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佐田真由美不解地抬頭看著武偵宰。
武偵宰笑的更加輕快了:“可是你第一次玩的時候隻提到了三個人哎。”
“哎?”
佐田真由美茫然了一瞬:“我們確實是四個人啊,我,櫻子,還有假的麻......”
似乎是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等一下......我,櫻子,假的麻美子......第四個人是......”
她突然雙手捂住了太陽穴,整張臉再次埋進膝蓋裡,嘴裡不斷呢喃:“我,櫻子,假的麻美子,我,櫻子,假的麻美子,我櫻子假的麻美子假的麻美子假的麻美子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假真假假假假假假假......”
這副宛如卡帶的留聲機一樣不斷重複的斷句國木田獨步與武偵宰在小區保安身上也有看見,他們立刻反應過來是白霧症的發作。
白霧症發作後可能出現的症狀有幻聽,幻視,幻覺,思維混亂,邏輯混亂以及精神混亂等臨床現象,目測佐田真由美正對應了邏輯混亂這一條。
雖然少年太宰治有提到過,白霧症對於普通人的影響不大,可以通過有效的休息恢複,但為了更好地推進調查進度,國木田獨步還是站了起來。
“我去取點蝴蝶。”他說。
為武偵宰采摘的“蝴蝶”一部分被中島敦帶走以防萬一,一部分在征求樓下咖啡廳的同意後,一個個插進了花瓶裡擺放在窗口當自帶蝴蝶的插花藝術。
此時倒是剛剛好可以應急。
佐田真由美吃下了花朵後情況肉眼可見的好轉了起來。
她的聲音小了下去,失焦的雙瞳也出現了神采,隻是臉色更加蒼白了:“我們確實是三個人玩的,不,假的麻美子不算人,所以應該是兩個人......”
“我知道了,在第一場遊戲的時候,麻美子就已經被通靈出來了,隻是當時我對假的麻美子的身份堅信不疑,所以我才會看不見真的麻美子......可是櫻子不一樣,她本身就是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人,她肯定是看見了真的麻美子,所以才會說麻美子作弊......”
武偵宰啪啪鼓起了掌:“邏輯正確!”
“不過關於四角遊戲我還有一個疑問,你提到過的吧,這是在密閉空間進行的通靈遊戲。”
佐田真由美點了點頭。
“請問露天的白霧裡要怎樣才能算是密閉呢?”
佐田真由美這次倒是沒有停頓地回答了:“是櫻子教我的辦法,用麻繩在樹林裡綁出一個四方的空間,蒙上眼睛想象麻繩就是牆壁,這樣就是一個密閉空間了。”
“原來如此,很符合靈異遊戲的玩法。”武偵宰笑容不變。
“不過有一點要糾正一下,關於你們是兩個人在玩四角遊戲這件事......”
他亮出了手上的手機,示意佐田真由美看過來:“聽到櫻子這樣可愛的名字稍微有點在意於是就拜托花袋調查了一番。”
“先不說你的小區沒有四穀這家人......”
“和你同校的那個姓四穀的孩子是個男孩,以及......四穀家隻有三個人,其父親四穀真守已經去世多年。”
“按照醫院的出生證明,四穀家從來沒有一個叫四穀櫻子的孩子。”
佐田真由美瞳孔驟然收縮。
“有沒有一種可能,所謂的四個人的通靈遊戲,一直都隻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