看信息,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錢。
她收完。
白知秋秒回:【艸,韓奕,你就跟死了一樣!給錢你收,讓你說句話,屁都不放,艸!】
【我是冤大頭嗎?啊?】
朝苳晚退出賬號合眸休息,擱在枕頭上的手指微微抖,觸感有些難以掌控,商西洲那自己無法掌控的顫抖就是這種感覺嗎,軟軟、癢癢。
生出一種奇怪的渴望。
會回味,也會期待下一次。
早上起來,朝苳晚先去給商西洲做早餐,她每天會用足夠的耐心給商西洲整花樣。
比如昨天念《三隻小豬》,今天就給她做三隻小豬豬的奶包,再給她煮一碗南瓜粥。
水晶蝦仁餃也蒸幾個,再煎一個雞蛋。
當保姆沒那麼累,朝苳晚生活開始穩定,每天給商西洲做早餐,她也會吃,然後去上班,去學習,中午去商西洲公司送餐,晚上不忙,或者商西洲在外麵工作,她不著急回去做晚餐就去接商西洲。商西洲不喜歡在外麵吃東西,基本回來吃她做的,朝苳晚做的東西幾乎沒有不合她口味的。
朝苳晚廚師學的快,摸清做菜原理、技巧、火候,小一個月時間她就能廚師,隻是她太窮了,有些食材根本沒見過,她窩在後廚跟著見那些珍惜食材,見見世麵。
周堇羨私下找她談過,因為幾個有權有勢的客人想讓她出餐,很喜歡她做菜,朝苳晚很委婉地說:“其實食物誰做都一樣,他們並不是喜歡我的手藝,而是在享受秀色可餐,那樣才會垂涎欲滴。”
周堇羨聽出來她看得透,抿唇一笑,“你跟白知秋說的不同啊。”
來前她谘詢朋友意見,白知秋說得非常簡單和自信,隻要給她錢讓她怎麼著都可以,她都會同意。
實際朝苳晚是窮,但是她有骨氣,這點周堇羨很欣賞。
“行吧,那你學習吧,隻是,你不會學會怎麼做菜就直接跳槽吧?”
“我有那麼不道德嗎,放心吧,我現在乾得也不是廚師這一行,隻是雇主給的實在太多了,簽了保密協議。”朝苳晚說,“謝謝周老板栽培。”
周堇羨看著她,輕輕歎了聲兒,覺得遺憾補了一句,“在我這裡當廚子也不錯吧……”
“我考慮考慮?”朝苳晚笑,沒一棒子打死。
周堇羨從休息室出去時回頭看了一眼,朝苳晚歪了歪脖子,手指敲了敲肩膀,察覺到她的目光,對著她笑了笑,周堇羨也回了個很適當的笑。
周堇羨從走廊出去看看手機信息,白知秋一直在問她成沒成功,是不是so easy。
周堇羨:【你對她太不了解了,她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