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也是從世界之外漂流而來的？”

空中飄浮著的飛行物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聲音帶著一絲困倦和好奇。

“異鄉流浪的旅者嗎？”

維恩正往臉上畫著藍白色的油彩，他皺了皺鼻子，空氣中混雜著一股香草和雞尾酒的氣息。少年望著眼前那片空曠的草坪，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一個個巨大的燈光模組逐一亮起，照亮了整個體育場，綠色的草地延伸到視線的儘頭。飛行物偷偷躲在了少年身後，似乎已經想象到保安看見鬼了一樣的表情，少年卻毫不在意，他張開了雙臂，迎著滿場空曠的風聲深吸了一口氣。

喧鬨的歡呼聲像是逐漸清晰的音量，重新沸騰在觀眾台上。

“歡迎來到莫斯科的斯巴達克球場。2018世界杯小組賽D組首輪比賽。”他眯上了雙眼，模仿著解說的口音說道，由南美的阿根廷大戰冰島。

“時間不太對，嗯，而且地點也不太對。”飛行物接過了一大桶奶油爆米花，鼓起了圓滾滾的腮幫子。

“盜夢空間也不是這樣玩的啊。”

維恩臉上燦爛地笑著，他摸了摸飛行物的腦袋。

“我將一段記憶和情感放進了那個男人的大腦，但由於英靈的某種特性，更像是我開辟了一條新的時間線。”

飛行物正吃著奶油爆米花，它指著場上穿著白藍相間球衣的小個子球員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我才想明白”維恩的眼中有些黯淡，“這隻是我的倒影罷了，如果我抽身而去，這一切就將不複存在。”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有那麼一點不靠譜。如果英靈是過去的靈魂到達根源後的投影。可作為機器人的我並不具備稱為靈魂的程序。”它疑惑地抬起頭問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卷入這場戰爭。”

麵前的比賽像是一場被實時渲染的大型遊戲，少年站在十萬人的浪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