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其十三.Knightley……(2 / 2)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不動,畢竟現在要是轉移視線就是徹底輸了。

我被他圍困在兩臂間,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中冰涼的番茄咬一口壓壓燥熱。鮮紅的果肉還沒離嘴,馬爾福忽然低頭就著我的手咬開番茄的另一麵。

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推他了一把連忙往旁退,甚至忘記了嘴裡還有塊果肉,然後就像著急說話的小孩一樣,番茄汁漏到了下巴上,“馬爾福你耍流氓!”

“對啊,可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呢?法官隻會相信我們在調情。”他看上去十分愉悅,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如同在米其林酒店裡享受了可口的一頓大餐,接著曖昧地勾起嘴角說,“謝謝款待。”

我覺得眼裡進油了,手上還粘上了他的口水,惡心地想用八四消毒液洗個二十遍。

那層油濺到心底的火山裡,一瞬間山崩地裂。

我趁他不注意,猝不及防地伸手把剩下的四分之一番茄一並塞進他的大嘴裡。

馬爾福惱了,瞠目結舌地捂住一塌糊塗的嘴(他可能噎著了),紅著臉吞下去也不是咳出來也不是,暴跳如雷地隻會大聲嗚嗚。

大仇已報,我慢條斯理地用他剛才放下的餐巾擦擦手。底氣滿滿地警告道:“惹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馬爾福。”

趁著馬爾福還在水池裡跟堵在喉嚨裡的東西較勁,我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臥室,鎖好門。

戀戰是會敗北的。

魔杖不在身上,馬爾福隨時都有可能“反殺”我。

果然,安靜不過一分鐘,這家夥直接幻影顯形到了我屋裡,並且精準地降落在我身上,動作乾脆利落地把我麵朝下的押進床裡,同時我的雙手在身後被牢牢擒住,魔杖被他扔得遠遠的。

沒辦法,與他力量之間的懸殊是我無法跨越的鴻溝。

馬爾福在後頭賤兮兮地說:“不好意思,我的腿剛才忽然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加壓了腿上的力,我感到自己的下半身動彈不得。

“昨晚那場我沒發揮好,”馬爾福欠扁的聲音繼續源源不斷地傳入我的耳朵裡:“今天我休假,要不一起算算你乘人之危的帳......”

可惡,我頭一次恨厄休拉夫人過於能乾了。

我倔強地側身回頭瞪他,卻感到臉上一軟,發現他竟已近得能與我鼻尖相觸。

他的眼睛亮亮的,眼下淡青,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聽說長骨頭的時候很難受,之前加西亞斷了肋骨,疼得睡不著,在聖芒戈吵著讓我陪聊一夜。這麼說來,馬爾福一大早悶聲不吭的困樣確實可能是因為一晚沒睡。

我突然對他感到有些抱歉,昨晚下手應該溫和些。

馬爾福突然不說話了。

他的眼睛閃過慌亂,也用複雜的眼神盯著我。

我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視線投向他的下巴,所以剛才滑過臉頰軟軟涼涼的是——

他的嘴唇。

空氣裡的薄荷味令人窒息。

我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在胸口咚咚咚地亂竄,像是裝了個彈簧,處境窘迫。

幾秒後,馬爾福先打破沉寂,他蹙著眉,用力地報複性揉搓幾回我的頭頂,輕易放開了我。

“嘖,沒空跟你計較。”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說,“對了,昨晚你跟波特提起我的事後,他怎麼說?”

我活動著酸痛的胳膊起身,當做無事發生的樣子,回道:“波特先生說讓你最近出門多帶幾個人,不然我有守寡的風險。”

馬爾福冷笑一聲,“他讓你監視我了嗎?”

伸向床頭櫃拿煙的手停了停,卻還是撒了謊,“沒有。”

他輕輕地反問了一句:“是嗎?我看你挺想守寡的。”

我不願看他的眼睛,容易穿幫,隻是打開煙盒拿出一根煙。

下一秒,馬爾福起身順走了我手上的煙和煙盒,不悅地說:“把煙戒了。”

我滿頭問號地看著他,問出的問題沒有經過大腦:“戒煙乾嘛?你備孕啊?”

聽到自己講出的話,我也嚇了一跳。

馬爾福被拖鞋絆了個踉蹌,驚訝地回頭看我。

“口誤。”我僵硬地解釋著,“你懂的,說到戒煙大家都會先想到這個...我不是想和你...”

“我知道。”馬爾福打斷了我,調侃道,“當然,你要是想的話我隨時奉陪...我還有事,出個門。”

語畢,他離開了房間,背影好像有點倉皇。

過了一會兒,我盯著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器清醒過來。

該死的,又被他調戲了。

馬爾福簡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