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人群當中矮小的男人身上。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男人迅速捂住嘴,但好像就是無法控製一般說個不停。
“要我說知道的人還是太少了,酒樓竟然還沒倒閉。”
“最好笑的是竟然會有那麼多蠢的人,這種空穴來風的話都相信,沒有腦子。”
一時之間,人群當中眾人統一閉上了嘴。
男人無助自己的嘴,連連後退擺著手,“不是我說的......”
想要為自己辯解的話剛說出口又立馬峰回路轉。
“不是我說的是誰說的。看你們像傻子一樣被我們耍得團團轉,真是太開心了。”
“我說這家酒樓的小二你們就都信了,我還說我是天皇老子呢!”
人群當中,音量並不高,但卻仿佛3D環繞一般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包括二樓的沈知念已經林清羽。
人群中擠出肥胖的女人,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麵上賠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兒子說話沒度,就是開個玩笑......”
站在二樓的沈知念自然認出了中央的女人。
正是那日在河邊洗衣的吳嬸。
真是母子聯手,共耍他人。
人群中眾人的目光由原先的嘲笑化作憎恨,死死盯著二人。
無法控製自己話語的男人狠下心甩開了自己母親的手,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孩子!”
吳嬸緊隨其後,擔憂跑了出去。
沈知念目視著一切,不屑一笑,“真是自作自受,活該!”
林清羽側頭瞥了一眼沈知念,沒有說話。
一樓的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也沒再嘲諷開口,反觀每人臉上都是悔恨。
人群中略有威望的婦女率先開口,“姑娘啊,這件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們,我們不應該聽信吳嬸一人的讒言,就對你說出這種話。”
一人道歉,剩下千千萬萬張嘴巴同事張開,開始道歉。
沈知念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慌忙開口製止。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心軟。
“有些事情不是簡簡單單一句道歉就解決得了的。”
聞言,眾人越發著急。
京城大商人都是大富大貴之人,尋常人家壓根得罪不起。
尤其是這家酒樓原主是蘇家兄弟。
蘇銘軒雖然處死,但是在京城的名聲並沒有削弱。
沈知念深思幾秒後,指了指大門。
“今日你們來的時候應該都看見了吧?你們上次扔的東西我可沒有收拾,這......你們打算......”
話音落,眾人爭先恐後衝出大門,為其收拾遺落的爛蔬菜。
而那些沒有及時跑出去的人則在屋內繼續聽著沈知念的話。
“你們這些天說的話已經對我製作出了困難。在彆人的眼裡,我知與念酒樓就是爛的東西,這筆帳要怎麼算?”
“該怎麼讓更多的人知道這裡呢?該怎麼讓我的生意恢複到和之前的一樣?每日這零星半點的人流量真是令我難過,不是還有人說要...怎麼樣來著?入股?”
“那完全就是做夢!”
樓下的眾人高舉著拳頭,大聲喊到。
“我也覺得,的確是做夢。”
沈知念眉眼彎彎,嘴角上揚,但眼神卻無半點笑意。
“如果人人都能入股,我開酒樓的意義在哪?”
“所以你們想好......該怎麼補償我了嗎?”
一樓的人陷入一片沉思,沈知念自嘲笑了笑。
果然都是一群遇強怕強的人。
“三日之內,如若我還在京城當中聽聞我的謠言,我可能會不惜一切讓你們萬劫不複。”
外麵收拾爛蔬菜的人去早已逃跑,屋內人發現這一問題後,都迅速轉身離開。
沈知念冷笑一聲,轉過身背倚欄杆,抬頭望向天花板。
“知念,如果三天之後還有謠言,你真的不放過他們嗎?”
“我才沒有他們那麼閒。”
沈知念實話實說,畢竟說那樣的話純粹就是為了嚇唬一下眾人。
她不同她們,有大把的時間揮霍。
她從想過,說不定幸運,她哪一天就回去了。說不定不幸,她哪一天就死了。
或許是沈知念的威脅起到了作用,京城中原先的謠言早已消失。
就好像集中到了一片黑暗的地方後,再也不容忍出現。
而吳嬸和她的兒子也連夜搬離了此地,不知去向。
酒樓的生意又恢複了同往常一樣,而大家也逐漸接受了沈知念的從商理念。
也由衷的為她所取得的成就趕到榮幸。
商業培訓鋪子也因為花方這一成功案列找來了更多的人員。
沈知念在她的力所能及下依舊沒有放棄補貼3兩銀子的策略。
因為她發現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可以奮不顧身。
她可以,但是彆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