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蕭恪瑜他究竟有什麼好,又給你下了什麼迷藥,你居然為了他,寧可放棄離開冷宮的機會,也要遠離我,就為了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蕭扶蘇不禁又目光不可置信地憤憤道。
“不管我是為了什麼,也不用勞駕您鹹吃鴨子淡操心。”
她一開口,依舊還是沒有什麼好話,不禁又目光冷淡道。
“您請便吧,冷宮鄙陋,實在不符合您這樣尊貴的身份久留。”
“你——行,我走,但你最好心裡明白,我是不會輕易罷手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你今日的想法究竟是多麼得愚蠢,蕭恪瑜那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多,太相信他,離得太近,總有一天會傷到你自己,他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撂下狠話,便又冷冷拂袖,隨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蕭恪瑜站在緊閉的門扉後,目光靜靜地聽著,封閉的空間內視線幽暗,哪怕少許透過門縫的絲絲光線打在臉上,也依然襯得他本就靜謐的臉色,越發晦暗不明,竟有種詭異的冷豔感。
直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逼近,靠近殿門時,他才又身影一晃,不緊不慢地回到了殿內的桌前,坐了下來。
借著少許殘光,他不禁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然後仰頭抬袖,麵無表情地給自己猛灌下去。
霎時冰冷的水流入口,經過炙熱的心,最後到達了腸胃時絞痛,冷熱交織下,竟產生了一種近乎病態的灼燒感,刺激著,更折磨著他。
而外麵,林琳目光望著前方他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身影,不禁又詢問自己的心道。
不值得嗎?
也許吧,但有時候,真心喜歡一個人,想要對他好,便就不會介意究竟值不值得,隻有想與不想。
而她便是那心甘情願的一人,不管外人再怎麼看他,如何施壓逼迫。
摒棄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愁緒,她不禁又強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儘量樂觀一點。
不管怎樣,這次總算是將他暫且打發走了。
以後?至於以後,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像這次一樣,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除了用最積極樂觀的心態去麵對,提前做好準備外,就算愁得掉光頭發,也是白費心力。
何必自討苦吃呢?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明白後,她不禁也又回身往殿內行去。
推開沉重的殿門,瞬間明亮的光就照在他有些蒼白慘淡的臉上。
她也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但不知為何,總感覺此刻的他氣質陰鬱,雖然沒有沉下臉色,敏感的她也還是能察覺到他的不開心。
當然,她自然是不會,更不能去主動開口,戳破這層陰霾的窗戶紙。
蕭扶蘇來此一趟,彆說他了,就算是自己的心情也不會好,難免染些惆悵,她也能理解他。
但即便如此,在看到她回來時,他也還是又努力朝她露出了一抹笑容。