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的肚兜,妹妹還要幫……(1 / 2)

春色撩人[民國] 烏欲棲 4991 字 9個月前

何氏成衣鋪是南陽最大的一間成衣鋪,試衣服的地方很寬敞。

為了幫夏欹穿旗袍,再加上她也要趁機看清楚夏欹身上的某處痕跡,宋玉酌不得不離得近些。

脫旗袍還是夏欹自己來的。

她全無半點介意宋玉酌看她身子的意思,眼眸低垂,雪白的指尖隨意撥弄著衣領的襟扣,很大方地脫著旗袍。

宋玉酌就在一旁站著,而一雙眼緊緊盯著夏欹,看著襟扣一顆顆解開,看著旗袍布料下的雪膩肌膚逐漸展露出來。

正午時分,外頭的陽光很好。

可試衣服的地方要照顧到客人的私密,門窗都是關嚴的,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隻有屋內設置的幾盞明角燈亮著,清冷的白色光線灑在夏欹身上,襯得她皮膚愈發光滑細膩,瑩白逼人。

沒一會兒,旗袍就整個從夏欹的身上剝落,隻餘下一件潤濕了小半截的淺綠色肚兜,勾勒出了年輕女子美妙的曲線。

宋玉酌是算計好的,她那杯酒水,會‘恰好’灑在夏欹的衣領處,而酒水從旗袍衣領的口子灌進去,一定會打濕裡衣。

此時,她看了眼夏欹的肚兜,語氣歉疚又溫軟。

“夏欹姐姐,你裡衣也濕了,你脫下來,我去水池邊給你洗一洗。”

宋玉酌要看的地方,在夏欹的右下腹。

等夏欹把肚兜脫下來,隻稍一眼,她就能看得足夠清楚。

夏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說道:“太麻煩你了,夏天不打緊的,湊合著穿一下就行。”

宋玉酌仍舊堅持:“很快的,熨鬥隔布燙一燙,片刻就能乾,弄乾淨姐姐穿著會舒服點。”

夏欹還在猶豫,宋玉酌把心一橫,乾脆利落地邁步湊上前去,伸手就解夏欹的肚兜帶子。

夏欹被宋玉酌的動作驚到,條件反射縮了縮肩膀,宋玉酌早就下了要驗證夏欹身份的決心,她們身處南陽,是她最熟悉的地盤,無形之中,也給了宋玉酌膽量。

夏欹隻略微伸手擋了那麼幾下,之後就任由宋玉酌脫她的肚兜,不再抵抗。

於是宋玉酌順利將肚兜取下,這會兒,夏欹上半身已經什麼都沒穿了,一覽無餘。

宋玉酌眼睛沒有亂看,隻繃緊神經,嚴肅著掃向夏欹的右下腹。

就在那如柳般纖細的腰身下方,瑩白細膩的肌膚上赫然長著一條跟肌膚顏色不一樣的疤痕。

宋玉酌黢黑雪亮的瞳孔驟然縮小,當即抄起桌邊的一把剪子,當作防身的武器,將剪子的利刃對向夏欹。

她緊緊握著剪刀柄,手心不斷地浸出虛汗,一點點洇濕了柄上纏繞的細繩。

宋玉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可那些不堪的往事卻炸開了鍋,在她腦海裡猶如放電影般一幀一幀浮現,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宋玉酌後腦鈍痛,呼吸也愈發急促起來。

微微隆起的胸膛跟著呼吸的節奏,劇烈起伏著。

先前不確定勉強還能克製,眼下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她的情緒再難以平靜,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她是發自內心的恐懼害怕,連帶著嗓音都在發顫。

“你接近我阿哥,到底是什麼目的?!”

夏欹的肚兜被宋玉酌扔到了地上,此時上半身那凹凸有致的誘人身段展露無疑,活色生香。

偏這屋裡唯一的觀眾宋玉酌卻沒心情欣賞,反倒是全神貫注的用剪刀防備著這樣一個美人。

夏欹眉梢輕輕蹙了一下,似是沒明白宋玉酌的意思。

見宋玉酌害怕,她也顧不上自己這會兒沒穿衣服,主動朝著宋玉酌走了兩步,想要安撫她。

“玉酌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接近你阿哥的目的,你……你這話是何意?”

宋玉酌被夏欹的步子嚇得後退,腦子嗡的一下響,緊接著小臉發白,趁夏欹沒穿衣服,她轉身就朝著屋門方向衝去,還順勢一腳把地上的肚兜給踹遠了些,逃得慌張又狼狽。

試衣服的地方就在二樓,並不遠,宋玉酌不管不顧地衝出來,嘴裡還高聲喊著阿哥。

宋玉霖在鋪子大堂,跟何二說著閒話,乍然間聽見妹妹慌張的聲音,他臉色一下就繃了起來,急忙跨步走到樓梯邊。

這是何二的鋪子,何二自然也跟著過去了,於是兩個大男人就一頭霧水地望向宋玉酌。

宋玉酌跑得急,上氣不接下氣,此時站在台階上,急得眼眶泛紅。

宋玉霖見宋玉酌手裡還拿著把剪子,不由詫異道:“你這是做什麼?樓上出什麼事了?阿欹呢?”

何二也看向宋玉酌,一邊叫鋪子裡的夥計上樓去詢問情況,一邊耐著性子等宋玉酌答複。

“阿哥,我有話要跟你說,是很要緊的話,你現在馬上跟我出去。”

宋玉酌說著,把剪子還給了何二,又想起剛才跟她擦身而過上樓的夥計,一臉嚴肅的囑咐:“何叔,你彆上去了,多叫幾個能打能抗的夥計上去,多幾個人更安全!”

何二更納悶了,這樓上放置的不是旗袍就是布料綢緞,突然間叫能打能抗的人上去做什麼?

宋玉酌急得火攻心,沒時間跟外人解釋什麼,拉著宋玉霖就往成衣鋪子門口走去。

日光照耀下,宋玉霖那張英俊的臉寫滿無奈,沒好氣地教訓起自家妹子:“你今日不對勁,跟中邪了似的,瘋瘋癲癲的!”

宋玉酌也不在意哥哥的語氣,神情既低落又慌張。

她哽著嗓音:“阿哥,你還記不記得四年前……”

“那個夏家的小姐,她跟那個女人長得一模一樣,聲音一樣,就連小腹上的刀疤都是一樣的!”

“阿哥,你不能娶她!”

聽著宋玉酌的解釋,宋玉霖恍然明白過來妹妹是因為什麼接二連三失態,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不可能,阿欹是我去江南談生意時認識的,她是正經在江南長大的書香門第小姐,怎麼會是……那個女人?”

“可就在同樣的位置,她也有一道刀疤……”

“阿哥,那一刀是我捅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那麼巧,這世上沒那麼巧的事!”

宋玉酌的語調開始急了起來,她擔心她阿哥陷入愛情,會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

她不懂什麼是喜歡,隻知道男女到了一定年紀,好像就會產生這樣一種感情,一旦深刻起來,讓人失去理智也是常有的。

話本子裡的愛情故事就是如此,男女主人公愛的你死我活,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