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容貌俊朗,身姿挺拔,大步流星的走在路上,精氣神足足的。
他一出現在家屬村,就會引來不少矚目。畢竟英姿勃發的青年軍官,以後都說他能成為陸牧洋的接班人,前途無量。這個香餑餑,全都盯著緊呢。
盧崇文開門迎顧爭渡進來。
坐在沙發上的好兄弟陸登對他擠眉弄眼,顧爭渡轉過頭不看他,把提著的東西放到櫥櫃裡擺好,自如的就跟自己家裡一樣。
對於顧爭渡,盧崇文沒什麼好說的。她把顧爭渡當親兒子一樣疼,這麼些年他爸媽在京市,逢年過節顧爭渡都是在她家裡過的。
顧爭渡整日裡忙的不見人影,好不容易看到他來了,盧崇文就問:“我怎麼聽你乾爹說你過年還要值班?知道自己年輕就霍霍自己的身體是吧?這個班非值不可?”
“對,有任務。”顧爭渡發覺盧崇文口氣不對,警惕地婉轉地說:“是重要任務,非我不可,其實我也不願意大過年的值班,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任務任務任務。”盧崇文總算逮住顧爭渡說:“你跟你爸一個德行,當年你媽生你——”
“打住,乾媽,你彆生氣,生氣傷肝,回頭你嘴上又起大燎泡。我乾爸不心疼,我心疼啊。”
“少油嘴滑舌。”盧崇文被氣的眼前發黑,她是真把顧爭渡當做親兒子操心。
盧崇文抄著飯鏟子就要抽他,正在這時,大門進來一個人,是剛下班的陸田。
“咱家怎麼又吃炒酸菜啊,天天吃酸菜我胃裡都要反酸水了。”
陸田是盧崇文的女兒,比陸登小五歲。他們兄妹倆在部隊大院長大,一個是子弟中學的體育教師,一個跟顧爭渡一起當兵,現在在顧爭渡手底下做營長。
陸田下午放學回來,把包往鞋櫃上一扔,聞著客廳裡飄散的酸菜味叨叨:“媽,你要是實在不會做飯咱們就在三食堂裡打點飯吃得了。好歹也能營養均衡,總比天天燉酸菜、炒酸菜、拌酸菜強啊。”
盧崇文還在教訓顧爭渡呢,心氣不順地說:“陸小田,這裡沒你的事,去把飯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