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哄 他傲慢又暴躁易怒(2 / 2)

但已經足夠了。

因為這處陌生的建築,坦然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名字:英國魔法部國際交流總務處。聽起來挺官方也挺正派的。

如果上麵沒有張貼許許多多的通緝令的話。隻可惜畫麵閃得太快,光線又不清晰,大家隻能意識到那些畫像太多了……竟然有那麼多罪犯在逃嗎?

福吉今天再次入座,在不太引人注意的末座,似乎極力淡化自己的存在。但見此情景,還是吸了一口涼氣。

儘管親眼目睹實在太挑戰心境的穩定,但他發現自己似乎更不能接受旁人對畫麵的轉述——如果有傻瓜沒有發現重要的細節,或者隱瞞了他怎麼辦?

“拿著你的資料自己去陳述。”乘坐電梯到達頂樓,敲了敲一扇緊閉的房門後,或得一聲“進”後,走在阿斯托利亞前麵的女巫終於轉過頭:“司長先生的時間很寶貴。”

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臉上有一些不太明顯的褶皺,傲慢地隻肯將眼角的餘光分給矮了自己一頭的女孩子。

就這一瞬,德拉科在心中辱罵其更甚烏姆裡奇,他皺著眉希望裡麵的“司長”是他認識的人——大部分魔法部的官員在明麵上,對孩子都還算得上和藹。

畫麵裡的阿斯托利亞猶豫了下,將變小但依舊很重的行李箱放到牆邊靠著,兩手空空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畫麵裡淡黃色頭發的男人還很年輕,大約三十出頭,有一副不錯的相貌,他坐在書桌後麵的椅子上,投來審視的目光。

也許很多學生不認識,但在禮堂內警戒的老傲羅阿拉斯托.穆迪立即惡狠狠地咒罵出聲。他當然認得那張臉,化成灰也認得。

——小巴蒂.克勞奇。

去年他從阿茲卡班越獄,冒充了穆迪的身份,成為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一年之久。

儘管最終他獲得了攝魂怪的吻,但可怕的謀劃讓其害死了塞德裡克.迪戈裡,並促成了伏地魔的複活。

“食死徒中對……最忠誠的那個,”福吉幾乎要發出一聲慘烈的呻丨吟:“成了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司長!”

他的話語都強壓在喉嚨裡。

“請坐。”很大概率繼承了父親位置的小克勞奇彬彬有禮地說:“考慮到我們同樣出身神聖二十八純血名門,女孩,你不必如此膽戰心驚。”

阿斯托利亞小心地坐在了椅子上,隻坐了幾寸的位置,柔弱的脊背儘力挺直。

“克勞奇先生。”這是人們第一次聽到畫麵裡的小格林格拉斯說話,她的聲音稚嫩,透著絲顫抖:“我的父親告訴我,在黑暗公爵大人的引領下,英國才有最好的魔法學校,因此我申請轉入霍格沃茨,懇求您的批準。”

“什麼?這也歸合作司管?”

認識到這個世界的背景似乎更加黑暗後,四個學院吵得沸沸揚揚:“他們不是一向是跟其他國家的魔法部打打官腔拉拉資助什麼的嗎?”

“往近的說,去年魁地奇世界杯……那個晚上簡直一塌糊塗!折磨麻瓜們,還有黑魔標記……”

“當然,公爵大人曾說過:巫師的血,每一滴都很寶貴。何況你的血統如此純正。”克勞奇這麼說著,眼珠子卻不為所動:

“那麼你對自己曾經的校長,馬克西姆怎麼看?那個醜陋的混血巨人,可笑啊,法國那群孬種……竟然讓一個如此肮臟的生物做了布斯巴頓的校長!”

沉默在蔓延,這無疑是種抗拒。

赫敏緊張地為小格林格拉斯祈禱。

“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對曾經教導過我的老師口出惡言,先生。”阿斯托利亞聽到自己那麼說。

畫麵裡,她的頭發要更長,但似乎顯得缺乏些光澤,即使司長辦公室的燈光足夠璀璨——像是審訊室那樣的刺眼。

這麼看著自己真像是在照鏡子。

“哦,教養……”克勞奇伸出舌頭舔了舔外側的唇瓣,這古怪的小動作讓他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似的:“格林格拉斯的家教難道不是乖乖做一棵牆頭草嗎?”

他大笑著站起身,麵部猙獰:“如果不是大人示意魔法部的那群蠢貨頒布了新法令,要求每個英國出身的小巫師都要回到家這邊來讀書,否則他們的家族恐怕要傷筋動骨……你會回來嗎?”

“當然,先生。”阿斯托利亞在畫麵裡與成年男巫的對比下顯得那樣嬌小,她的聲音也實在稱不上大:“正如您所說,這裡是我的家,鳥兒飛得再遠,總要回家的。”

克勞奇的笑容扯了下,消失無蹤。他冷哼了一聲,將桌上敲了紅印章的文件袋粗暴地塞到她手裡。

“慶幸自己有個好血統吧,小姑娘。”他陰柔地歎息:“如果不是巫師的血脈如此寶貴,怎能容忍那些生懷異心的潛在背叛者?”

他斯斯文文地請她滾出去。

阿斯托利亞朝對方鞠了個躬,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口的高個女巫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但當她看見文件袋上的紅戳是條蛇的形狀時,不由放緩了語氣:

“……斯萊特林?”她有些驚訝地說,似乎有些無措:“所以你是個……純血?”

“是的,女士。”小格林格拉斯費力地提起拉杆箱,語氣依舊是柔柔的,好像這一路來不曾接受對方的冷臉,哪怕她早已雙倍付足雇傭的錢:

“——或許我也不必為此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