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哄 他傲慢又暴躁易怒(1 / 2)

沉默中,阿斯托利亞注視著對方。

她快速地思考,確認自己沒理解錯對方的意思,然後猶豫著,又上了一級台階。

現在他們很近了,灰眼睛對著藍眼睛。

“我在書上看到說,人們在年少的時候,那些感情通常是不能長遠的,更多的隻是刺激之下的產物,將淺薄的好感當做是種喜歡……德拉科。”

藍眼睛的主人喚了他的教名,溫柔地說:“我們根本就不了解對方,或許是在這幾天裡受了太大的刺激……誤以為,你對我是抱有責任的。”

“啊,真不錯,不愧是書呆子拉文克勞。”灰眼睛的主人乾巴巴地說,臉上的熱紅慢慢褪去,露出蒼白的麵靨:

“連這檔子事兒……都是從書裡看來的——三年級的格林格拉斯,在試圖用書本裡學到的感情知識,教五年級的馬爾福做事!”

他無比諷刺地說。

阿斯托利亞對此次學院攻擊保持著沉默,決定不予以反擊。頓了頓,她眨眨濕潤的眼睛,淡色的唇瓣抿得很緊:

“……你好凶。”

德拉科.馬爾福噎了一下。

噴灑毒液的囂張氣勢不由萎靡。

他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女孩子……他原本還等待著繼續針鋒相對,直到說得對方啞口無言,承認自己不但完全正確、還頗具前瞻性為止。

但她輕輕地、柔柔地、似乎還夾雜一點兒委屈的,控訴他言語中的攻擊性——這算是一種委婉的示弱、央求……或撒嬌嗎?

德拉科忍不住想道。

這就讓他無所適從了。

“是你先以自己貧瘠到隻能在書裡找見識的經曆質疑我的……”在倒打一耙後,下頜線收緊了些,他突然意識到這話給自己挖了多大的坑,於是趕緊閉嘴,小心翼翼地研究她的神色是否有所察覺。

很可惜,樓梯空空蕩蕩,夜風吹得燭光不斷搖晃,阿斯托利亞說完後就低著腦袋,看不太清臉,隻能注意到女孩子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撲閃的蝶翼。

但他總算搞明白了一件事。

他徹底了解了:自己為什麼在畫麵裡的兩個世界,都被小格林格拉斯吃得死死的——你就是沒辦法,對著那雙霧蒙蒙的藍眼睛說“不”——你就是硬不起這個口氣。

[那也不丟人的,德拉科。]

他在心底鄭重地告訴自己:你隻是緊跟著父親的腳步,你不愧是一個馬爾福。

沒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空曠的樓梯間反而多出絲尷尬。小馬爾福先生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斯萊特林級長的氣勢與威嚴:

“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自學成才。”

他眼神遊移著,為之前的失言做補救,隨即絲毫不臉紅地表示:“快要成年的我——顯然具有如此天賦——你隻是還沒有開竅,這方麵我可以幫助你。”

末尾簡直像是句笨拙的安慰。

這個傲慢自大的鉑金小少爺。

後來利亞在自己的日記中寫道:

“D.M,脾氣糟糕,但好哄。”

然後做了個關於巧克力的夢。

*

第二天的晚上,阿斯托利亞第一次在光球的畫麵裡看到了自己。

看起來身量跟現在的她一般大小,隻是似乎還要瘦弱些,黑色的素麵巫師袍罩在身上,顯得眼睛更大。

畫麵裡的阿斯托利亞正拖著一個明顯被施過咒的行李箱往前走,似乎有些吃力,但前麵的成年女巫沒有等她的意思,所以也隻能咬牙堅持。

“這是哪兒?”羅恩迷惘地問:“我從沒見過類似的地方……你們有印象嗎?”他問自己的哥哥和朋友們。

“如果你們仔細看,在右側,”赫敏一邊睜大眼睛,一邊奮筆疾書:“我想那裡寫著的是法語。”

哈利驚訝地發現她連頭都沒低下,卻能準確地將文字較為整齊地記錄在紙上,甚至還勾勒了一張簡單的草圖。

“我想這裡靠近邊境。”西莫.斐尼甘突然說:“英國和法國隔著英吉利海峽,我以前跟著爸爸去過法國,用麻瓜的方式……你們看到海了嗎?”

他的媽媽是個巫師,爸爸是個麻瓜。

大家極力分辨畫麵裡的黑暗隱藏著的信息,但直到跟隨小格林格拉斯艱難的腳步走到一處寬闊的建築裡,大家也沒發現更多的有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