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Knightley
在德拉科馬爾福喪妻的第三年,迫於局勢利益,我成為了他的第二位妻子。依稀記得婚禮晚宴時,人前他還會和我開點玩笑。
“你不準備給我個麵子對我的賓客們笑一笑嗎?”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賓客。”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接著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掃視會場聊得不亦樂乎的客人們,不屑地說,“我不認為會有人在大半個魔法部的傲羅占領了自己地盤的情況下,還能笑出來。”
我知道他不喜歡傲羅,聽說在第二次大戰後,馬爾福家因涉嫌食死徒問題,被魔法部傳訊了一陣子,當時在這裡的一半以上的傲羅都圍著他家盯過哨。
這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確實鬨心。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都是我的同事。
我當馬爾福的續弦已經算是業界大新聞了。沒有人不願意來看熱鬨。
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心悅於他,隻不過都是聽從家裡安排罷了,我一個快三十歲大齡剩女配個曾經家裡也算輝煌過的三十三歲鰥夫,誰也沒高攀誰。
同一個辦公室的尼克曾經問我會介意他二婚還臭屁嗎?我的回答是:不介意,我甚至都不用為他生孩子。
沒錯,他還有個兒子,在霍格沃茨上一年級,但是今天沒來參加儀式。
關於這件事,前廳早就有一堆無事可做的太太們紮堆議論了,好像當我是聾子似的。
我敢打賭旁邊這位先生也聽見了,不然他不會是一副見了大糞一樣的厭惡麵孔。
馬爾福家因為我的加入,回到了往日的輿論高位。
其二Knightley
我的生活沒有因為婚姻而改變,隻不過房間變大了,家裡的人少了,上班的距離遠了。
馬爾福家就不一樣了,得到了奈特利的權利,共享了奈特利的資源,在麻瓜和魔法部之間混得風生水起。
德拉科·馬爾福,他是天生的商人,在此之前隻是缺少了一把能幫助他走回舞台施展能力的梯子,這正符合我上頭那位奈特利的意思,他需要一匹良駒,也願意給馬爾福一把雲梯,甚至能讓他爬得比以前更高。
其三Knightley
說起感情生活,那就是一張空白的紙,無需點綴,因為我不在意。
德拉科馬爾福似乎也不近女色,與我的關係好聽點叫:相敬如賓。往粗俗點說就是:人前恩愛夫妻,人後誰也不搭理誰。我就像是莊園的一名房客,所有人都對我很客氣。
馬爾福夫人,我說的是納西莎,她常常會在休息日時找我喝下午茶,閒聊點各自近況,打探點她兒子的事情。
“他最近回來得早嗎?”她和藹地輕聲問道。
“還行。”我不假思索地回複,但其實我都不知道他每天都是幾點回家的,他的房間在走廊的另一頭,中間隔了一個龐大的會客室和書房。
納西莎的笑容停滯了幾秒,老太太精致的臉上還是染上了歲月的痕跡,雖然她極力用鮮豔的口紅來提升自己的氣色,眼神裡劃過一絲擔憂,這些我都能察覺到。
“聽說你們還是分開睡的?”
“是的,我有時候局子裡抓人回來會比較晚,怕影響他休息。”我繼續編織著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謊言,“他睡得可比我少多了,您知道的,他沒有假期。”
納西莎放下了手中的陶瓷杯,注視了草坪上走得比樹懶還慢的白孔雀好一陣,突然開口說道:“今晚他應該會在書房待到很晚,你能替我去幫他送杯熱牛奶嗎?安神的。”
我愣了愣,直覺告訴我納西莎的心中對我與他的現狀應該一清二楚,這倒是讓我有些尷尬了,不過作為一名懂事的兒媳,我依舊麵不改色地欣然迎合道:“好的。”
其四Knightley
對德拉科馬爾福冷漠人設的改觀便在這一夜。
我破天荒地等到他回家,還特意遵從納西莎的吩咐熱了杯牛奶,端著它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自己的腳步聲回響在耳邊,感覺有點聒噪,於是我放慢了腳步,這種刻意的,從來沒做過的行為反而先引起我自己的不適。
那他會不會也覺得我很奇怪?會不會覺得這是在討好他?
我停在書房門口躊躇不定,這種與馬爾福私底下接觸的時間並不多,我們一般都談公事,比如明天的宴會我該怎麼配合他,又或是我遇到了什麼案件需要他的特殊渠道等等。仔細想想其實我大可不必親自做這件事,讓家養小精靈來送。
對哦,為什麼不讓傭人送?這個點我早該休息了。
於是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準備離開這兒,換個人來幫我完成納西莎的交代的任務。
正當轉身離開時,我的餘光湊巧瞟到了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