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Malfoy11.12(1 / 2)

十一.Malfoy

我常常換貼身秘書,每任任期幾乎不超過三個月。而艾米是個特例,這小姑娘二十出頭,麻瓜大學剛畢業,做事認真細致,有著成熟的交際能力。在聽說她的家庭狀況不太好後,可能是我的憐憫心發作,所以讓她繼續留在我身邊做事。但是,這姑娘終究是愧對老天的善意,在眼皮子底下當起商業間諜。

艾米穿著暗紅的襯衫,拿著魔杖與一步步向我走來,麵色猙獰地說:“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吧,德拉科·馬爾福。”

彼時,我鎮定地在床沿邊坐下,審視她。

花一般的年紀,清純的容貌,曼妙的身姿,一張能幫我把客戶哄的團團轉的巧嘴。這個姑娘前一分鐘還急不可耐地對我投懷送抱,在下頭摸來摸去的,原來圖的是這根棍子。

我莫名有些惋惜。

勸道:“艾米,我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告訴我你的指示人,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她是獨生女,母親得了癌症,父親有精神疾病,要不是為了錢,我想應該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是嗎?那需要謝謝先生的慷慨嗎?”她嗤笑著,眼眶紅紅的,將恨意寫在了臉上。

我皺起眉頭,看來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這麼簡單。

臥室的燈光本是暖黃色的,背光的女人渾身上下變得昏暗壓抑。

她含恨哽咽道:“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裝好人,馬爾福!我聽你在慈善晚會上講著漂亮話的時候都覺得惡心!”

“你捫心自問,你是個好東西嗎?”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十五年前你是個食死徒......”

我麵無表情,她的吼叫勾起了一段黑暗的回憶,左臂好似在隱隱作痛。

那裡本來有一個骷髏狀的黑魔標記:醜陋,邪惡,是我這輩子想洗也洗不清的罪孽。若不是馬爾福家族在最後緊要關頭重新選擇,今日我仍然會在阿茲卡班和攝魂怪香吻。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裡,我沒有殺人,卻承受著死亡的負擔。

馬爾福莊園裡死過太多人了,鐵鏽味彌漫至每一個角落,痛苦的尖叫縈繞在耳,碧綠的光線閃亮黑夜。

被鑽心咒折磨的父親都要靠歡欣劑度日,我隻能坐在賊窩裡,靜靜地望著靈魂的消逝。

艾米扭曲的臉漸漸與我記憶中的另一張模糊的臉漸漸重合——原來她是科林·克裡維的小妹妹。

科林·克裡維是個麻瓜出身的格蘭芬多,以前常常被我捉弄,最後死於食死徒的殺戮。

“我哥哥死了!憑什麼你這個罪犯的團夥還活著!還能精彩滋潤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喊到這時,她已經身疲力竭,淚流滿麵,拿著魔杖的手在劇烈顫抖。

我無法去想用什麼理由反駁她,就像她說的,那會兒的我確實是個混蛋。

“我不僅想讓你身敗名裂,還要你的命,”或許是我的沉默激怒了艾米,她毅然念出了最惡毒的咒語,“Avada Kedavra。”

被情緒左右的暗殺者是無法完成任務的。

顯然艾米從進入酒店的大門開始就失敗了。

我輕易閃過已經看到麻木的綠光,起身反擊打暈了她。

於她我很愧疚,倒也不會拿自己的命贖罪。

這事處理起來其實很簡單,讓布雷斯過來施個一忘皆空,再給艾米足夠的錢,一筆能讓克裡維家渡過這輩子的數目,也算平息我的內疚。

我疑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年紀輕輕就能被人事看中招入大公司的秘書辦,若沒有貴人相助是很困難的。

看來遺忘咒的事情得先緩一緩。

令我苦惱的是另外一件事是魔杖裡的索命咒記錄,再不處理的話傲羅就要來出警盤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艾米也會因非法施展不可饒恕咒的罪名關進去。

這時,某位女傲羅窈窕的背影忽然在腦海裡浮現,一條雪白美型的小腿從長裙裡伸出來在桌下輕輕搖晃,與對麵的年輕人說說笑笑,好生愜意。

我不由地冷哼一聲。

是時候讓她找點事情做做了。

我跨過艾米的軀體,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打給前台:“把我剛才寫的東西交到奈特利小姐手上,切記,不要露出馬腳。”

“是的,先生。”

十二.Malfoy

眩暈前最後的記憶:抱著一副香軟的身子還沒下嘴大腦就宕機了。

我是被一口水嗆醒的,帶著魚腥味的水灌入鼻腔,緊接著耳鼻喉都是火-辣的痛感,我艱難地抬起沉重的手,從兩米長的魚缸裡爬出去。身上的水打濕了地毯,被帶出來的一條小魚在上麵撲騰。

白色實木雙人床,兩麵各一盞嵌入式藍牙音響,床頭櫃上堆了三本懸疑小說,原先精致的壁畫被刷成了全灰色,新式躺椅,造型獨特的全身鏡,四處都是北歐現代風格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