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獨步記錄的筆一頓。
又來了又來了,這種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感覺。
深呼吸深呼吸......
金發男人花了幾秒鐘冷靜了下來,默默撕掉了因為指尖顫抖寫花了的記錄頁。
隻要就事論事記錄下來就可以了,確實是沒有任何跡象實證過佐田真由美就是發布委托的人,會出現和猜想不一樣的落差非常正常。
嗯,很正常,很正常,很正常......
國木田獨步深吸一口氣,翻過了這個問題。
“好,那就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委托裡的怪談我知道。”
佐田真由美與國木田獨步的聲音同時響起。
金發男人默默把翻過去的頁數又翻了回來,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說。”
佐田真由美還是維持著縮瑟的姿勢,微微抬起了頭:“那是櫻子告訴我的通靈遊戲,正常來說是四個人的遊戲,在密閉空間進行的時候會出現不存在的第五人。”
國木田獨步以他多年的偵探社前輩經驗打賭,這種時候會被提及的人物就算不是關鍵人物也多數掌握了關鍵線索。
“你和櫻子是好朋友?她是你的同學?鄰居?你對她知道多少?”於是他遵從了自己的直覺,問了些相關問題。
佐田真由美雖然奇怪國木田獨步為什麼問起櫻子,如實回答道:“櫻子的全名叫四穀櫻子,我和她是網上認識的,她是和我一個學校的同學,也和我住在一個小區裡。四穀櫻子的為人有點孤僻,可能還被排擠了,我大概是她唯一的朋友吧。我知道她家裡總共有四口人,除了爸爸媽媽以外還有一個姐姐。”
聽起來倒是很符合喜歡怪談所以被同學排擠的類型。
“櫻子告訴你的這個遊戲名字是?”國木田獨步繼續問道。
“櫻子說是四角遊戲。”女孩的聲音沉悶,她不安地搓著衣角:“當我沉浸在麻美子還活著的夢境時,還好有這個遊戲讓我看見了真正的麻美子。”
“白霧可以提高通靈的效果,這是真的。”
佐田麻美子又縮起了膝蓋,整張臉埋進了雙膝裡,通過布料傳達的聲音有些失真。
金發男人沙沙地將這些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問:“你們隻玩過一次四角遊戲嗎?”
“和櫻子的話隻玩過一次.......我總共玩過三次,第一次是和櫻子還有......假的麻美子,第二次是我和假的麻美子還有娃娃們,第三次也是我,假的麻美子和娃娃們,但是是在白霧裡。”佐田真由美回答。
女孩的回答很平靜,聲音還慘留著哭後的哽咽。
對於初中生來說,她真的是一個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孩子。
國木田獨步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文字躍於紙上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蹊蹺的地方。
武偵宰隻比他更早發現這些漏洞,一個眼神的交換下,他豎起手指貼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佐田真由美因為將臉埋在膝蓋裡沒有看見男人的動作。
武偵宰接過了話語主動權,笑意盈盈地問:“為什麼之後櫻子不繼續和你們玩了呢?”
佐田真由美回答道:“櫻子說麻美子作弊,她不要和我們玩了。”
“這樣啊......”武偵宰拉長了尾音,語調輕鬆地問:“抱歉我剛才稍微分神了一下,你說四角遊戲是四個人的遊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