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路上也不可能那麼順利,身上劃幾個大口子都是家常便飯了,我看了看從手腕一直滑到胳膊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冒,我皺了皺眉,剛才那人貌似是用生了鏽的大鐵釘劃的,看來回去需要處理一下了,我可不想因傷口化膿感染而死。
等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我有些急著回屋,畢竟自己走了一天沒剩多少體力,胳膊上的傷口也不容忽視,隻是,事情總是不如我想的那麼稱心如意。
剛走進我們的地盤區域,我就及時注意到了那裡站著兩三個大人,不過不是站在我們家門口,而是隔壁。
其實這也沒什麼,主要是領頭的人正揪著那個叫什麼溫妮的衣領,勒著脖子把她提起來惡狠狠道:“你藏哪去了?!”
溫妮嚇得都哭出來了,顫抖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這小白兔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懷疑她是怎麼在流星街生存下來的,不過她這幅樣子到是激起了這些男人的xx欲,露出猥瑣的笑:“你不說,就彆怪我們哥幾個不客氣!”
。。。
我就躲在那巨大的垃圾堆後麵,心裡有些煩躁,我是真心想要急著回去處理傷口,更何況手裡還拿著剛才搶的一些布料和食物,結果卻遇到了這些煩人的事情,我自然不可能愚蠢的出麵,我又不是聖母,這簡直太可笑了。
我估計飛坦和俠客他們也都暗自觀察警惕著這邊的情況,畢竟他們怎麼可能不留意家門外的事情,平時就連有個腳步聲或者多出來個呼吸聲我們都會從淺眠中驚醒。然而此時俠客他們在“暗”,而我雖然也在“暗”,但是沒準門口那夥人一發現我,我就成“明”了,再加上我身上有傷,還拖著累贅一般的物品,怎麼思考怎麼不合時宜。
溫妮大概是嚇傻了,失聲道:“不…不要!!派克!派克救我!”
“派克?你說她?”房屋的廢墟後麵突然走出來個男人,他手裡還拎了個女孩,狠狠地把她往地上一扔,“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去搜了搜,沒想到還真有一個躲後麵去了。”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金發女孩有些狼狽,嘴角甚至磕出了血跡,發絲上沾染了垃圾和泥土,抿著嘴不說話。
“好家夥,竟然你們不說,今兒哥們幾個就嘗嘗鮮!”
他們開始猥瑣地脫褲子。
。。。
我其實是個非常護短的人,雖然不知道真實的庫洛洛怎麼樣,但是我是我,他是他。即使派克坦諾現在不是我的團員,但是我已經把她列入了我的目標行列。話雖如此,前提是我自己保命的情況下,我數了數,麵前有四個人,看樣子不是念能力者,但是不能保證會不會像第四個出來的那個男人一樣,等下又出來個同夥。不過,就算我一直在這裡隱匿著,那幫人回去的時候也必然會發現我,而趁他們脫褲子這會時間,破綻百出,此時我不攻擊更待何時。
我低頭隨便地撈起一根到處可見的鋼管,眼疾手快地先從後麵把斑茲匕首扔進要強迫派克坦諾那個男人的心臟,然後趁大家沒反應過來之際,又用手中的鋼管狠狠敲向離我最近的那人的後腦勺。至於強迫溫妮的那個,與我何乾?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死了一半,剩下那倆人也不顧不得強迫溫妮了,紅了眼睛就拿著斧頭向我砍來。
不過令我差異的是,其中一個還沒接近我就突然倒地下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後腦勺插著的一根長針,至於另一個,則是被一直躺在地上的派客坦諾死死抱住大腿,任由那個人踹的她直咳血,不過很快,那個人也不動彈了,因為一把傘直接從他背後穿了過來,我知道那把傘,那是飛坦前幾天帶回來的戰利品,他還為此向我們炫耀了很久。
我自然也沒閒著,因為我察覺到了,身後隱匿著一股氣息,雖然微弱的讓人察覺不出來,然而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那一絲的殺氣。
果不其然,我下意識地一躲,眼前便寒光一閃,與此同時我也因此找到了那人隱藏的方位,瞬間攻擊過去。我看看自己被斬下去的幾根頭發,好險好險,自己差點被削掉了腦袋。
不過那人也精得很,在臨死前也不忘反擊,故意挑中了我受傷的胳膊,傷上加傷,我疼得抽了口氣。
總共五個人,用了不到3分便全部解決。
不過雖然確定沒有同夥了,我們卻並沒有放鬆警惕,我看了看地上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派克坦諾,又看了看癱坐在地上嚇得失聲的溫妮,沒有說話,都這個時候了我還不忘撩妹,把之前搶的布料給她們一點,強忍著手臂的疼痛,我露出照常溫柔淡雅的笑,尤其是對我家未來團員,“擦擦吧。”
“………”派克坦諾什麼都沒說,她抬頭看了我幾眼,默默地接了過去,沉默半晌,還是說了句:“……謝謝。”
至於溫妮則是哽咽借過手巾(布料),“謝…謝謝你庫洛洛,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嗚。”
我沒有說話,不再管她們,而是走到其中兩具屍體麵前,彎下腰,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把屍體裡的長針和傘拔出來,還順便蹭了蹭屍體身上的衣服,把血跡擦乾淨。
看著手中那兩件無比熟悉的武器,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不是心裡有些小小的暖意呢,我說不清楚。
如此想著,我站起身,然而……我竟然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飛坦冷冷地抱胸靠在門口,見我抬頭還“哼”了一聲,瑪奇雖然也冷冷的,但是不難看出她眼中的關心,俠客還是那副開朗的狐狸笑,見我看向他,還沒心沒肺地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快點進屋。
“………”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也許它可以稱之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