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冷笑:“討厭我?”
馬爾福收緊了我腰間的手臂,使我們靠得更近。
表情像在思索著什麼。
不知是否為我的錯覺,他的呼吸聲變重了,寬闊的肩上背著衣帽間的燈光,瞳眸裡覆上一層霧,遮住情緒,像暴雨前的朦朧天幕。
他的手從我下巴上鬆力,五指劃上臉頰,穿進發絲,如愛人般捧著我的後頸,臉慢慢湊下來。
溫熱的氣息中帶著一縷香檳的微甜醉熏,順著我的唇紋鋪開。
“唔!”
我驚愕一瞬,僅僅半秒,我的牙關已經被馬爾福的舌尖強勢鑽開,他一隻手端起我的蹆根抱向衣櫃台,一隻手用勁兒摁著我的後腦勺不想讓我有躲開的機會。
金屬衣架積壓碰撞出清脆錯亂的聲音,有衣服掉落到我的肩膀,也有一些滑落地板。
鮮豔的布料蕩起一陣無花果味的香氣。
好像從上次重新裝修東廂房後,莊園洗出來的衣服都變成了這個味道。
我僅出神一會兒,馬爾福就狠狠咬了我的嘴唇。
“既然討厭,為什麼不推開我?”他仰視著我,指腹在我疼的地方摩挲,“為什麼不反抗?”
他眼裡仿佛迫切地想要聽到一個滿意的回答。
這種偏誘導式的逼-供,我在傲羅辦審理犯人時也會用。
他想讓我領悟這都是因為我對他動了心。
荒謬。
“你誤會了。”我仍保持雙手搭他肩的動作,臉不紅心不跳,“換個人把我親出感覺,我也會願意和他做。”
“在我眼裡,你們都一樣。”
於是,馬爾福眼裡竄起的火與他之後的體溫一樣炙熱。
大概是我傷到了他的自尊,不顧樓下還有賓客在等候,也要花時間收拾我一番。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很快找到門路取-悅我。
衣櫃上的衣服全部散落一地,被他踩在腳下。
我說:“臟了你得賠我新的。”
馬爾福隨手拿起一件擦了擦嘴,又來親我的耳垂,說:“自己弄濕的自己賠。”
他進來前,我衣著還算整齊,腳踩向他的胸口,不怕死地激他:“我穿這條裙子你會更興奮嗎?”
看到他臉色又陰沉幾度的麵孔,我很愉悅。
我這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惡趣味,他今天令我難堪,我會讓他更難堪,並且讓他永遠忘不掉。
腳踝被抓得生疼,拖過去時條件反射地抱攏他。
他貼著我的耳廓,語氣低沉壓下來:“不穿更好。”
精致的手工蕾-絲裙擺變成了殘缺的白布條,混進我五彩繽紛的衣堆裡。
我隨他抱著折騰,有些心不在焉。
沒有想到,馬爾福會撕了這條裙子。
側眼偷望。
他擰著眉,鉑金發色襯得他的麵孔冷血又無情。
我想,我應該不至於迷失在他身上。
我們在房裡耽擱太久,樓下有人打電話上來催促。
我在床上,側身背對他躺著。
遠遠地,陽台門玻璃倒映著他整理排扣與領帶的動作,慢條斯理,他甩了下魔杖,一束墨綠的光飄上他的衣領,變成了領針。
離開前他俯身吻了吻我的眉角,輕輕叮囑:“以後,彆再和我說那些話。”
我閉著眼,不動聲色。
等到確認他的腳步聲遠去,我穿好衣服,順便收拾出一個行李箱。
全身鏡裡,我的後背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全身上下也就脖子是清白的。
目光挪向地板角落,一團紅色的布料,那本該是條漂亮的露背裙。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