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料到,歎了口氣,又拿出了一塊麵包放在櫃台上,“但是我相信老板您可是神通廣大的很。”
老頭子挑眉:“老頭子我隻是個普通的賣貨的,哪有什麼神通呦。”
我眨了眨眼睛,果然還是留不住那包方便麵了,抬手把最後一件吃的拿出來,我一本正經道:“賣貨的怎麼了?賣貨也是有靈魂的!”
老頭子也沒看我拿出來的那包方便麵,先是無語地歎了口氣:“……這哪跟哪啊。”
他搖搖頭,“唉…算了,小鬼,你等著吧。”
他站起身來開始翻弄抽屜,隨後遞給我兩個藥片,我接過藥片,嘴角抽了抽,這不是阿司匹林嗎………
嘛算了,阿司匹林雖然是抗血小板的,不過好像也能退燒,能用就用吧,話說為什麼獵人的世界會有我們那裡的西藥。
“小子,你認識這藥?”老頭挺詫異地看著我的表情,我睜著大大的黑眼睛看著他,心裡則是鄙夷道:叫誰小子呢還不如叫小鬼好嗎。
老頭歎了口氣,“年紀輕輕懂得還不少,真是可惜了。”他說著又翻了翻,拿出一盒藥來扔給我,隨即收起麵包擺了擺了手,“走吧走吧。”
我沉默地接過那盒藥,很好,安瑞克,這才是我想要的退燒藥。
雖說是一盒不過裡麵也隻有一簾,一簾上隻有四片藥,我把那兩片阿司匹林也放進盒裡,藏在兜裡後便迅速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正午了,畢竟商店離我的“新家”還是很遠的,而且我現在必須回c區去取一趟水和必要的東西,也許路上還會遇到麻煩,如果我能活著回到“新家”的話,至少天已經黑了。
嗯,希望俠客不會以為我把他拋棄了,畢竟在流星街,生病就意味著死亡。
我的第一步棋才剛下,又怎麼會半途而廢地扔掉呢。
。。。
一路上看到了不少人,他們有的在撿垃圾,有的則是餓得昏死在垃圾堆上,血腥味與垃圾的臭味依舊飄蕩在空氣中。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在流星街裡走路,一邊踢著礙事的垃圾,一邊承受著路人的虎視眈眈,這種感覺雖說不是很好,卻又不是一般的刺激,好像在拿生命做賭博一樣,意外地讓我興奮得很。
走了一天的路,我的腳酸痛得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可不敢停下來休息,那是自尋死路的行為,終於到了自己的舊地盤,大概已經是下午了。
這還是我故意加快了腳步,畢竟我和俠客來到b區可是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
我非常慶幸我的“舊小屋”還沒有變動,警惕地走到我做的“大門”旁,扒了扒了“門”口的垃圾,隨即,我握緊了班茲匕首,猛地打開“大門”,裡麵空無一人。
我又不放心,撿了塊石子扔進去,還是沒有動靜,貌似也沒有陷阱之類的東西,我這才小心翼翼地爬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我和俠客的東西。
我把俠客的那副卷尺、鐘表扔進鐵盒子裡,發現貌似還有一點空間,便把那塊毯子疊了疊也扔了進去。
我頭疼地看著我自己的那幾塊布料和那口裝滿乾淨水的大鍋,這下可麻煩了,要怎麼搬過去才好呢。
好吧,其實我知道隻能來回好幾次分波搬,但是這樣反複折騰可是很麻煩的啊,算了,等俠客好了讓他自己來搬,我才不管。
把那個塞滿了東西的鐵盒子搬出來,我開始四處尋找,不停地翻著垃圾,果不其然找到了俠客上次做記號的那個土坑,我把鐵盒子扔進去埋好,又把垃圾雜亂地堆在上麵也做了個記號,畢竟我可不能保證下次來這裡會不會有人占領。
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後,我把自己的那幾塊還算乾淨的布塞到兜裡,看了看“舊床鋪”旁的那本書,猶豫再三還是撿了起來藏在衣服底下,隨後,我捧起那口大鍋,出了門。
天色已經臨近傍晚,昏黃的天空幾隻禿鷲在盤旋飛舞,空氣中漂泊著血腥與惡臭,偶爾能聽到不遠處傳來慘叫的聲音。
我覺得我絕對沒有比這還警惕過的時候,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一旦有什麼動靜我的寒毛都會豎起來,儘管那隻是一隻老鼠。
我最好在天黑之前趕回“新家”,不然什麼未知的危險都有可能發生,真是生理和心理的同時煎熬。
這麼想著,不由得加快腳步,腳上傳來痛楚,我知道大概是磨出了泡,大鍋很沉,因為我有些著急的緣故,鍋裡的水被我撒出去了不少,腰也有些支撐不住,嗯,原來俠客那天搬水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嗎。
我真是一點也不會體諒人,
所以以後遇到這種活還是讓他來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