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絨絨看著他不說話。
池卿更加有些著急,他急於表態,說了一大堆是彆人故意害他們的話,然後小心翼翼看了陶絨絨一眼,見他冷著臉沒說話,卻也沒離開,才又說:“寧寧,我會去調查到底是誰做這件事來離間我們的。”
陶絨絨看向旁邊的房門,又收回視線,說:“知道了。”
池卿溫柔地勾起一抹笑,問:“那回房間嗎?”
陶絨絨打開門,拒絕道:“不去。”
池卿不想強迫他,隻能眼睜睜看他關上房門,站了會兒,又輕聲隔著房門哄騙裡麵的人開門,全都未果後,才沮喪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池卿的房間裡角落處站著管家,管家沉默地看他獨自一人走進屋,孤獨地坐在椅子上,低聲詢問道:“主人,需要幫您請寧先生來一趟嗎?”
池卿擺擺手,聲音裡帶著疲憊,“不用。”
池卿閉上眼,和前幾天一樣,坐在椅子上不再出聲,房間內的裝飾依然是大紅色,整齊的床鋪乾乾淨淨,並沒有被動過。
陶絨絨把池卿關在門外,就轉身往床邊走去,係統驚訝地問:“絨絨,你不怕他闖進來嗎?”
陶絨絨好心地為他解釋道:“池卿不會。”
陶絨絨想到剛才池卿的言行舉止,歎口氣道:“池卿愛慘了寧濘,不會在這些地方惹寧濘生氣,他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想寧濘生氣,更彆說,他剛還提到了寧濘和池鈺的誤會,在他心目中,寧濘生氣是正常的。”
陶絨絨頓了頓又說:“畢竟,以寧濘和池卿的開始,完全沒有感情基礎又被強迫成婚,寧濘不可能和他睡一間房,也就不可能會答應獨自去池卿房間。”
係統聽的目瞪口呆,他猶豫道:“池卿有這麼可憐嗎?他可是大boss哎。”
陶絨絨笑道:“當然我要是答應了,下一秒就是被他殺死了。”雖然他並不會被池卿殺死,但會引起厲眠予的關注,還是不了吧,他還想在厲眠予麵前裝裝弱小,扮可憐呢。
池卿回到自己房間的事情樓下的人並不知情,他們心裡慌亂的坐在大廳內,許久才想起去廚房吃晚飯。
高興吃著晚飯,卻忍不住往樓上看,擔憂道:“絨絨是不是還沒吃晚飯?”
李奇立思考了一下,說:“好像是。”
高興歎口氣,“這可怎麼辦啊……”
池卿像尊門神一樣守在陶絨絨門外,他們不敢上去,陶絨絨肯定也不敢出來,兩人就隔著一個房門,隻要一想到這幅畫麵,高興就怕的不行,彆說陶絨絨還就在現場,那不是更怕了嗎?
李朋宇寬慰道:“彆擔心,既然池卿老實站在門外,說明陶絨絨的做法是正確的,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被池卿發現不是本人。”
李奇立張大嘴,有些不可置信,“這還是正確的?”可他一想,確實如此,若是錯誤的,他們見到的就不是池卿站在陶絨絨門外,而是陶絨絨被池卿殺掉了。
李奇立看向長桌正麵掛著的油畫,感慨道:“池卿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錢,你說娶的老婆這麼煩他,他還甘之如飴,唉。”
高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油畫還是之前的模樣,她又收回視線。
幾人在大廳內坐了許久,直到耳邊突然響起下樓聲,他們條件反射地看過去,竟然是陶絨絨。
陶絨絨淡然接收他們的視線,他本想睡了,卻想起今晚似乎沒吃晚飯,又聽見門外沒聲音了,就出門來吃飯。
高興見是他,立馬站起身,興奮道:“絨絨?”
陶絨絨點點頭,問:“你們都坐在這裡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高興急忙又往樓上看去,並沒有看見池卿的身影,才反問道:“池卿呢?”
陶絨絨便明白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住在二樓的三人,池卿在三樓,三樓的高興和厲眠予不能回房間,二樓應該影響不大,怎麼也沒回房間?
“他回房間了,我沒吃飯,下來找點東西吃。”
李朋宇完全佩服他的勇氣,被池卿找上,不僅冷靜應對,還敢在池卿離開後,立馬下樓找東西吃,簡直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陶絨絨從廚房找到食物,坐下吃完後,回到大廳發現他們還在,想了想便走過去,坐下。
高興見狀,嘿嘿笑道:“好絨絨,你真好。”
他們坐在這裡不走,就是想再利用這個夜晚的時間,好好複盤一下,陶絨絨都不需要商量主動走過來,這不是很好?
李奇立問道:“你怎麼敢這樣對池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