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跟我哥有什麼關係嗎?”剛剛打過哈欠,聲音不自覺帶著點綿軟。
“許伯言女朋友,準確來說是前女友。”
“他什麼時候談女朋友了,還分手了。”
接著又說:“他現在是在上演追妻火葬場嗎?”
腦洞清奇。
“不是,不是許伯言提的分手。”
等了一會兒,沒人說話。
隻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她睡著了......
謝景初緩緩放慢車速。
謝景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從來不信什麼一見鐘情,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酒吧裡,燈光閃爍,嘈雜的聲音溢滿整個包間。
許伯言早已喝的爛醉,嘴裡還不斷向謝景初傾訴∶“她走的那麼徹底,你.....謝景初你說,她是不是拋棄我了......”
謝景初拿掉他手裡的酒瓶,思考良久才道:“值嗎?”
“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許伯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呢喃道:“我知道不值,可我這裡告訴我,我忘不了她。”
說完,又開了一瓶酒,猛地灌了一口。
謝景初沒在說什麼,隻是仔細聽他訴說。
他翹著腿,一隻手拿著清酒搭在沙發上,輕輕搖晃。
良久。
他突然開口∶“許伯言。”
某醉鬼,聞言,應了一聲。
“把你妹微信給我。”
正沉浸在無儘悲傷中的許伯言,突然被轉移了話題。
“我妹?你誰啊,要我妹微信乾什麼?”許伯言抬手指著他。
“你說我是誰?”
許伯言湊近他盯著看了好久:“你不是謝景初嗎,你怎麼在這兒啊。”
謝景初歎了口氣:“手機給我。”
“哦~”許伯言摸摸自己口袋,拍到謝景初腿上:“呐~”
------大概是,他信了吧......
從京大到機場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許願也醒了。
車子停在學校裡的停車位上。
“我一會兒還有一節課,我就先走了。”許願邊解安全帶邊說。
“中午去哪吃。”謝景初問。
許願鬆開帶子:“去食堂啊。”
謝景初點點頭。
*
京大的食堂很好吃,人也不是很多。
許願自己來到這裡才一個多月,就覺著圓了一圈。
她本想和舍友一起來吃,誰知道她們倆個已經和班上有誌願考研的同學們去圖書館了。
她有點動搖,現在想想還是算了,自己畢了業,去當個語文老師,豈不是也很好。
麵前空曠的餐桌上突然出現餐食,隻見謝景初從旁邊走過來,坐到對麵。
“好巧啊,你也在這。”
“不巧,我知道你在這。”
許願:這回答,......真好。
謝景初喝了口水,看著她的餐盤:“你還挺能吃,能吃完嗎。”
許願想找個縫鑽進去,可是她不能,隻好硬著頭皮回答。
“我餓。”
覺得不夠又說:“我還想問你呢,同為21世紀碳基生物,你怎麼吃那麼少。”
小兔子還會反問,謝景初隨口道:“怎麼辦,沒錢了就隻能吃這些了。”
許願護住自己的雞腿,搖了搖頭:“我不信。”
謝景初扯了扯唇角,護食啊......
而後做出一臉失落:“那好吧,看來我今天隻能餓著肚子了。”
許願猶豫不決,出於於心不忍,恨了恨心,還是夾起來。
謝景初盯著她的動作,也不逗她了:“行了,逗你呢。”
已經夾到半空的雞腿又回到了自己家。
吃著不小心弄臟了手,許願用乾淨的手想拉開包鏈,包是輕軟材質的,許願低頭拉的有點費勁。
謝景初注意到了她:“你在弄什麼。”
許願頭也不抬的回答:“我拉拉鏈。”
謝景初看她弄的臉都紅了,起身把她的包拿過來,打開:“要拿什麼。”
“啊?紙巾。”
他拿完紙遞給她,突然發現了一張紙條,他拿起來展開,看了許久,瞳孔驟然一縮。
“小兔子。”
許願正仔細擦拭乾淨自己的手,聞言抬起頭,看見他手裡拿著的東西:“乾嘛,那是什麼?”
謝景初直勾勾盯著她,似笑非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真的不知道。”
“這是情書。”
“情書?你在哪裡看到的。”她眼中滿是愕然。
謝景初把紙條推給她:“你包裡。”
紙條上赫然寫著:許願同學,你好。初見你時,我就想到了《鳳求凰·琴歌》裡的一句話: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後來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覺得你像天上的星星,是觸不可及的美好,更像一閃而過的流星,是......
總之就是文科生的一頓敘述,許願看的滿臉艱難,感覺做了一篇閱讀理解。
她直接跳到結尾看了。
結尾是:喜歡是□□醇和多巴胺的分泌,每次看到你,我都會分泌過多。
許願同學,我喜歡你。
許願看完滿臉震驚。
分泌過多是什麼鬼......
她一言難儘的咽了咽口水,默然片刻,道:“這......誰寫的。”
謝景初說:“不知道,沒署名。”
說完輕哼一下,唇邊劃過一絲冷笑:“這兄弟是懂得怎麼惡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