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其十三.Knightley……(1 / 2)

其十三.Knightley

忒詩敦公館和馬爾福莊園完全不一樣。

拉開落地窗,遠處泰晤士河最美段的景致儘收眼底,水麵淩淩波光閃耀。河畔車來車往,倫敦橋連接兩岸,水中倒映著這場繁華盛世。

站在陽台上吹著清風,活動活動纏著繃帶的手掌。

經過昨晚的鬨騰,我和馬爾福身上都掛了點彩。

在我先用“昏昏倒地”偷襲他之後,他居然毫不留情地反手送我一個惡咒。

很不幸,我的反應慢了0.1秒,以至於沒能完全躲過攻擊。

執杖的手被割斷了幾處神經,四根手指失去知覺,魔杖滑落在地上。

“真可惜。”匍匐在地的馬爾福扶著牆站起來,翹著條纏繃帶的瘸腿,嘚瑟地叫囂著,“你覺得我會被你偷襲第二次嗎?我可是大你三屆的斯萊特林,死丫頭。我玩決鬥的時候你們還在那兒跟弗利維學愚蠢的漂浮咒呢!”

笑話,他可能不知道我蟬聯了兩屆傲羅辦決鬥大會冠軍吧。

我不以為意地甩掉手掌上的幾滴血,鮮豔的紅色液體飛濺在壁爐裡,像是點燃柴火的燃劑,隻需一滴便能升起一場大火。將受傷的手揣進衣服口袋裡,再用另一隻手撿起魔杖。

他倚在沙發邊上,高傲地抬起下巴,掃了一眼口袋,做出一副優勝者姿態,指著右邊的書桌道:“彆鬨了。我抽屜裡有瓶白鮮,我可不想做個欺負女人的罪人。”

我一動不動,哂笑道:“馬爾福,我也不想做個欺負男人的罪人,這一點也不淑女。”

馬爾福的笑容僵在那兒,“海倫,你覺得你能贏的了我?”

我稍稍歪頭,率先挑釁:“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在後來的五分鐘裡,我很滿意地看到馬爾福變化多端的表情:從猖狂到震驚,從憤怒再到氣急敗壞。

我想他躲在桌子底下的時候應該想明白了我升職的原因吧。

身後傳來倒水的聲音,馬爾福站在開放式廚房前,身穿黑色絲質睡衣,腳上還是厚厚地一層繃帶。他懶洋洋地端著紅茶望著我,日光照在他鉑金色的頭頂上,格外閃亮,仿佛就是外頭那條泰晤士河的水麵。

自帶光的男人。

我轉過身向他走去,隨口說:“早。”

他疑似還沒睡醒,有點呆呆地回了一個“嗯。”

我沒理他,自顧自地繞到他身後,從冰箱裡拿出個大番茄放在水槽裡,準備洗洗當早飯。

這時,他忽然像是哪根筋接錯了似的,給我遞了把水果刀,“來,切半個。”

切什麼?手嗎?

我站在旁邊奇怪地盯著他,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番茄。

他側眼瞟了一眼,用刀柄撞了一下我的胳膊,不耐煩地催促:“快點。”

我洗的番茄憑什麼一定要分給他一半。

我冷哼一聲,把番茄上的水用他的衣服擦乾淨,然後目中無人地咬了一大口,絲毫沒想分享的意思。

奧莉一大早就找人送來新鮮的食物,酸甜可口,新鮮多汁——

汁一多就爆在了他的臉上。

馬爾福的上半身滑稽地向後抽了抽,番茄汁隨著白皙的皮膚從眼睛往下流淌,留下兩道紅紅的印子,讓人聯想到馬戲團的小醜。

我飛快地扭頭,極力忍笑。

馬爾福被這一噴應該是徹底清醒了,他咬牙切齒地怨道:“海倫·奈特利,麻瓜的報紙上寫著家庭暴力是會遭雷劈的。”

他可真是愈來愈把自己當麻瓜了,要是十九年前的德拉科知道了得多震撼,說不定還要抱著爸爸哭幾天。

我為什麼這麼覺得?就在這提一嘴吧。

因為很久之前,德拉科·馬爾福曾經偷偷躲在廢教室裡光著個膀子哭鼻子。

那時我正在偷偷倒騰新買的隨身聽,他打擾我聽歌也就算了,還死要麵子地對我發少爺脾氣。

說起這件事,我那會兒還求過梅林以後的丈夫千萬不要是這種愛哭鬼。

結果,梅林他耳背。

所以我收藏了本聖經。

未免覺得太好笑,我拿著番茄靠在吧台上,說:“你這不是兩個眼睛一張嘴,兩條胳膊兩條腿的都完好無缺的嗎?”

四肢健全,開個冰箱洗個番茄很累?

見我還是沒想聽他話的打算,馬爾福用袖子抹了把臉,跛腳走到我跟前,接著俯下身,湊近。

男人身上有一股洗發水的薄荷味,他這張好看的俊臉忽然放大,我努力控製住自己不心動,奈何依然抑壓不了雙頰下升起的溫度。

該死的,為什麼大多女人在看到帥哥的時候都會起這樣的生理反應呢。

馬爾福怕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