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連篇!
我是在海倫開始新的一輪遊戲時走上去的,直接從後麵扼製住她的手腕,酒杯傾斜,冰涼的液體澆濕了我們兩人的手掌,一股烈酒的香氣在鼻間徘徊。
她回頭了,慢慢扭過身子,雙頰因為酒精生出鮮豔的紅色,頭頂的燈光閃得她眼花,又長又翹的睫毛撲閃著,迷離地看著我,嘴裡嘟囔著:“你也來玩?”
我愈發覺得她欠收拾,不由地繼續加大手勁,將她瘦小的手整個包裹在一起,冷眼望著她,希望她有心裡有數。
“是不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良久,待到旁邊的人看出不對勁而安靜下來時,海倫突然淚眼婆娑地摟住我的脖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地大喊:
“老公,你怎麼回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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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押回了忒詩敦公館。
是押。
這已經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讓了,我甚至沒舍得罵她。
我發誓我跟她對話的時候十分冷靜。
碩大的客廳裡暖黃的頂燈洋洋灑灑地落在海倫的頭頂,她抱著雙腿窩進柔軟的沙發裡,嬌小可人。
我儘量放緩語調,體諒醉鬼的聽力:“那群男人怎麼認識的?”
海倫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我。
眸子裡亮晶晶的,反而像是把“無辜”寫在了臉上。
“不認識,不知道,不太清楚。”她搖搖小腦袋,金色的發絲淩亂地披下一縷,輕巧地落在鎖骨間。
......喝醉的海倫出乎意料地乖巧,不發脾氣,不懟我,還會主動認錯。
簡直活久見。
“對不起嘛...我很久沒玩了才這麼興奮。”見我不說話,她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沙發上,低頭摳著指甲,更加委屈地說:“我發誓在場就三個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我皺了皺眉,走上前扯開她兩隻快要互相摳出血的爪子,她趁機牽住我的手不肯放開。
我懷疑她喝的不是酒精,是減齡劑。
拉扯幾輪後,我懶得和小孩計較,乾脆任由她拉著,在她身邊坐下,歎了口氣:“那你知道嗎?”
海倫沉默了一陣,昂起頭,盯著我的眼睛。
一雙碧綠的眸子中澄澈無比,她鬆開手,把頭靠在我腿上,視線投向對麵的電視,落寞地說:“我不知道。”
七十寸的電視機映出我們兩人的影子,明明動作親密,卻掩蓋不住真實的疏離。
我被她這話噎了一下。
心裡有口鬱氣實在難出。
仔細一想,倉促又抱有目的的婚姻關係,使我們之間缺少了太多的了解,至少到現在誰都沒有先一步敞開心扉完全接納對方。
我勾起一縷她的金發圈住指尖,低聲問:“你真不知道?”
“哎呀,你糾結這麼多乾嘛呢?”
就像這樣,她又開始逃避話題,腦子再混亂也不妨礙她的潛意識對我緊閉大門。
因為喝多了,海倫對我動手動腳,扭動幾下短裙就自動往上卷了幾寸,隱隱透出她的軀體,旖旎的風光一望無際。
她稍稍歪頭:“這得看看我們合不合拍?”
我把視線及時收了回來。
作為有修養的男士,此刻應將她扔進房間,拉開安全距離。
她是酒鬼,而我不能犯罪。
可就在我控住她的雙腿和後背馬上起身時,海倫忽然狡猾地拽住我的領帶往下拉。
她閉著眼睛輕飄飄地吻了我,咬咬我的耳朵:“德拉科,做嗎?”
她的聲音宛如能在我的耳畔建出一座溫柔鄉。
我將她晾在半空中,心情並不愉快,忽而想到若是今晚不去船上,她也會對彆人也這樣嗎?
那支領帶夾是否就是她偷歡的證據?就在那輛凱迪拉克上?
呼吸的頻率漸漸加快,嗓子眼湧出一股酸澀。
今日一切煩悶的緣由皆來自於此,它使我喪失理智地無視《巫師公約》去找懷裡的女人。
海倫再次吻了我,隻是這一次我沒給她離開的機會。
德拉科,承認吧,你在意得發狂。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