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Malfoy
夜幕下的倫敦繁星與燈光交相呼應,泰晤士河麵的船隻漂泊著,倒映出獨屬於黑暗的熱鬨。
我們的船在河麵相對清靜的區域,坐在甲板上享受輕柔的風滑過皮膚帶來的舒暢,抬頭遠眺便能瞧見稍遠些地方有幾輛觀光船,其中混著一艘價格不菲的私人遊艇,吵鬨聲與音樂聲斷斷續續從那艘船上傳出來,或多或少打擾了我的耳朵。
我輕微轉動酒杯,隨口問:“對麵那艘私人遊艇是誰的?”
布雷斯側頭望了眼:“戴納珠寶的千金,跟你差八百條街的小資本家。好像是下周要結婚了,搞了單身派對。怎麼了,嫌吵?”他作勢拿出魔杖,半開玩笑道,“要小的我把它掀了嗎?”
我瞥了他一眼,“又是聯姻?”
“不然呢?”布雷斯戲謔道,“你是行家看不出來?”
他在映射我的兩段婚姻,當做飯後甜點調侃一下倒也無傷大雅。因為我不信布雷斯會比我好到哪兒去。他現在已經開始有目的性地接近幾個名門麻瓜小姐。
“德拉科,你說你要是在之後遇到真愛,還跟你的塑料老婆過嗎?”布雷斯興致勃勃地問,“你家那位前陣子的風波可是鬨得人儘皆知呢,我看你也不在意的樣子......你們不會各玩各的吧。”
我搖頭否認:“我們很好。”
提起海倫,就胸口癢,這種說不清的感覺令我煩躁,有時候會喚起煙癮。
我想在與她之間尋找一個更穩妥的相處方式,至少能讓我們變成一個真正的家庭。在此之前我並沒有太多拘束她的私生活,她也從不給我鬨事。
但是最近我改觀了。原因是海倫釋放出了多次“隻要我出事,她就立刻跑”的信號。
這引起了我的警惕。
我承認這種想法很壞,可我自私地希望她像阿斯托利亞一樣,做一個不會背叛我的妻子和孩子完美的母親。
再過一個月斯科皮就要從霍格沃茨回來了。去年海倫剛好在霍格沃茨暑假前往法國出差,兩人沒有見麵。
聖誕節的時候,斯科皮那臭小子也不肯回來。一大一小對雙方的態度顯而易見。
一個月後將是兒子與繼母的第一次重要會麵,所以我還得想辦法讓兩人互相接納對方。
斯科皮必須在一個健康的家庭中成長,這需要海倫的配合。
她得聽話,完全聽我的話。
我放下酒杯,一口沒喝,苦笑道:“布雷斯,我應該不配遇到愛情。”
布雷斯唏噓幾聲,說我矯情。然後打開手機刷著屏幕,幾分鐘後突然瞪大眼睛,把手機直往我臉上拍:“這妹妹有點像海倫啊!她在對麵的船上?”
我望著視頻裡的女人爽快地炫下十杯金色炸/彈,威風地拍了一下桌子,對著幾個年輕的男生挑釁道:“你們要不一起上?”
屏幕不大倒是哪兒哪兒都塞滿了人,中心的女人前/凸/後/翹,一條短到不能再短的包臀裙勾勒出性感的s型曲線,她身邊至少有五個一拳就能打死的男大學生盯著她的前胸。
暗紅的燈光下,迪斯科球五彩燈光照亮的這張精致嫵媚的臉蛋與某人高度重合。
海倫平時從沒化過如此妖豔的妝。至少我沒見過。
視頻裡的人眾星捧月地高喊起: “海倫!海倫!海倫!海倫!…….”
不可能,她向來有分寸,我一定是看錯了。
......我都沒見過!
布雷斯的話如同在煽風點火:“拍視頻的是戴納珠寶的千金,我忘了告訴你,她是我前女友,準是她忘了屏蔽我。”
“金發碧眼,都市麗人,特征突出,海倫·奈特利果然很正,瞧瞧這些臭小子為她摩拳擦掌的樣子......”
“德拉科你掏魔杖乾嘛?”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彆衝動啊!”
“德拉科!德拉……”
身體再次比腦子更快一步做出反應。我無視《巫師公約》幻影顯形到對麵的遊艇上。
甲板上有一對正在親吻的陌生男女,他們猛然分開,抓著桅杆驚恐地瞪著我。
哼,低等麻瓜,擋在門前真礙眼。
“滾。”
去他媽的原則,我今天就要告訴海倫·奈特利什麼叫做家規。
遊艇內簡直像個極樂世界,一群年輕人跟瘋了似的吵吵鬨鬨,跳舞的唱歌的打碟的,還有...脫衣服的。
“你輸了,”那個叫海倫·奈特利的女人欠身勾住一個年輕男人的下巴,貼身的裙子隨著她的動作貼緊肌膚,清晰地勾勒出苗條動人的曲線,她眼皮輕闔,嫵媚一笑,“自覺脫吧,小弟弟。”
於是男人像條狗似的迫不及待把衣服脫了,展示欲爆棚。
海倫靠向沙發,昂起頭,上下審視了一番,咋舌搖搖頭:“腹肌都沒八塊,穿上吧,彆丟人。”
她倒真有幾分富太太上會所挑“鴨”的姿態了。
有那麼一秒,我的血壓飆出曆史新高,一定是能去聖芒戈看看的地步。
彼時身邊路過的黑發女人頗為熟練來找我搭腔:“帥哥哥,你是哪個大學......對不起打擾了。”
我撣了撣被她碰到的衣角,告訴自己應該冷靜點。
“舞池中央那個女人,你知道是誰嗎?”
“你在跟我說話嗎?”黑發女人欣喜地走回來,“那位啊,自稱是豪門寡婦,剛走出失去老公的痛苦,過來尋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