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5年,羅馬皇帝圖拉真率領20萬大軍東征,羅馬軍團一路攻城略地,攻陷了帕提亞的首都泰西封。
羅馬皇帝圖拉真飲馬波斯灣,是羅馬人第一次兵抵波斯灣。圖拉真站在巴比倫城廢墟上,參觀了亞曆山大去世之處。
他麵對大海,熱淚盈眶地感歎道:“聲名何所有,不過是一堆垃圾、石頭和廢墟。”
這一年,約翰早已經垂垂老矣。
他在流放的途中將曾經的故事悉數寫下,最初的最初,如同摩西記載的創世之時。
太初有道,神與道同。
維恩莫名離去的第三十年,約翰或許意識到了,他要去見拉比一麵的意思。
拉比對牧羊人總是情有獨鐘的。
一些過去的記憶從迦南的夜裡重新開始,在橄欖樹下開始的故事結局仍然沒有改變,但卻是有什麼不同了。
維恩因為外邦人的身份,並沒有被冠以先知之名。人們將他稱為占星術士,而他的預言卻被眾人推崇了幾十年。
大概在他看來,日食和地震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雅各當時還在氣憤維恩醉酒的胡話,因為希律王的前車之鑒,他幾乎懷疑牧羊人發出了什麼詛咒。
躺在托馬斯運送葡萄酒的車上,維恩好像知道約翰想要問什麼。他雙眼放空地說道:
“約翰啊,約翰,你能喝酒的年歲,會比今天遇見綿羊還要多。”
他們在路上經過了迦南最肥沃的草場,雅各在數到第九十九隻時就放棄了,他誇張說:“約翰,你會是迦百農活的最久的漁夫。你的頭發會和阿爸一樣掉光,他們隻能叫你白胡子的老約翰。”
“雅各。”
他喃喃喚起了自己哥哥的名字。
七月的末尾
我聽到了你的回聲。
這雷霆雖貫穿著天際,
但亦隨著風雨離去。
我永遠的兄弟啊。
隻剩你在人間的倒影,
和我在此漫長徘徊。
性如火焰,被稱讚像雷鳴一樣的兄弟,如今也蒼老得走不動了。
他活得太久了,有幸在世事滄桑中見過了奇跡的模樣。
後人在他身上見到了主的光輝,他們聚集在每個安息日的會堂,聽他敘述著拉比當年的教導。
“你們要愛他人,就像愛你的兄弟。”
人群中有人清脆地回答道:“就像西門愛著安德魯兄弟的兄弟。”
門徒在人群中找到一個酒紅色頭發的年輕少女,她有著一雙玫瑰色的眼睛,熱烈而不失深邃。
格格不入的氣質,讓約翰恍惚以為見到了故人。
同樣超脫世界的人啊,何故至此間。
她繼續說道:“約翰先生,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同伴,他似乎在這裡留下了口信。”
“口信,是的。”約翰回憶道,“是有一封口信,應該是請你去參加一場婚禮。”
安德魯並不驚訝於維恩臨時加入隊伍,因為畢竟拉比曾說過,正確的人會像魚兒一樣自然地來到他們身邊。
他意外的是西門正為維恩背著畫筒和一把詩琴。
維恩輕裝上陣,身穿一件翠綠色的鬥篷,腰上掛著長笛和酒壺。
他抬起了寬大的尖頂帽,帽簷彆了一朵白色的六出百合,向瑪利亞輕聲問候: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