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弟弟隻愛攝影不愛讀讀書後,柳文安的課程突然加重,時間一長了,本乖張的女孩慢慢開始更加叛逆起來了,憑啥她才十三歲就想學這麼多玩意兒?
憑啥弟弟能學攝影她當想街頭老大占地盤就不允許?
她要起來,她要反抗!!!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從街頭回來的柳文安頭頂粉色爆炸頭,粉色打底衫配黑色背心,腳踩粉色貓貓鞋,身穿亮片短褲,整個人透洋溢又辣眼的粉色氣息,哦,鼻梁上還掛了隻遮半臉的黑色墨鏡,肩抗一米長的黑色滑板邁進了彆墅大門,那走路姿勢,仿佛自帶BMG,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讓在家休息的柳董事長氣得三屍神跳,七竅生煙,奪過家裡張媽的雞毛彈子就衝了過去。
沉浸在成為街頭老大走路氛圍中的柳文安敏銳感到一股殺氣,剝下墨鏡低頭一看,哦霍!!是她老爹殺將過來,敵人太過強不宜對衝,嘴裡呼喊一句:風緊扯呼,倒下滑板腳一踩,腿一撐把柳董事長甩得遠遠的,氣不過的柳董事長把手中雞毛撣子甩了去撲上個空,扔下狠話:“有本事彆回來!”
不讓她回去?
她真不回去也不知道誰著急!
城市夜晚燈光亮起時,柳文安還沒回家,氣了一下午的柳董事長決定出門找找自家閨女,剛出彆墅門就遇見鄰居打招呼:“你家女兒跟其它家小孩在東邊廣場玩呢!”
得到地址的柳董事長隻得覺心哽,自個擔憂半響她倒玩得瘋,氣歸氣閨女還是要逮回來的,就當飯前運動,身體健康還能多吃碗飯,打定注意牽起自家夫人溜溜達達地往東邊廣場去了。
還沒到廣場呢,遠遠就瞧見一道彩虹像個大擺鐘一樣,滑過來蕩過去,走近了細看,柳董事長和平的氣壓左漸上升,這那是大彩虹?就是頭頂赤橙紅綠青藍紫的......彆墅區小孩,領頭的一頭粉毛,嘴裡還喊著號子的人不就是他閨女??
柳董事長哆著手摸摸口袋,四處張望:張媽的雞毛彈子呢?
平時跟他拌嘴就算了,現在還學起不良少年少女作派了?今兒他不打她一頓她就不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想法很好,但身旁矗立著自家夫人沒辦法顯現父權動作,柳夫人眼一橫柳董事長就委屈上了,忍不住告狀:“你看看她,哪裡還像個學生?”
柳夫人修得姣好的眉毛往上一挑:“那裡不像了?不就是染了個粉色?當年你年輕時還穿一件透明花襯衫大頭鞋我都沒嫌你,現在你還嫌氣孩子了?”
柳董事長不服爭辯:“當初的時尚?引領潮流跟粉頭怎能一樣?”
先前柳文安便眼尖地見著老爹老媽過來,麻利地停下活動解散小弟打發他們回家後,邁著拽了吧唧的步子湊到老爹麵前不服氣地接了一句:“老爹你怎麼不知道染頭發是不是我們的時尚呢?”
強詞奪理!柳爹心中冷笑,使出必殺技:“學校可不準染發!”
“哦,明天是放鬆日,想穿什麼都可以”柳文安酷酷地把墨鏡一逮,誰也不愛的地丟了句:“所以頭發想怎麼折騰都可以!”
明兒我就染個七種顏色,氣氣你,哼!!!
往回走了兩步,發覺身後沒動靜,轉頭一看,柳爹正對她目怒而視呢?
柳文安一把抄下墨鏡,不解地上下打量:“怎麼了?你們不是專門來接我回去嗎?走啊!”
“誰接你了”?柳爹跳腳,扯過柳媽的手示威地朝她晃了晃:“看到沒有,我跟你媽在散步,在散步,少自作多情!”
“行吧”柳文安聳聳肩,鬆開拿滑板的手,腳一踩腿一蹬:“那你們慢慢滑吧,我先回去吃飯了。”
柳爹不可知置地指著他:“小妮子就這樣走了???”
柳媽忍笑拉他往回走:“回去吧,跟你說了她餓了自個都會回來,就不聽,非要來找她,這下又生氣了?”
高興時喊閨女,生氣時喊小妮子,都幾十年的夫妻了,她哪能不知道他?
“小妮子一點都不心疼她爹”柳爹嘴裡抱怨,身體卻很誠實地被夫人拖著往家走,才到家就聽見閨女在教導弟弟:“你想當攝影師怎麼能循規蹈矩呢?你要大膽你要敢於嘗試新的東西才對。”
躲在門外偷聽的柳爹連連聽頭,沒錯,不管是當攝影師還是做企業都不能太過循規蹈矩,不愧是他閨女,小小年輕就有了這樣的覺悟,真是他教得好啊!
甚感欣慰的柳爹感歎還沒發完就猛地聽到自己兒子很認真地問他姐:“姐,那你說我染個什麼顏色好呢?”
嗯?嗯嗯?怎麼跟我想的方向不對啊??
柳文安笑得真誠可親,左手握拳一頭砸在右手裡一臉誘導:“綠色,染綠色,做藝術的就要跟常人不同,不然怎麼完是藝術家呢?”
“胡說八道!”忍不下去的柳爹跳出來阻止兒子落拉閨女陷阱:“誰頂一頭綠油油的頭發,柳文郡你可彆聽你姐亂說。”
隨後進門的柳媽也不讚同地看了她一眼,怎麼能這樣坑自家親弟?
柳文安無所謂地聳聳肩,聽著耳邊老爹喋喋不休地念叨,抬頭頂了一句:“你都知道我是亂來,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也亂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