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巨大的七芒星法陣在腳下展開。藍白色的線條流淌在黑色的大理石上,太陽、星星和月亮的符號從眼前升起。
地、火、水、風、光明、黑暗和生命的元素一時彙聚。
“以這亙古的地脈為誓,我等遵從聖杯的契約降臨此世。”
“我等高舉這王座於世界之上 。”
英靈腳下的地板如同鏡麵一般破裂,少年口中念著禱詞,他抬起手,無儘的光芒從他的掌心爆發出來。
無垠的世界漩渦被撥開了一角,七人屹立在這光之浪潮中。
“一個英靈回歸源質可支撐不住這儀式,我們隻是摸到了真理的台階,這些...”燼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維恩瞥了他一眼,將手中最後的一道光線拋下。
“這珠寶燦爛的光輝,如何肯腐爛在死去的肉中。”
“審判吧,saber,升起精神的權柄,審判這虛無的世界,賜它和平,賜它死亡,賜給它想要的永恒。“
這菜還沒有上齊,但挑食的客人已經聞到了它不堪的味道,那就掀翻這桌子。毀滅這不切實際的希望,讓他隨這軀殼消逝。
上杉繪梨衣舉起了雪白如一道陽光的天之叢雲,這白王最鋒利的尾劍,刺向了全世界。
這物質的世界像是一張照片的負片,但在這劍下光影中迅速的反轉,顏色在視線中生成,生命不再虛假,於是真正的死亡才能降臨。
甚至於不需要多做任何事,他們隻是打開命運的閘口,這衝刷而來的洪流就會淹沒一切。
“我們隻是退潮後的趕海的路人,卻不想在這海中做水鬼。”
“三眼哥,救命啊,他們拆家了。”
布魯克林的一家寵物咖啡店的樓上,一條藍灰色的中華細犬用巴掌試圖叫醒眼前昏昏沉沉的男子。
“再不醒來,我的狗窩都沒了,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現在在重煉地火水風。”哮天急急忙忙的說道。
他一拍突然想到什麼:“我還有長臉法師的令咒。”
它裝模做樣的舉起了毛茸茸的爪子,對著男子大聲吵道:
“無所不能的三眼哥啊,就聽一下哮天的請求,上吧,用十萬伏特。”
楊戩猛地一陣哆嗦。迷迷糊糊的醒來,他搖了搖頭,又躺回到沙發上。
“哮天啊,世界樹的木心已經腐朽,有人移花接木弄來了些花草點綴,但是樹終究會死的。”
“而且,有人會比我更急吧!”
“雜修。”
一聲如雷霆一般的怒吼,震動了整個漩渦,金發的男子在這漩渦中憑空而現,全身滴落著湧動的黑泥。
“是誰給你的膽量,在吾的麵前站立。”
他的頭發如金色的火焰般燃燒,背後,成千上萬把寶器從王之寶庫中飛出,圍繞著他,形成了一道無比耀眼的光環。
如蛇一般的眼睛掃過幾人,他不屑的笑道:“被法師秘修會操縱的玩偶,剛剛沾上鮮血的刺客,墮落的偽神,爾等螻蟻之輩,也配與吾比肩。“
saber沒有收劍,而帕克的臉色在麵罩下變了又變。
倒是燼哼哼的笑了起來:“一個統治了幾萬人口的部落土大王,也敢自稱三分之二的神,不過雜種而已。“
“你的母親也是生來隻做混雜的器皿嗎。”
“吉爾伽美什,被人間之惡重塑的你,還有幾分神話中的榮耀與智慧。”
吉爾伽美什的眼中閃爍著怒火,王之寶庫頃刻打開,將無數的光點散出。
“即便是死人,我也會將你釘在歎息之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