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飛坦告彆之後,就獨自一人去了當年給俠客買退燒藥的那家破爛商店。
我是來給瑪奇買禮物的。
破爛的商店裡仍舊是那個老頭在看店,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這麼長時間過去,這老頭的容貌沒有一絲變化,更沒有一點老態,我立即就想明白過來,這老頭會念。
不過他會不會念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更何況我們並不認識,在流星街,沒有交情的人便是敵人,無論那個人是誰。
這裡說是商店,也隻能勉勉強強這麼稱呼,上次來還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剛來流星街放不開手腳,我是指除警惕外的其他方麵。嘛,不過現在仔細打量打量,整間屋子沒比我們的“家”好到哪去,布滿了灰塵和鏽跡的架子上零零散散地擺放著一些零碎的東西,倒也實用。有的要不是我並非出生在流星街,不然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要什麼?”老頭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倒是有些微微詫異地從架子上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雖然早就察覺到有視線落到自己身上,然而我還是確認了一下,果不其然店主老頭是看著我說的,而且他的眼神中包含著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我知道,他大概還記得我。
對我有利的事情我自然是來之不拒,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我出聲道:“給女孩子的東西。”
嗯,看我問的是什麼愚蠢問題,我自己不就是女的嗎,卻在沉思女生喜歡什麼這種問題,是了,不經過這麼一番提醒,我還真忘了自己是女人這種事情。
老頭到是沒想到我會問這種問題,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給什麼樣的女人。”
我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也不急著否定,而是照常淡淡道:“比我小。”
我自然不會透漏太多,多說無益,因無心說話而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是最愚蠢的事情,這個老頭原先估計是想到流星街那種專門以賣身為存的女人身上了,畢竟我現在是扮男裝,況且,在流星街沒有年齡這種說法,隻要你強大,無關年齡。
老頭聽完我說的,隨口問了句,“妹妹?”
我隻笑。
老頭歎著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我覺得他大概是挺看好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老人對小孩亦或者希望後繼有人的那一套,總之讓我覺得幼稚且愚蠢得很,不過人家是念能力者,有那個資本。
。。。
我最後還是用東西換了一條發帶,瑪奇如今頭發也快到肩了,散著頭發戰鬥是不可能的,她想不想剪發也是她自己的意願,我不會乾涉,既然這樣還不如送她一條發帶,而且和原著裡她帶的那條很像,深綠色的,耐臟。
當然,雖說是發帶,自然不可能像穿越前的那些百貨商店或者大超市裡買的高級頭繩一樣,這條發帶有些泛舊,顏色也像洗了好幾年似的有些褪色,不過整體來看還能稱得上是不錯,起碼這在流星街算是不錯了,畢竟這可是用了我一本完好無損且不缺頁的書換的。
我有些肉疼地把書交上去,心裡幾下這件事,如果以後有資本了,就把這本好書換回來。
隻是我這一交不要緊,突然看到了破舊不堪的櫃子旁擺放著的東西,雖然臉上表情不變,我心裡卻有些小起伏,“這電池賣嗎?”
那是一塊手機電池。
那老頭大概是挺驚訝我知道這是什麼,“你知道這是電池?”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我賭對了。我剛才自然是故意把“電池”這個詞彙說出來的,我不能表現出來我特彆想要這東西的樣子,不然他肯定會以為這東西很稀有很值錢。店主是個老頭子了,雖然會念,但是流星街住慣了,也不願意出去,凡事還是家鄉的好,這也是以後旅團為什麼總會回流星街的原因,當然,這是相對於強者而言,弱肉強食,輸的下場就是死。
他放在這裡也代表他不太清楚這些,畢竟我估計現在的時代手機還不太流行,更不用提流星街裡的人清不清楚,有的流星街人甚至到死都不知道電視鬨鐘是什麼東西,嗬,那些剛出生就死的自然是更不知道的。
。。。
最後,我自然是把這塊電池拍下來了,與之相對的,我把自己的那雙在來到流星街之前穿的昂貴的名牌鞋換了,甚至還討價還價地要了個麵罩,沒錯,就是麵罩,我打算回去給飛坦遮遮臉。
這讓我想起了自己穿越前和一些商販講價的事情,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我不後悔。
出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商店,我自然是把東西藏著掖著地往回走,其實也沒什麼好遮的,發帶和電池揣在兜裡剛剛好,麵罩我可以自己先帶著,不過我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晚了,大概等我回去已經深夜了吧,遮不遮臉無所謂,況且麵罩被搶的幾率隻有70%,我願意賭那剩下的那30%。
嘖,希望俠客還有飛坦他們不要認為我已經死了,然後把我的那份飯全給吃了,不然我一定會好好“關心”他們兩個的。
。。。
一路上自然是警惕著回去的,而且我還光著腳。不過,我警惕,彆人自然也警惕,這不,夜晚的時候人家聽到有走動的聲音,主動出擊要來捅我。
不是我想要走路弄出聲音,那樣簡直愚蠢的可以,是因為這裡垃圾遍地都是,連邁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亂又臭,雖然味道早已經習慣了,不過像那些白色汙染的塑料袋什麼的,隻要踩上去就會“嘩啦啦”作響。
這些人的攻擊在我的眼裡簡直慢的可以,也許是和飛坦他們把速度練出來了,總之解決這些不會念的小嘍囉還是刀刃有餘的,甚至不需要用我那斑茲匕首,殺了他們後我還順便拐走了那些人的糧食以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