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一) 宋學明狠……(1 / 2)

鴻門宴 十日寒春 3544 字 9個月前

宋學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殿下若是連最基本的禮記都學不好,未來如何能讓百姓信服於你。”

沈鈺陰鬱著眸子,百姓與她何乾?她要的是天下至高無上的權力。

恰在此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宋學明還想再嘮叨的話。

“宋太傅。”

沈鈺回眸瞧去,外麵不止何時飄起了鵝毛大雪,沈昭站在庭院裡,一身雪青色長衫披著白色狐皮毛領大氅,似與天地融為一體。

黑眸裡的淡漠疏離卻叫她看的清清楚楚。

宋學明俯首鞠躬,沈昭回以一笑轉頭又看向她:“學的如何?”

沈鈺點點頭:“尚可。”

“王爺,殿下落了許多功課,萬不可如此荒廢下去,臣建議需加強功課。”宋學明毫不留情的拆台道,說罷還瞪了她一眼。

聽此,沈鈺眼角一抽,這老東西還真是儘心儘力的損她。

沈昭著看向她聲音含笑:“那便勞煩太傅了。”

“隻是今日還有一些事情,還請太傅通融一下。”

宋學明擺了擺手示意沈鈺可以走了,她立馬起身匆匆行了個禮。

出了正殿,二人並排走著,雪越下越大,身後留下一串腳印,沈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會下雪,並未帶傘。

反觀沈昭時刻都帶著傘,恍若他才是那個病秧子,不過好在一旁的侍從取了傘已經回來。

“皇兄今日來是有什麼事嗎?”沈鈺問他。

“你前些日子不是嚷嚷著要出宮嗎,我今日恰好有些事,一起去吧。”隻是臉上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苦惱。

“皇兄看起來有心事,是最近的傳言嗎?”沈鈺。

沈昭一雙清冽寒眸看向她失笑:“你到時比尋常人心細。”

他最近未曾出過宮,外麵卻傳起了他嗜殺如性的聲音,派人打聽才知曉有人在宮外冒充他殺了一個六品知州的兒子。

查了很久,卻依然查不出冒充他的人姓甚名誰。

很明顯對方帶著敵意,這無疑挑戰了他的權威。

她低頭垂眸看不見神色,隻留給他烏黑的發頂,上麵落了些雪,轉瞬間變化成了水滴沒入發間。

沈昭的聲音淡淡:“前些日子有人冒充我在宮外殺了人,恐怕來者不善。”

沈鈺抬頭目露擔憂:“那皇兄你怎麼辦?這人也太壞了,殺了人還嫁禍給皇兄,簡直可惡至極!”

一張小臉憤憤不平,演的就連她自己都信了不少。

沈昭絕對想不到壞他名聲的正是眼前這位為人打抱不平的小太子。

看著小太子一臉認真的神情,這兩日果真不像之前那般見到他就知道躲,到底是哪裡變了?

沈鈺小嘴還在叭叭念叨著:“皇兄,等你找到那人絕對不要放過他!”

許久不見旁邊的人說話,她抬眼看去不經然間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皇兄?”

雄雌莫辨的少年琥珀色的雙眸裡倒出清晰的影子。

沈昭平靜的收回目光,深情冷淡了些。

她靦腆一笑,攪著手指:“皇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這麼看著我,怪滲的慌......”

二人出了宮,雪依舊很大,但是街上的人依舊很多。

沈鈺買了幾幅昆明燈,賣攤子的人得意洋洋的吆喝:“公子,我家的昆明燈材質絕對一等一的好。”

遠處站著沈昭和一個穿著墨玄衣的男子,都朝著她看去。

“你是懷疑,她不是真正的沈鈺?”

說話的是季家的大公子季晏,家裡世代為宮廷禦醫,唯獨到了他這一代突然轉行當道士去了,把季家上下擔憂的不行。

沈昭並未否定也並未承認,人始終在他眼底下待著,就連沈鈺身邊服侍最久的太監都是他的人,不可能偷梁換柱。

但是近幾日眼前的人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性子完全不一樣,就連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了,他沒有理由不去懷疑。

沈昭即使外表看起來溫和親人但依然掩蓋不了他生性多疑的事實

季晏看著他眼底濃濃的擔憂,勾唇一笑,一雙含情眼儘顯涼薄:“這簡單,是不是真的一試便知。”

沈昭並非先帝親生,除了季晏和沈昭自己,再無其人知道,當年良妃亦是沈昭的母親,名動天下的第一美人被先帝相中,不顧其意願強行納入後宮。

可那時良妃一心所屬他人,背著皇帝與愛人私通才有了沈昭,可後來卻被愛人背叛。

良妃不甘心落到如此境界,可她再不甘心也隻能是後宮的妃子,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